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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利器等著要他的命,一次沒推開,兩次沒推開,我就恨,恨所有不順我意的存在。
“白。”
嗓子啞的發不出聲音,我在心裡詛咒你,從你一直罵到盤古,嘴唇被咬破,血腥味在口腔裡流竄,我突然想殺人,點一爐香讓整個淵王府給我陪葬。我就不正常,我為什麼要正常,什麼人又不正常。雙手揪緊端木淵衣袍,我連呼吸都無法完整地完成,我用時間鑄就的高塔一秒就傾塌,我用時間埋葬的一張臉就全部喚醒,到底是堅強還是脆弱是淡漠還是不願意承認。氣流在咽喉頂端嘯叫,傳送不到心臟,既然心臟曾經停止跳動過,又有什麼可怕的。
端木淵抱著我離開那個破碎的房間,我埋首在他懷裡哭,不在意他帶我去哪裡。
溫暖的液體滲透衣衫貼近面板,直到將身體溫暖包裹,疼痛感慢慢消散、水汽蒸上臉頰,帶著蘭花的幽香、我推不開端木淵,便拉著他往下沉,浴池不深,也足夠淹死個人。耳朵被暖流包裹,只能聽見液體蠕動的聲音,口鼻被暖流包裹,於是不需要再呼吸,眼睛被暖流包裹,眼淚終於沒有再流出來,好溫暖,每一根髮絲都能感覺到的溫暖。回憶平息,絞纏的心臟慢慢恢復。
睜開眼就看見一雙深紫色眼瞳,水色瀲灩,紫眸離鋪滿金色的廣電,像是凌晨時分的夜空,神秘卻短暫。墨黑的發如海藻般繾倦,恣意散漫蜿蜒。兩個人的髮絲交纏,我一揮手就分離,沒有半點猶豫。紫眸中印著我的影,我看著就恨,抬手就去摳他的眼珠,還沒接近他的臉就被制住,我不死心換另一隻手結果一樣。端木淵帶著我浮出水面,我靠在他身上呼吸稍顯冷冽的空氣。
唇瓣落在端木淵頸側,順著頸動脈向上吮吻,我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卻也不是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吻得隨意,幾下便攀上端木淵唇角,眼眸半闔,我不經允許地欺上他的唇,柔軟摩挲,緩慢而綿密地描畫他的唇形。雙手輕易掙脫,交纏上他的脖頸,手指潛入質感極好的髮絲,用指甲尖輕微地刮擦他的後頸。
“張嘴。”
端木淵聽話地不反抗,我閉上眼,懶得管他的表情。舌尖挑開牙齒,順著上顎滑動,女人的勾引才能是天生的,只是在於本身願不願意用。端木淵很不給面子地不做反應,如果不喜歡為什麼不把我推開,求之不得。舌與舌的碰觸,恣意勾纏,只是一方生硬地堅持,我放棄地撤出,轉而去挑逗耳垂。身體貼得很近,輕微的蹭動和若有似無的碰觸最撩人心絃。唇瓣逗弄耳垂 ,鼻尖摩挲耳垂,唇起,貝齒扣住耳珠,和著舌尖細細碾磨,學的是他的那一套,看誰玩的更好。
端木淵的身體依舊不給反應,但我有足夠的耐心讓一個男人就範,只要你不動手推開我,我就當比預設地繼續。我不急,我沒那麼想要。
手順著襟口滑入,順著脊椎勾勒每一個骨節,端木淵的身材很好。指腹打著圈地往下移,他背上有些傷疤,很細小。唇順著頜骨淺吻直至喉結處加深,唇齒留下痕跡,一直蔓延到鎖骨。不覺得熱嗎?笑出妖媚的弧度,唇瓣貼上他堅毅的鎖骨,輾轉纏綿。
耳邊的呼吸聲變得清晰短促,紫色的錦緞連著裡衣被扯落,掌心順著優美的肩頸線條一寸一寸地遊移,舌尖探出,在鎖骨之間凹陷處舔舐。身體與身體貼緊,隔著幾層布料蹭動,唇齒下的面板誠實地泛紅,似乎連水溫也上升了幾度,我玩得起勁,一點都不想停。
“夠了。”
有人不給反應還來煞風景,只是簡短的兩字說得太過咬牙切齒,音色微啞,音調微顫,看來忍得很辛苦。手指在頸動脈上流連,我抬頭瞄一眼端木淵的眼瞳,控制的真好。舌尖壞意地刷過他的耳廓,我看著他染上紅暈的臉頰輕笑,氣息絲絲纏繞他的耳垂。
“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立刻換人。”溫柔蠱惑卻也說到做到。
我停止挑逗動作,給他選擇的機會,撩起他耳後的一縷髮絲,凝視著髮間的水滴砸入平靜的水面,激起小小的漣漪。
“在你眼裡我是誰?”
誰?你以為呢?我直視端木淵的臉,他的睫毛上還沾著水珠,深紫眼眸中有那麼一瞬地慌亂無措,我看著他眼裡我的影,太清晰,清晰到蒼白孤寂。悠長而無聲的嘆息,眼眸流轉放棄了所以的偽裝,跌入一次又如何,我看著端木淵的臉,將每一個細節刻入眼底,微妙的距離慢慢縮短,類似慢鏡頭地延長時間的壽命,氣息糾結,溫度攀升。左手扶在他的臉側,拇指輕輕剝落他睫毛上的晶瑩。
“淵。”似呼喚似嬌嗔,恍惚地感覺有些陌生。
分不清是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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