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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的一瞥,這個教訓告訴你,女人比小人要厲害的多。
豔陽曖昧,流雲幻散而去,不留一絲痕跡,之前的冷凝肅殺蕩然無存,依舊四月好光景。別樣的溫暖,灑在肩頭,我緩緩仰頭,將那澄澈的蒼穹收入眼中。雙手鬆了又緊握,無奈地扯出一抹笑,暖風習習卻也扯亂了耳後的發。光線終是刺疼了眼眸,我低下頭,踏過染血的白色石階,踩過破碎的玄色大理石,跨過斷裂的白玉影壁,將落塵寰的臉,端木淵的臉,都遺落在身後,感覺某些東西也被我的雙手扼斷了。
25 流雲 蒼淵
一支柔滑若水,變幻似雲。一支堅不可摧,萬古寒冰。
卻是誰也不會低估了誰的力量,兩把曠世的寶劍似乎也嗅到了血腥,在空氣中戰慄著身體,將那久久壓抑的殺氣氾濫而出,低低的囂叫著,怒視著對方。
只是一瞬之間,四月驕陽失了顏色,萬丈光芒都似被冰冷凝固,化作冰稜砸碎於玄色大理石上。一時滿地冰渣,尖銳刺骨。風雲急急變換,遮了天,斃了日,只留一片灰慼慼的顏色於這方人間。
玄色廣場之上只剩那兩道身影,無形的氣場在二人身後幻化做巨大的獸,赤紅了雙眼,嘶吼狂吠。平地裡旋起一道肅冷的風,不待眾人反應過來,相隔數十米的兩人已於半空中抗橫,劍氣破空,攪亂了氣壓。
天地間,似乎只剩下流雲蒼淵的撞擊聲,流雲的靈動變幻,蒼淵的凌烈磅礴。一柔一剛,旗鼓相當。
對手,難得的對手,兩人對視的眼中只剩下對方,各自的實力都讓對方吃了一驚,身上好戰的因子一哄而起,一招一式皆冷絕無情。
流雲繚亂絞破了端木淵銀白的衣袍,
蒼淵劍氣如虹削斷了落塵寰一縷墨髮,
幾十個回合下來,兩人的劍勢未減半分,反而越演越烈,將身體中的力量慢慢地爆發,劍劍都尋著空隙,擊著要害。
端木淵低吼一聲,蒼淵凌空掃過,一道強勢的劍氣掀飛玄色大理石,塊塊方石飛起,撞向對面的落塵寰,卻被一陣繚亂的劍花擊的粉碎。
落塵寰縱身一躍,流雲開道,右手凝氣,一掌劈向端木淵。
端木淵腳下一晃,險險避過,身後巨大的漢白玉影壁轟然倒塌,一道巨大的傷痕蜿蜒其上。
落塵寰身勢不減,流雲破空,直擊端木淵面門。端木淵後退兩步,腳尖輕踏,飛身而起,手中蒼淵一個翻轉,迎著流雲刺去。
血染衣衫,預料之中。流雲軟刃,傷了端木淵的腰,蒼淵凌厲,砍了落塵寰的左臂。兩人的嘴角都放肆的揚起,棋逢對手,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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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那女子是何時站在那牢頭身後的,沒有人知道那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是如何殺了那武功還算不錯的牢頭的。他為什麼不反抗,他身邊的獄卒為何不提醒,直等到那潔白的手將並不十分尖銳的髮簪刺入牢頭的咽喉,才可怖的慘叫出聲。
血光飛濺,將那小小的一處亭臺染得通紅,靠得越近越感覺到心中恐懼的顫抖。一張張慘白的臉不名所以的抽搐著,這周圍的人哪一個沒有殺過人,哪一個沒見過血腥的場面,卻為這一幕,全身涼了大半截。
白衣染血的女子噙著一抹詭異的笑,浴血的左手腥紅逼人,還在滴著血,森寒的氣息自她身上漫延出來,她,像極了勾魂的白無常。
圍著那女子的侍衛心裡無端地發毛,冷汗直流。他們人多勢眾,她孤身一人,他們手中都握有兵器,她兩手空無一物。面面相聚,沒有人敢身先士卒,身體戰慄著告訴他們,只要上前一步,便會身首異處。這是一種極奇怪的感覺,像是已有千萬支尖刺抵著自己的背心,回頭一看,什麼也沒有。
她冷然地藐視,幾個膽子小的不禁腿肚打顫,跌倒在地。別樣的寂靜讓每個人的急促的心跳聲震盪著耳膜,唯獨那站在最中間的女子,沒有心跳。
她在廊下緩步前行,那染血的白色裙裾在灰白的大理石地上拖延出一道長長的血痕。每個人都不自覺地向後靠,貼上牆壁,跌落欄杆。那雙眼不該出現在一個女子身上,琥珀色的清澈眼眸無波無瀾,卻彷彿萬古寒冰,沒有一絲陽光照得進去。
揚手,抬腿,彎腰。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是極致的優雅,唇邊始終勾著笑,看在圍觀的人眼裡卻是夢魘,會糾纏終生的夢魘。
豔陽高照,暖風和煦,沒有人動一下,包括站在廣場上的兩人。所有的目光都隨著那嬌小的身軀緩緩移動,直至消失在交錯的光影中,也不知是誰先重重地撥出一口氣,僵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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