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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擦藥的女子,手裡的玉扇捏得咔咔響,莫子憂心裡堵得慌,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只是看著。落塵煊為眼前的景疼了眉心,軒窗,軟塌,棋盤,陽光在眼底跳躍,衝擊著沒有破綻的記憶。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這一幕這麼熟悉,熟悉地像是親身經歷一樣。
“諸位,有事?”端木淵換了個姿勢,眼眸在那三人間來回轉著,左唇角牽起,心情很不好地想把那三個人扔下樓。
落塵煊和莫子憂回神的行禮:“拜見淵王殿下。”慕容傲象徵性地拱拱手,目光不離女子的臉。
“有事?”端木淵語氣森冷,笑意更甚。
莫子憂掂量著能不能說,肉麻想等著某人像以前一樣看著自己笑,落塵煊皺著眉,不知道怎麼回覆端木淵,有事,可是他也不清楚是什麼事。
“人真多。”吳鈺挑慕容傲一眼,扔句風涼話。
我抬眸淡淡地掃過,附和:“是挺多。”最後瞥見端木淵似笑非笑的樣子,好冷。
“找你的?”端木淵依靠著小几,自然地將自己的紫玉杯遞到對面,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勾唇笑笑,難道找你?我現在等於是您小秘,我得卡在你老人家的臉色過日子,不能談戀愛,不能結婚,不能請產假。
“王爺多心了,菡萏不曾向三位公子借過銀子。”低眉順眼,姿勢正規地雙手奉上斟滿茶水的紫玉杯,端木淵揚手接過,臉色似乎好了些。
“追債不一定追的是銀子,也可能是人情。”吳鈺故意吊高語調,恨不得,將那三人的眼睛挖了,看什麼看,再看,收錢。
慕容傲動得很突然,不打商量的上來就搶人,端木淵正喝茶,吳鈺識相地閃一邊,飛天自知不是他對手的不擋,於是,慕容傲很容易地跨步到我面前,揮手扣住我手腕就想走。我淡漠掃過慕容傲的臉,覺得這死小子似乎喜歡我,可是我一向不被人喜歡就凡分不清東南西北的人,況且你慕容家從二爺手上搶走的東西件件我都記得。手腕狠絕一轉,嫣紅的紅色瞬間從慕容傲指間溢位來。
慕容傲沒再拉我,可是握著我手腕的手卻沒有鬆開,我緩慢地抬頭,對上慕容傲的眼瞳,以為涼薄。冷氣旋壓迫整個房間,所有人都看著我和慕容傲,各有各的想法。
“慕容公子可以放手嗎?”淺笑安然,最沒資格的就是你。
腕上的手不鬆反而握得更緊,指節扣著腕骨,力道漸重。溫暖的血液順著手臂滑進肘彎,一些血珠跌落,在我純白的衣袍上綻放成紅豔的花朵。
“跟我走。”
“為什麼?”
“你是我的人。”
痴笑出聲,慕容傲你是自欺欺人,還是入戲太深,到現在還將這句話說得理所當然。
“很抱歉,菡萏現在是淵王殿下的人。”言之鑿鑿,我確定以及肯定地不怕告訴你這個事實。
更多的血珠跌落,妖嬈的紅花放肆糜爛,嘲笑著這個男人的蒼白的感情。
掌心被撕裂的疼痛震出一身冷汗,慕容傲倔強地不鬆手,不想放她走,不想看她在別的男人身邊,不想被她拒絕。疼痛順著經脈觸動心臟,很痛,但是如果要他放開,恐怕會更痛。
“放手。”依舊帶笑,只是對於某些人,我沒必要奉獻我的耐心。
“菡萏,跟我走。”哽咽出口,只能將幾個字勉強說出。
“菡萏的命現在在淵王殿下手裡,若慕容公子執意要人,可以先和淵王談談價錢。”我側臉看向端木淵,端木淵正看著我,唇角勾起的角度是一樣的虛假。
“可是淵王府不缺銀子啊。”吳鈺唱作俱佳地小聲道,適時地告訴慕容傲他不但銀子不夠,檔次也不夠。
“的確不缺。”端木淵一錘定音。
我真想給他們倆搬個獎,臺詞接的那叫一個順,我有點無辜有點好笑地看著慕容傲,看吧,不是我不跟你走,是你自個兒沒本事,姐姐就一殘花不值得你惦記。手腕收回,乘著慕容傲吃痛,我狠收回手,半點機會都不給他。漣漪手環上的鮮血被纏繞的冰晶銀線慢慢吞噬,詭異的光澤在陽光下也讓人覺得森冷。對付的就是你們這些有內力的,我活動活動手腕 ,接過飛天遞來的絲絹,擦拭手臂上的血跡,看都不看血肉模糊的手掌。
“其實你一直都在怪我,怪我那日將你帶走。”慕容傲沒去管疼到麻木的手,在她抽離的一瞬,他只想笑,心臟在往下墜,一直一直往下墜,即使這深淵又有底,跌下去也會碎成粉末吧。一開始,他就已經站在她面前,隔著萬丈深淵,等到他想要去她那一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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