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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終究會再見,這段時光我也想留在這裡,陪在他們身邊。
“真的?”他就知道,千孃親最愛他了。
“當然。”我將墨墨擁入懷裡,輕輕撫摸他的脊背,我的墨墨,我的孩子。灰藍走過,帶不走純白的海蓮,只因它們已紮根在此,花朵不再搖曳,安靜地躺在黑色的砂石上,黑白交織,綿延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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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雨紛紛,烈焰灼灼,寒了多少人的人,枯了多少人的眼。
鳳棲宮中,年近四十的大景皇后李惜柔端坐鳳塌,一身素色衣袍,保養極好的容顏也顯出絲絲憔悴。
“皇后娘娘。”同樣一身素白的宮女緩緩走近,語調輕柔。
皇后李氏恍惚的轉頭,半晌,才將焦距對上那宮女的臉。
“喬,你回來了,太子呢?”她的澤兒呢,她還等著看他坐上皇位的樣子。
名喚喬的宮女跪坐在鳳塌下,雙手抬起,輕輕握住李惜柔放在膝上的雙手:“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先娘娘一步去見皇上了。”
李惜柔定定的看著喬的臉,眼神渙散再重聚,最終不過一聲長嘆。她十五歲進宮,十八歲便誕下皇子,身為重臣之女,她也曾以為皇后之外非她莫屬。只是,她的經營,她的苦心,卻都是為她的妹妹做了嫁衣。
李惜的確美,她也嫉妒,可那畢竟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再怎麼不待見也容不得外人多嘴。可是,當自己愛著的那個向自己詢問自己的妹妹時,當李家滿心歡喜送李惜進宮時,她也 恨了。然而,在李家,她們又如何有說‘不’的權利,一切都是為了家族利益,一切都是為了將天下操控在李家人的手中。
她看著瀧愛上李惜,看著李惜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看著李惜走過她鋪就的道路,登上皇后的寶座。而她只能叩首行禮,帶著年幼的澤一同跪拜,多不公平。
“娘娘。”喬輕聲呼喚,她跟著她二十多年了,她的委屈又如何不知道。
“喬,把毒酒取來吧。”
“是,娘娘。”
李惜柔望著東宮的方向,或許這些都是她的報應,只是在這宮闈之中,有多少人的手是乾淨的。李惜死了,為了愛情,在那個漂亮的理由下,又是怎樣的私心。她太瞭解李惜,那是個被寵壞的孩子,她不好也不會讓其他人舒坦。李惜恨李家,厭惡端木瀧,埋怨端木淵,她不說,一直積壓,然後爆發,那麼極端,都說她的皇后之位不過是沾了李惜的光,可是,在背後操縱的一直都是她,只是她從來都不在乎,在那個男人愛上自己的妹妹之後,她就覺悟,她要坐穩皇后只之位,將大景的江山送給她的一雙兒女。
只是,漱兒選擇了離開,澤兒也去了,她一生的奮鬥都付之一炬,如此蒼涼。
“娘娘。”喬端著一杯毒酒跪在鳳塌邊,垂下的臉上亦是隨主而去的決然。
李惜柔優雅地端起毒酒,仰頭飲盡,浮華一場,不如歸去。
玄武門
裴染帶領三千精英攻入,面對的是李思德坐鎮的一千親衛。
看著裴染年輕的臉,李思德冷笑:“裴將軍,你還是回去吧,與本官抗衡,你還嫩點。”
持著長劍的裴染眼神如刀,凌厲地剜過李思德的老臉,作為戰士的他自有一份披荊斬棘的戾氣:“李丞相,由下官送你上路,足矣。”
李思德冷哼:“笑話。”
裴染冷臉:“下官並不認為這是個笑話。”
“你不夠資格。”
裴染沉默,按官職品級,他們的確不在一個檔次上。
“裴染,將軍不夠資格,那老夫呢。”一聲中氣十足自後方傳來,銀甲中分出一條道,恭迎大景的鎮南大將軍。
李思德恨恨地看著來人,聲音也不自覺地拔高:“獨孤遼,你怎麼還沒死。”
“哼,李丞相是怕我死了沒人給你送葬?”獨孤遼踱步而來,沒什麼好臉色。竟然敢燒他的獨孤遼的女兒,嫌命長了!
“沒想到你竟然會站在端木淵那邊。”
“好過你多端木澤俯首稱臣。”
“大膽,獨孤遼你是活膩味了吧,竟敢直呼太子殿下的名諱。”
“誰聽見了,誰聽見了,誰聽見了站出來給老夫看看。”第一個就滅了你。
李思德恨得半邊臉抽搐:“獨孤遼,妄你一向自詡忠心耿耿——”
獨孤遼聽不下去地搶詞:“李大人,叛亂的是你吧,太子殿下為奪皇位,殺兄弒父,淵王也不過害死帶兄長教訓一下孩子。”最討厭別人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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