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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扶你回房!”說話間,已經忘了要對連伊說的話,扶著林昊便走了出去。
被晾著的連伊萬分不解:“紅欞這是怎麼了?”適才她一直不好意思的低垂著頭,沒見到紅欞的緊張。
正在想心事的夜七寂,被她這麼一問,故作平靜的深思:“你真不像女人,連這個也看不出來。”說完看著她手臂上的紅印,心疼的開口:“還痛麼?”
他毫無顧忌的言辭,讓連伊一晚都不曾涼下來的臉更加發熱了:“沒事!”推開他的手,慌忙放下衣袖。
“下次我小心些!”
“沒有下次了!”甩下這句沽,連伊飛也似的回房。
夜七寂笑著跟在她身後:“豈容你說不?”心裡即使再擔心,表面也是風平浪靜。
待連伊沉沉睡去後,夜七寂披了件衣衫,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門,而默契的林昊,早早的已經等著門口了。
“我以為你還有那精力呢!”
“廢話少說,紅欞怎麼說的!”
“夜七寂,你今晚應該謝謝我的,瞧我把自己的手臂都掐腫了,不然以紅欞那小腦袋瓜,絕對的給你惹禍!”
“難道你等在這裡就是為了聽我說一聲謝謝?”
“這個自然不是。”知道他是不願意走遠了,林昊只得看了看:“估計跟你先前知道的結果一樣!”說完附身在他耳畔說著,每說一點,夜七寂的臉色便白一點,直至一張古銅色的臉蒼白蒼白。
而後默默的轉身,推開房門一步一步的走了進去。
本想著他會暴躁如雷,不想卻是這般的平靜:“喂,你這反應也太讓我失望了!”低喃的走了開去,心裡卻在為夜七寂太過的平靜而擔心。
默默的走到榻前,夜七寂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緊張、絕望、害怕都有,原先因為不是紅欞,所以帶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如今經紅欞確診,才知在明白的那一刻,有多麼的絕望。
她說過,她的生命裡不能沒有他,而自己又何嘗不是?
一直想著今後的日子,想著想著不覺雙眸酸澀,深深呼吸,緊閉雙眸嘆息:“你這女人怎麼可以如此殘忍呢?”輕幽幽的說完,便在她旁邊的空位躺了下來。
那一夜,累了整整半個月的他竟然一夜無眠,彷彿一輩子也看不夠一般,雙眸就那麼靜靜的看著懷裡的女子,柔柔的眸光間含著點點的傷感,平靜的臉上繞著絲絲的心傷。
翌日與眾人商量軍情之時,似乎都有意再接再厲,攻城奪略,且夜七寂前段時間也是非常的積極張羅,如今眾將士都提出趁勝追擊。這本該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反倒是夜七寂,當下並未應承下來,只是略作猶豫的說再等等。
待到眾人都散去,林昊留了下來:“七寂,你當初回鳳凰城的時候答應我,當你再回到軍營的時候,就絕對不會猶豫了。”
“我沒有猶豫,只是要給她個機會慢慢適應。”原本她身子骨就弱,如今知道病情,自然要讓她養好再說。
一臉震驚的看著他:“七寂,你別嚇我,你是說行軍打仗你讓她跟在你身邊麼?”早知道這個男人瘋了,他應該心裡有所準備才是的。
“沒錯,我答應過她。”其實,那是自己當初向她索求的承諾。
那樣的承諾,是隨心而想要,她就像一株罌粟(架空的,可以寫那時候有罌粟),初嘗之時只覺美味,時日長了,不會覺著乏味,反倒是愈來愈上癮,直到噬人心魂猶不知心已沉淪。
冷笑一聲,林昊決然開口:“那要等到什麼時候?難不成待到三年以後她屍骨……”那個時候,恐怕就沒有人能拖他後腿了。
打斷林昊的言辭,夜七寂面如冰霜,第一次對林昊怒吼:“林昊,我不許你咒她!”
“你……”
慌忙搖頭,夜七寂匆匆行了出去:“不,不可能,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人在下一刻已經出了營帳,急行的步子有些凌亂。
一路上策馬揚鞭,風揚起他的青絲,彷彿想要掙脫這一切束縛,狠狠的甩向空中。
時值初冬,萬物凋零的季節,世間一片枯黃。了無生機的草葉,被馬蹄濺得飛起,應有的清香被頹喪之氣吞噬。整個蒼莽世間,皆是一種戰勝不過自然規律的失敗,雖仍有一兩棵小草存活,也不過是躲在夾縫裡生存。這樣的生存,很是飄搖不定,彷彿只需一場冬雪,便可埋葬起所有的堅持不懈。
一身戎裝緊緊貼在身上,散發出一種肅冷的氣息,包圍著整個身體。馬兒的急速的奔騰,使得空間越來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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