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第2/4 頁)
軍後路雁門關,所以決定利用山地及既設國防工事,誘敵至大同外圍後加以南北合擊。可萬萬沒料到板垣卻選擇了他認為是最安全的地帶:從蔚縣——廣靈——平型關。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一、整軍抗戰(18)
板垣之所以選擇這個突擊方向,無論在地理上還是中國軍隊的防禦上都是極為有利的。從地理上看,平漢路西側是太行山山脈,同蒲路東側是恆山山脈,兩山夾谷中縱貫一條從平綏鐵路伸出,經察省蔚縣至晉省代縣的大道蔚代公路。而且這一狹長地帶,地形複雜,在軍事地理上是靜態戰役走廊,為兵家之大忌。從國民黨第一、第二戰區防禦部署上看,恰恰忽視了這一地帶,形成了一個200公里的大空隙。蔚代公路以東是太行山北端,與平漢路相接,是第一戰區涿州防線的左側後;蔚代公路以西是恆山北端,是第二戰區大同防線的右側後。兩個戰區各自為陣,互不銜接,將涿州、大同兩點之間的中央地帶敞開,既不控制蔚代公路,又不在太行山北端屯兵,從而形成涿州——大同防線的中央裂縫。板垣正是看準了這個空隙,決計沿蔚代公路,突破察晉邊界,打了閻錫山一個措手不及。
閻錫山之所以疏於防守,不是他不知道這一帶的重要,而是認為日軍人地生疏,絕不敢冒險透過這個走廊的。可他忘了面臨的對手板垣對這一帶的地形並不生疏,而且可以說了如指掌。當日軍陷廣靈、靈丘,直逼平型關時,閻錫山才十分後悔地回憶起一件事來:1936年夏天,他留日時士官學校的同窗板垣,作為日本關東軍的特使,前來山西拜訪他。板垣拒絕閻氏迎接,不乘飛機或汽車,而是特地從察哈爾蔚縣沿蔚代公路徒步“旅行”,對周圍的地形已作了一一勘察。當時閻對板垣的舉動並不在意,如今,當板垣率兵沿此線突入山西時,他才恍然大悟,但是,悔之晚矣。
“大同會戰”計劃破產,日軍長驅入晉,影響了整個華北戰局,全國輿論譁然。為了掩人耳目,閻錫山將責任推到天鎮棄城南撤的李服膺身上。閻說“大同會戰”計劃的落空,主要是由於第61軍在天鎮、陽高作戰不力所致,因而下令把軍長李服膺扣押在嶺口行營。並派軍械處長劉樹勳去第400團扣捕團長李生潤(第200旅旅長劉譚馥主使李逃跑。閻錫山得知後,馬上通令全軍,逮捕李歸案,可是未能抓到。李生潤後來投靠胡宗南,歷任要職)。
李服膺屬晉軍將領中的“五臺派”,是閻錫山一手提拔起來的,自以為“為人忠誠不欺”,“沒有做對不起長官(指閻錫山——引者注)和部下的事”,也知曉棄城不對,但相信閻錫山不會將他如之奈何。出乎意料的是,閻錫山以召開軍長會議的名義,將李服膺扣捕關押,不久押回太原。閻親自對李面訓,說:我將你從排長提拔到軍長,不想你指揮失誤,以一個軍的兵力,竟固守不住本戰區的門戶盤山堅固陣地和天鎮城防永久工事,讓敵軍很快長驅直入……如此影響戰局,罪責實難寬恕。 話畢,不容李置答一詞,也未經正式軍法審判,就令左右於10月4日將李服膺處決了。
李服膺率部駐守天鎮、陽高,當時,閻錫山曾命令:“在原線堅守3日,拒敵西進。”後來又電令:“續守3天,掩護大同會戰。” 從9月3日天鎮戰鬥打響到11日天鎮失守,李服膺完成了阻敵任務,是不容否認的。但是,撤退之後,李服膺未按原計劃率部北移,反而南下逃至桑乾河以南,這一潰退使山西防線出現重大缺口,危及全線。那麼,僅憑這一點是否應置李服膺於死地?關於此點,直到今天仍有不同看法。
一、整軍抗戰(19)
閻錫山處決李服膺的主要原因,有許多說法,但與其說是為了推卸自己丟失大同的責任,不如說是殺一儆百,振奮二戰區前線官兵計程車氣,以保衛其賴以存在的地盤。從李服膺南退之錯看,罪不當誅,但從戰略全域性上看,從軍人守土抗戰的天職上看,閻錫山處決李服膺,也無可非議。這一點恐怕與時隔百日後(1938年1月24日)蔣介石槍斃韓復榘有相似之處。
退守內長城
雁北戰事失利,閻錫山及時調整部署,將戰區主力全面南撤。其撤兵情況如下:楊澄源第34軍由東井集撤至應縣下社、茹越口,收容李服膺部的第101師、第200旅等殘部(李服膺第61軍番號撤銷),歸入該軍;而把原屬該軍的郭宗汾第71師和續儒林新編第11旅編為第2預備軍,由郭宗汾任軍長,置於繁峙城附近。王靖國第19軍由大同、聚樂堡撤至雁門關,加入方克猷獨立第2旅,守備雁門山。傅作義第35軍由綏東豐鎮撤至陽方口、寧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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