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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壓抑的胸口更是煩悶,窒息的疼痛慢慢湧起,漸漸的忘了心痛,餘留那窒息慢慢的驅走害怕。
一回到房裡,夜七寂一句話也不說,只是緊緊的抱著連伊,就那麼靜靜的,任那從視窗溢進來的夕陽沾染全身的血紅。
本在教小吱吱聽懂語言的連伊,被他突如其來的傷感嚇得不敢動彈。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擁,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他在感受著她生命力的堅強,她卻在安慰著他此刻的無助。
他身上的盔甲,冰涼冰涼,寒得連伊的心亦跟著微顫。即便是隔著盔甲,她仍然能感覺出他周身的害怕:“爺,你這是怎麼了?”微微側過頭來,看著抵在自己肩頭的男人。
“沒事,只是突然之間想抱你了!”鬆開她,才發現她渾身的冰涼,她本就怕冷,如今被自己從外帶進來的寒冷染上,估計又要好長時間才能暖起來,心疼的撫了撫她冰冷的臉:“害你受冷了!”
“無礙,稍候就暖了!”為他脫去盔甲,換上隨服。隨後又坐於暖榻上,看著與吱吱玩鬧的小吱吱:“爺,小吱吱還沒取名字呢!”以此閒聊放鬆他的不安。
“你有沒有想過給他取什麼名字?”
“沒有,本來就該爺做的事。”
“那就叫夜心好了。”這個名字,本來是給孩子留的,如今正好給吱吱的孩子用。
“嗯,挺好!”而後抱起夜心,笑著喊道:“心心,心心。”
一旁的吱吱興奮的圍著夜七寂團團轉,彷彿在高興著女兒有了自己的名字。
笑著抱起吱吱,夜七寂輕輕的撫著它的毛髮,幾次抬眸想跟連伊說什麼,卻都忍住了。
“爺要出征了麼?”指尖輕觸茶杯,杯簷上有著一朵雋秀的青蓮,指尖掃過,會有一種沙沙的觸感。這是他的禁忌,也是他最眷戀的親情。
“嗯,估計就在這幾天!”
她不喜歡戰爭,不是因為她太過的善良,而是她見不得那些無辜的血液:“是呵!也該出征了。”不看,她可以當作沒有發生;身處其境,才覺心有不忍。
“害怕麼?”似乎,他一直在問她這個問題,卻一次次的讓她處於那種不得不勇敢的境地。
杯中的水慢慢變涼,再不喝就會冰涼了,淺飲一口,茶的清香繚繞唇間,苦過之後,慢慢便是一種甘甜:“不怕!”成為他的女人,第一步就是要能站在他身邊。殘暴如他,自然不會珍惜他人的血液,而在他身側的她,便要克服所有的不忍,與他一起站在風尖浪口,習慣披荊斬棘。
取過她手間的茶杯一口飲盡:“以後少喝些茶水,太苦!”
“好!”她不喜歡飲茶,因為太苦,但她必須要用茶來提醒自己,只有苦過之後,才能有那種清香繚繞。
連伊總是有些擔心,感覺事情不像表面那般簡單,夜七寂的為人她很清楚,不過是出征,也無須像今晚這般哀傷,沒有問這是為何,只是默默的接受著現在發生的一切。
這日,難得沒有去軍中,夜七寂在書房處理一些事務。連伊和紅欞去了九曲長廊,看著吱吱與心心的玩鬧,心心打不過孃親,紅欞氣不過吱吱,上前與心心一同追著吱吱鬧。
連伊含笑站在軒欄旁,這樣的日子,太過的安穩,卻也是轉瞬即逝。
如此靜寂的一個人,即便是開心也不會大笑出聲,痛的時候更是不讓人知道,益發的像七寂了,林昊步上前去:“你怎麼不去玩呢?”
他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打斷連伊的注目:“有紅欞就夠了,她比較能玩!”以前看到紅欞就害怕的吱吱,現下跟她混得很熟,有時甚至拋下連伊,與紅欞上山尋一些草藥。
看了一眼不遠處歡快的身影:“她那是個瘋丫頭。”說到紅欞,林昊的眸間滿是笑意,與往常的玩鬧不同。
“我很羨慕她!”
“羨慕是一回事,但你絕對不會想要她那樣的生活。”一語揭穿她內心的想法:“因為你跟七寂一樣、註定終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
沒有說話,連伊只是靜靜的看著欄前的幾株銀星海棠(海棠花期很長,特別是銀星海棠養好的話一年四季都開花),在冬日的陽光下,花滿枝頭,簇擁而歡,煞是美麗。
“你跟七寂,太過相像。我從開始的反對到現在的贊成,是因為你們之間的愛太過的沉重,讓人不得不感懷。”
一隻沒有回南方過冬的鳥兒,飛上枝頭,戀上這絢爛的花朵,不想卻壓得一樹海棠片片紛飛。含笑收回視線:“林公子有話但講無妨!”聽他話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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