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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鈺收回欲出手的暗器,所有人的視線凝在一人身上,細微的一丁點動作都扯動著所有人的心。
“主子?”飛天有點不確定。
“飛天,毀了他那張臉。”
空氣被卡在咽喉,大殿安靜地類似真空。身體無力的前傾,直至雙手條件反射地撐住地面,毀了吧,既然都過去了,就不要再出現了,骨已成灰。
“毀了他那張臉。”低啞的咆哮,震顫者所有人的神經,琥珀眼瞳中是歇斯底里的狂亂。
飛天身形如梭,猛地躍起,腰間軟劍抽出,直刺向孟蓮的臉,孟蓮沒反應,但百里絕不會放任自己的朋友不管。飛天不是百里絕的對手,但再加一個鶴羽就很難說了。
劍影交織三人都是輕功高手,出手也是絕對不留情面,百里絕沒想到局面如此不可挽回,但是已經出手了,拼的就是命,飛天紅了眼的出劍,使的是最狠辣的招式,不在乎是否光明正大,別說毀了那張臉,她家主子就是要他的命,她今天 也會雙手奉上。
金曲洛忍住不去看那哭泣的人,逼著自己只看孟蓮的臉,舌尖狠狠抵住上顎,他知道她為誰哭,那個叫做離的男人,可是不解開這層束縛,她永遠都好不了。哭泣聲一聲比一聲清晰地刺入耳膜,壓迫心臟,手心的按期尖銳的尖峰劃傷面板,刺進血肉。如果孟蓮就是離狠狠哭一次,那就哭一次吧,哭完以後,讓傷口癒合,求你了!
“毀了,快毀了那張臉。”哭喊聲近乎淒厲,肝腸寸斷。
“毀了啊。”情緒收不住的外洩,呼吸不穩地早已泣不成聲。快的毀了吧,快點,別讓我想起生不如死的感覺,快點,毀了啊!
踉蹌地起身,親自動手會不會快一點,可是手指蜷在掌心伸展不開,只一步,卻又被迫跌回原地,喉間發出的聲音那麼難聽,可是控制不住。
外力強迫身體靠近薄涼的懷抱,臂彎的力道鎮壓著劇烈顫抖的雙肩。原來能夠抓住一樣東西,真的能過渡痛苦,我任性地發洩,不顧及救命稻草的死活,原來,我也一樣。
孟蓮隔著纏鬥的三人,眼眸情深似海,不懂她為什麼那樣哭,卻又似乎懂。手指撫上自己的臉,如果這張臉讓你痛苦,毀了又何妨。孟蓮笑了,眼淚卻依舊在流,相比自己的臉,她更重要。兩刀,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孟蓮做出了自己的決定,兩道血痕交匯在眉心,橫亙整張臉,血水融進淚水,劃過帶笑的唇瓣,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麼味道。
鶴羽止住飛天的劍,將其拉離戰場,百里絕沉默的看著孟蓮,理解卻有不理解。眾人立在自己的位置上沉默,大殿裡迴盪著撕心裂肺的哭泣聲。
端木淵抱起懷裡的人大步離開,眼神邪肆可以刺穿人心,可是他誰也沒看,手臂和軀膛環繞成一方天地,將懷裡人的一切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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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抱著我的人是誰,不是寵著我的飛天,也不是可以容我任性的曲洛,可是我全身都疼,每一個細胞都疼,我沒管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也忽視他隨便一掌就可以拍死我的武功,我挑落端木淵的玉冠,發狠地扯拽他的頭髮,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的,為什麼我就不能任性地讓所以人都陪我著我疼,為什麼我就該死地有那麼強的意志力,為什麼那麼多人莫名其妙地不讓我好過。
端木淵沒反應,我扯得更起勁,疼死你,別說你是王爺,皇帝我也扯,有本事就兇我,我拿銀子埋了你。我哭,發狠地哭,哭得越大聲,眼淚越少,端木淵容忍,我就越哭越放肆,眼裡沒有必要可我就是要哭,即使一點用處都沒有。
端木淵的沉默讓我憤恨,我推開他,撈起身邊的 東西就砸,看都不看它們的價值,是玉璽我也砸,易碎不易碎的我都砸,只要我拿的動,砸的動的一件都跑不了,我都沒去看這是什麼地方,反正跑不了是淵王府,那就不是我家的,砸光算了。
砸到沒有東西可以砸了,我就坐牆角哭,端木淵過來抱我,各種物件的屍體在他腳下碎得更厲害,我讓他抱,指甲往他手臂上摳,肌肉太硬扣得指甲疼,我就改變戰略方針開始用掐的,狠狠地掐,死命地擰。不讓我好活就全都沒想好活,我讓你爬高了再推你下去,誰姿勢優美摔不死,我就給誰搬個獎。
“你夠了沒。”
端木淵說得很無奈,眉頭皺著,不是不。可是你沒資格,天生比別人站得高,擁有的資源多,你就沒有這些權利,你憑什麼無奈,你要無奈就給我滾,別想著和端木淵搶那個位置,端木泓上來我也能給輔佐成一代明君。我不爽地推端木淵,希望他被推倒,身下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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