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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終於有了動作,劫後餘生一般。不住地大口喘著氣,身體又回到了自己的掌控之中。
“啊——啊————”淒厲的的嘶吼聲將那剛剛鬆懈的神經又再次繃緊,瞳孔瑟縮著望向聲源處。
之前嘶吼著從亭臺連滾帶爬逃離兩個小獄卒,此時正瘋狂地摧殘著自己的一雙手臂。那兩雙手臂被啃咬著,撞擊著,只一會就鮮血潺潺,面目全非。所有人遠遠地觀望著,耳朵裡震盪著那慘絕的喊叫,一聲比一聲淒厲,撞擊著心房。終於有人看不下去,持刀而上,將那二人的手臂砍斷。似是終於解脫的吼叫,兩具殘破的身子昏死於血泊中,殘肢遺落在一邊。
這又是什麼?為什麼這二人會如此自殘?在所有人不曾注意的時間裡,那女子到底做了什麼?
落塵寰和端木淵對望一眼,各懷心思地走近案發地。亭臺上牢頭的身體已經開始潰爛,殘存的肌肉組織連著骨骼,腐肉一攤,面目全非,噁心的味道攪得人胃裡翻江倒海。
莫子憂神色複雜地站著,飛天已經命人送回落府。事情他大概也猜到了幾分,只是太多的意料之外。
“多數是因為飛天的緣故。”
莫子憂看看落塵寰,又看看端木淵,繼續道:“飛天身上有鞭傷,以及——”莫子憂頓了頓,看著端木淵,嘆道:“飛天的身子怕是被糟蹋了。”
端木淵聽完莫子憂的話,紫眸輕輕顫了下,森冷地掃過地上的屍體,薄唇抿緊。
“落樓主,這件事,本王會給天下樓一個交代。”
落塵寰深深地看了眼端木淵
“告辭。”
完,落塵寰轉身離開,天下樓的人亦跟隨在他身後。
端木淵望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黑色身影,眉頭深皺。落塵寰的軟肋,是白菡萏?
“白菡萏。”心裡泛出苦味,不是才十七歲嗎?心智為何已被磨礪得這般淡了,人情世故蜚短流長她看得清楚,是少年老成,還是早已看破。
他似乎總是見她獨自站著,無辜的笑顏,滿肩的蕭瑟。彷彿站了很久,一直獨自一人,千古不變的寂寞。她為自己築起一處塔樓,她站在塔頂高高在上,那般高遠。端木淵心尖兒一疼,終於知道為何喜歡看她,為何想要縱容她,她與他很像,他們原是同一類人。
緣起,緣滅。往往便在一瞬之間,或許一個不經意的眨眼,便是命運的中轉。
26 一技之長
鬼宿:白色粉末狀,香調分兩層。第一層,味極輕,盈喉微甜,擴散力極強,不易覺察,可瞬間麻痺全身筋骨,刺激大腦皮層。第二層,濃郁的冷香,直沁心肺,凝聚在一指間,擴散力弱,毒性極強,少則潰爛四肢,如萬蟲啃噬,多則瞬間爆發大腦突觸,讓受體的神經高度敏感,一絲絲碰觸都仿若凌遲刮骨。
這味毒香,是我在一十四歲時研製出來的。
天賦是有的,加上多年的努力。前世我用了多年時間成為特級研香師,憑著天生靈敏的嗅覺聞遍百花百草,任何香水香膏香薰,我只需聞便能知曉其中含有哪些物質。人的五感中最脆弱的便是嗅覺,呼吸是生命,不僅僅是鼻子,每個毛細孔都會呼吸,無論面前的空氣如何,身體都會自動吞吐,即使知道身邊的空氣是結束自己生命的匕首,也避免不了。
在藥王谷的年月裡,我唯一的工作便是在的密室裡研香。這個世界有太多我從未見過的珍花異草,更是將收集多年的各種香料供我研究,我很喜歡那些稀奇古怪的香料,鑽研進去就不願出來,有那麼一天我把藥王谷所有的香料成分都分解了出來,我就開始自己研製更奇怪的香料。
耐心是做所有事的前提,也是我最不缺的東西。‘有一技之長已足夠’,我很耐心,每天除了吃飯睡覺曬太陽,就是研製我的香。密室裡一排排的白瓷小瓶裡裝得都是我的寶貝,從一些香料中分解出的成分極珍貴,有些幾乎已經絕世。其實在密室中,我總是很忙,忙到可以忘記許多許多事。
‘他總有一天要離我而去,而我必須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我開始研製毒香,已不是第一次。簡單的東西,我從來不做,我喜歡那些可以控制精神的東西,安魂怡魂也好,噬心抿良也罷。不過,毒香我一向做得不多,一點點的量,夠用就好。
我一十二歲時研製出的婁宿,實驗品是南詔教的教主。用他做實驗品,只因為他是為我驅蠱的蠱師的死敵。據說,他在見過蠱師三日後自殺身亡,沒有任何跡象顯示他中了毒。幫我驅蠱的的蠱師繼那人之後成為了南詔教教主,兩年後他成了鬼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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