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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泓緩緩睜開眼睛,眼淚溢位眼角,一滴接著一滴滑進墨髮中。
一秒的反應,端木淵冷然的聲音異常堅定:“帶我去。”
身體不自覺地抖了下,二爺猛地抬頭,看到的是男人毅然的身影,似乎,有些東西,是他們永遠無法學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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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王端著褐色的湯藥,一步一步靠近精緻的床榻。一手撩起帷幔,觸及的是飛天疲倦的眼神,警覺的瞪向他再緩和地別開。視線越過,昏迷的人,依舊昏迷,嘴角沒有了那抹令人反感的假笑,也不見那如死水一般的眼眸,她不過是個年華正茂的女子,秀美靜雅,也算可人。一十七歲,不過也還是個孩子。
“你來做什麼?”飛天眯著眼,多日來,她未曾睡足三個時辰。
閻王抬抬端著藥碗的手,笑道:“七前輩讓我送來的。”
“他在做什麼?”
“研究如何抱住小主子。”閻王說著,將手裡端著的湯藥遞給飛天。
飛天抬手接過,看一眼碗裡褐色的藥液,習慣性地拿銀針試毒。
“莫非怕我下毒。”閻王表情怪異地笑笑,他怎麼可能會下毒。
“沒什麼的,只是習慣。”飛天取出銀針,銀白如初。
“她怎麼樣了?”
飛天搖搖頭,一手穩住藥碗,一手取來竹管:“和昨天一樣。”
閻王盯著飛天喂入一滴藥汁,有一瞬的恍惚。錯,抑或對,都是別人的定義,誰又能決定誰的對與錯,對她好,對她不好,他也不是那麼在乎,他也想為愛著的人做一些事,即使在別人眼中十惡不赦。
一滴,兩滴,三滴。
飛天只感覺手腕一重,手中的藥碗不穩地跌落,砸在床沿上,哐的一聲,碎成幾瓣。藥汁潑了一地,白玉碎片在床下碎成更多小片。
飛天不確定地看著自己的手腕,一隻手,白皙到近乎剔透,指節微曲,輕輕按壓,那一絲力道,她也能清晰地感覺到。
閻王肌肉緊繃,用所有的意志去壓下瘋狂滋長的殺意,那一瞬他真的想她死。
“主子?”飛天不確定地叫,不知道是第幾次淚流滿面。
“主子!”飛天反手將那支搭在自己手腕上的冰涼包進掌心,恨不得將自己所有的暖都給她。
134 落淚,零碎的情緒
雕花木門被由內往外推開,隨著陽光潛入,男子的影被拉長再拉長,曲折在輕輕浮動的幔簾上。莫邪香積塵,充斥著每一個角落,初甜尾苦,淡淡地持久不散。不過隔著一層紗幔,卻又望穿秋水的錯覺。
他只是走,一步一頓感受著她的氣息,一寸一寸靠近。那麼多不確定在心底積壓成洪,不洶湧,卻滅頂。也怕撩開紗幔的瞬間,看見的是空空如也的床榻,也怕身後的人大笑著說著不過是一個玩笑,更怕這不過是自己不承認她死去的一種幻覺。雙手在袖中緊握成圈,指尖沒入手心,心涼一分。
床榻邊的藥汁碎玉還未清理乾淨,閻王站在斑駁的光影在,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飛天跪坐在床榻邊,緊緊盯住把脈的七百萬,期待著一個好訊息,期待著一個甦醒的訊息。
七百萬看著潑灑一地的琥珀色湯藥,不動神色地瞄一眼閻王,雖然他很清楚他並沒有讓任何人送藥,雖然他清楚那碗藥的作用,但是,墮胎對這床上的女子來說說並不是一件壞事。眉心一點一點糾結,他不清楚閻王的目的,更不會去揭穿他,他不在乎的人如何過活,他都沒意見地看著,即使他殺人放火,只要與自己無關,也都懶的管。
“七前輩!?”
“甦醒,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七百萬並沒有感覺到任何好轉,更難相信飛天說的話,她根本就不可能有力氣能搭上飛天的手腕,更別說迫使飛天手中的藥碗跌落,只是,狼藉近在眼前,憑他的醫學知識也無法解釋。
“什麼意思?”
七百萬看眼飛天,平淡道:“她還需要時間,並不能立刻甦醒。”
“可是剛才——”剛才,罷了。飛天壓下心中的急躁,她的主子的確需要時間,她的主子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了,睡吧,把之前的都補回來。
“再拖下去,孩子對母體造成的傷害更大。”他是在催促,和醫聖子一樣守著一名醫者的本分,他們說的都是事實,卻也不過在為自己的無能找理由,如果他們真的有登峰造極的醫術,如果他們三人是讓天下人仰視的神聖他們又如何會救不了一位母親和一個未成型的孩子。說到底,他們也不過是推卸責任,用別人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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