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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本一時未能決定,一切政治,均已停滯而不能進行,甚非國家之福。憂心如焚,莫知所措,惟有懇乞鈞院,審各省公民請願書,迅予表決,救國救民,利賴實深。錫山忝列軍人,罔識法理,越俎言事,亦自知罪,而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心所謂危,難安緘默,冒昧瀆陳,惟乞垂察。同武將軍閻錫山銑。
為了不使袁世凱懷疑他贊同實行帝制的“誠心”,閻錫山在親電袁世凱表示擁其稱帝的同時,還指使山西商務總會、山西各處商號票號,甚至指使其父親閻書堂以山西“公民”的名義,分電袁世凱政府,請求早廢共和,速立君憲。
袁世凱承認帝位後,於1915年12月21日策封要員。馮國璋等封為一等公,唐繼堯、閻錫山等因勸進有功,被封為一等侯。對此,閻固然不會引為榮耀,但也未公開表示反對。當時正值河邊村閻府一座二層小樓剛剛完工,村民建議取名“得一樓”,閻未反對。
在袁世凱熱衷於帝制自為時,西南地區正醞釀著一股倒袁勢力,主要領導人就是曾任滇督、一度受袁世凱賞識的蔡鍔。閻錫山與蔡鍔本是留日舊友,二次革命時表面態度也頗一致。蔡鍔1913年底被調離雲南赴京時,即察覺到袁世凱將有異圖,於是約同閻錫山、張紹曾、尹昌衡、蔣方震(百里)等11人,組織“軍事研究會”,用以聯絡知音,對付非常事件。此時,閻錫山曾派李敏之(名敏,雲南人,與閻日本同學)赴京與蔡鍔秘密聯絡,“數度往來京並”。 1915年秋冬蔡鍔與梁啟超等密商潛返雲南前,曾以壁間所懸“雅量風清兼月白,高情澗碧與山紅”之帶框湘繡對聯 ,託李敏之攜贈閻錫山,暗示將要離京出走。
這些說明,閻錫山與蔡鍔二人確實情誼匪淺。但當蔡鍔回到雲南,統一了雲南各派力量,於12月25日宣佈雲南獨立,發起護國戰爭時,閻錫山為了保護自己,並顯示出對袁世凱“忠心”不二,竟然公開表示反對護國討袁。12月29日,閻錫山致電北京政事堂,不僅再次表示自己贊同帝制,而且對參與發起護國戰爭的唐繼堯等人大肆詬罵,批評他們是不忠、不義、不仁、不智之徒,主張應立即出兵討“逆”。電文內容大致為:“……自聞滇事發生,迭徑籲懇皇帝明發諭旨,遣師討逆各在案。查閱該逆等通電,措詞狂悖,實屬叛跡昭彰。此次改定國體,統以法定手續,以正大之機關,徵真確之民意,全國一致…可知國民厭棄共和…蓋*之主權,本於國民之全體,戴在約法,中外鹹知,故國*張君憲,雖元首不能不勉從民意。迨至萬姓擁戴,責以大義,我皇帝猶謙德不居,復徑國民代表再三籲懇,乃始俯順輿情,允主中夏,雖欲諉避,無以自解。唐繼堯等逆,前通電各省,以非帝制不能救國為言辭,復迭次勸進,主張甚力。今乃忽翻前議,謀害國家。該逆等叛謀昭著,與雲南全體人民贊成君憲,推戴聖主之意,大相違反,誣衊元首,不忠;反覆無常,不義;擁兵作亂,陷害生民,不仁;去順效逆,謀覆主國,不智。似此不忠、不義、不仁、不智之徒,於官為叛,於民為匪,總其通電之詞意,全屬亂黨之行為,非受迫協,失其自由,即與通謀,甘為禍首。設該逆等,意存割據,暗借外援,是自啟分裂,以速滅亡。滇省人民,竟陷於水深火熱之中,後患何堪設想?擬懇皇帝乾綱獨斷,褫革唐繼堯、任可澄、蔡鍔等官職榮典,宣示罪狀,俾中外人等,鹹知該逆等,不惟雲南之罪人,實為國民之公敵,萬不能因二三叛臣,致礙帝制。一面仍乞迅派勁旅,以蘇民困而遏亂萌……”
二、媚袁固位 肆允袁氏稱帝(4)
時序進入1916年(洪憲元年),袁世凱矯情不登皇帝大位。1月8日,閻錫山接段芝貴、陸榮廷、趙倜、孟恩遠等來電,請聯名或各自發電促請袁世凱早登大位。為虛與迎奉,閻便於次日單獨上電袁世凱,表示山西軍民對於君主政體極為擁護,對雲南護國起義敵愾同仇,請袁勿以滇亂為意,應早日登位:
臣伏思陛下首出庶物,天澤之分已定,只以即位大典未行,人民懸望,呼籲出於至誠。即亦曾以早登大寶,屢瀆聖德,均屬情不自已。至於滇逆小丑,勢力窮絀,天討所至,立見消除。此等二三反徒,無關大局。巨受恩深重,督晉已久,地方情形,知之素悉。默察境內人心,安謐如常,邊外防務雖重,經調遣勁旅、扼要分駐,足資策應。所有保衛地方之責,謹當督率所部,完全擔任,決不至稍有意外,上勞宸廑,伏乞皇帝早日登極,以慰率土歸依之願……
然而,反對袁世凱復闢帝制的運動方興未艾,不僅革命黨人、立憲黨人群起反對,就是北洋系營壘內部也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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