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3/4 頁)
“那不是重點。”我明目張膽地瞪端木淵一眼,因為他低著頭。
“本王想聽。”
嘴角抽搐了下,我手癢得又想摳他眼睛,這個也是,那個也是,又不是沒腦子,自己不會想嗎!
“南都一帶水旱災害頻繁,自然條件惡劣也不是蟻巢一代的事,選那裡大興土木,建設都城,本身就是個錯誤。雖地處平原,但淮水從南都平原西側向南流去,而整個南都平原向東南傾斜,皮杜造成落差,河床抬高形成所謂的地上懸河,一旦進入雨季水勢漲高,一堤潰,就是洪水氾濫。入了旱季,淮水供應不足,就成赤地千里,顆粒無收。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淮水分流,引一道向動橫貫南都平原,乘勢利導,因時制宜,學名是無壩限量引水。這樣既可以分洪減災,又可以引水灌田,變害為利。可是這種工程耗時耗資耗人力——”
怎麼樣放下手裡的奏摺,迅速消化著剛剛聽進耳裡的資訊 :“你估計造這樣一座水利工程需要多久?”
我揚手將摺子丟回案几上,莞爾:“攻克了技術難關,資金人員都到位的情況下,八年吧。”
“誰教你的這些?”端木淵靠進身後的軟墊,似笑非笑地看著對面那張怎麼看怎麼普通的臉。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不萬能。”我轉過上半身,伸手開啟塌邊的軒窗,夏風徐徐,吹散了沒有青藍色的厭惡,一輪滿月當空,銀華瀉地,只添了清寒。
“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
“有噢,其實我很多都只是懂一點,沒有哪一個是特別精通的。”月亮真圓:“而且偏偏是如何愛人這一點,我怎麼都學不會。”
“想得到,於是付出了,付出了得不到回應,也會想要毀了。想要儘可能地保持平衡,覺得這樣的話是不是大家都不吃虧,結果反而背道而馳。給的多了,卻越來越接近恨,給的少了,也害怕會就此失去。像滿月一樣的圓滿,果然是隻能看的東西。”只能看著,卻永遠也觸碰不到。想要嘗試不愛了,可是,那條路沒有燈光,暗黑的無法不害怕。
“恐怕沒有人學的會。”喃喃低述,是說給她聽,卻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端木淵壓下眼眸,不想去看那雙琥珀色的眼瞳,印著圓滿的月色,盛著經年的塵埃。強制自己不再去看,因為知道再看一眼,或許就會忍不住將她抱進懷裡。有種莫名的情愫,在心底滋生,無法控制到令人抗拒它的存在。垂首,繼續翻看手裡的奏摺,一個字一個字地壓入心底,壓入心底。
笑意帶彎眼角,或許吧。幸好端木淵不是容易被影響的人,也可能為一件事情傾注全部精神的時候,就無法再顧及其他。自案几上的奏摺裡抽出一本,潛心工作。
90 後院的火
“王爺,後園似乎走水了。”
端木淵頭也不抬:“去看看是哪個院子?”
“是。”
我死盯著鶴羽也沒抓住他的身影,無聊地問了句端木淵:“鶴羽練的是凌波微步嗎?”
“不是,是鬼騰。”
“噢,你不去看看。”你家後院哎。
“有必要再去也不遲。”
“王爺 。”
我本能地往後縮了下,鶴羽再次出現在窗外,md;好快。
“稟告王爺,走水的是迴音閣和幽蘭苑。”
端木淵神色微變,放下奏摺,起身走了出去,轉眼和鶴羽一起消失在院落裡。
我瞄了眼案几上的奏摺,看不順眼地想把它們也帶去火災現場。緩步走出房間,散院東邊的天際泛出迤邐的色彩,離著不近的距離,卻能隱隱看見舔舐暗空的火舌。木質燃燒的味道彌散而來,灼熱的氣流也清涼的夜風糾纏,扭曲著空間。
“飛天姐姐,我們去看戲。”勾起唇角,這火燒得還真奇怪。
飛天白我一眼,閃回房裡拿了那件‘夜幕’,裹在我身上。我嬉笑著蹭蹭飛天,雙臂纏上她的細腰。
火勢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沒能在剛剛燃燒時被人發現。相鄰的迴音閣和幽蘭苑成了火災中心,雕樑畫棟,勾心鬥角,都在猩紅色的烈焰離噼裡啪啦地嘶吼。火星四散紛飛,直直地撞上前來救火的僕役,夜風東南,肆虐地都是後園的樓閣花坊,避開了王府東北方向的湖泊。
走水的警報聲和著男男女女的呼喊聲,住的離幽蘭苑最近的王妃傾城帶著雅奴第一個趕到火災現場。丫鬟僕役顧不上請安地來回穿梭挽救火勢,潑出去的水卻在撞上火舌的瞬間化成一縷白煙,根本擋不住大火。
“王妃娘娘。”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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