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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澐軒生氣,很生氣。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心。澗月話裡真也有澐軒無法反駁的地方。那些事……他必須好好想想。
故事疏遠,故意擦肩,只不過是澐軒自己在逃避,在給他自己一個考慮與選擇的期限……
“你還氣?”澗月接著問了句,依然是平淡的表情,看不出情緒。見澐軒搖頭,微不可見的抿了下唇。“那好,我走了。”
直起身,澗月舉步離去。即便腳麻到每踩一步都傳來刺痛,也沒有停下,沒有任何異樣。胃已經從隱痛轉為劇烈的抽痛,那是一日未進食加上情緒起落過度的結果。
現在的澗月只想儘快回到府中,躺到榻上,閉上眼睛,什麼都不想,讓自己好好睡上一覺。然後明天……明天醒來,他就會忘了今天所有的事,只除了澐軒搖著頭回答了他不生氣的場景。
嘴角微翹,唇邊試著露出笑容,卻是比哭更難看。澗月嘲笑著自己的自欺欺人,既然無法釋懷為何還強裝不在意。因為自己是個男人?因為自己是堂堂護國大將軍?還是因為只是不想在他面前顯得太過軟弱……
人為何在交付了彼此的真心後,反而更容易被彼此傷害?若是如此,他當初是否就不該去面對,不該看清,不該讓對方知曉他心底的情誼?
此刻的澗月全身無一處不在痛,意志就算再堅強也抵不過身體的本能,身子不由的開始輕顫。
未及反應,身體突然一輕,胳膊隨即繞過一人脖子搭上肩膀,半邊重量全靠在了身側那人的胸前。同時,耳邊傳來低語。
“笨!你就不會用內力疏通緩解嗎?”
澗月楞了楞,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這句話,好熟悉。自己那日在巫溪,也對澐軒說過呢。
原來在情人面前,人果真會變的不像自己,會變的痴傻。
上一世,他不屑情愛這種東西,還嘲笑著那些為情所擾的男女,冷眼看著他們痴傻的行為。然而話當真不能說太滿,現在的自己就深切的體會到了。
“你若是再如此胡鬧,我便捆了你,把你帶到一個任何人都找不著的地方關一輩子。”說話的同時,悄悄地把內力自掌中源源不斷的傳入澗月體內,慢慢緩解澗月的痛,不讓他發現。
“那你呢?”反射性的,澗月問道。
“當然是看著你一輩子。”
澗月笑了,即便知道是個玩笑,澗月還是開心了起來。不僅是因為澐軒說的那話,也是因為那話中的口氣——自責的、後悔的、忿忿的、顫抖的……
“那好,你便關我一輩子吧。”
太多的無奈,太多的羈絆。他倆都知道,玩笑只能說著、聽著,之後一笑而過。
“軒……”
“什麼?”
澗月猶豫了下,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明日,你不必來送我了。”罷了,他來歷之事還是待他此次赴京歸來後再提吧。
“我原也這麼打算,明日我一早要出關巡視。”他明白澗月的想法:不想面對離別的場景,徒增傷感自擾。
“好。我會盡早回來。”
澐軒攙扶著澗月回到將軍府,此時澗月身上的痛已經幾近消散。澗月只道是心情轉好之故,不疑有他。
澐軒笑著讓澗月早些進去休息,並交代總管熬些稀粥給澗月。
澗月定定的看著眼澐軒,繼而淡笑,轉身進屋。走出幾步,身後傳來澐軒聲音:“澗月。”腳步停住,卻沒有回頭。
“今日嚴大人想邀你去那,是我推託你有事由我代勞。你……此去京城凡事小心。”
直到門外的腳步聲消失,澗月才對門邊的僕從道:“關上吧。”
遙別
“師兄,月姐姐回京城了嗎?”
“是啊。”
“是因為京城那邊出問題了嗎?”月姐姐那麼喜歡師兄,怎麼就這麼回京城了呢?
“不是,是這裡的事辦完了。”
“哦。師兄,我討厭那個痞子。”
“痞子?你指誰?”竟然也有人讓他這脾氣最好的師弟討厭?
“還有誰,那個姓方的。”
“呵呵,他不姓方。他怎麼你了?”原來是在說他。若他真對師弟做了什麼……眼中積起陰冷。
“哼,我管他姓啥,他就是討厭。師兄不氣,要對我怎麼他還沒那本事。”師兄生氣時最可怕,就好像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好了,討厭以後你也見不著他了。這次是師兄不好,讓你去傳信。”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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