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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已經是人生不能承受之悲慘了;結果卻才發現主的目標,不是玩兒我,而是玩死我——接下來的事情,大概叫做一場井蓋引發的竊聽。
這場竊聽引發的直接後果,就是我那顆脆弱的小心肝,又被人狠狠的凌虐了一次,一片兒片兒的散落在下水道里,至今找不回來。
(34)
有一天,我和石妍嚴肅而認真的討論過,羅立很傻很點背的原因。
我說:“根據人品守恆定律,我20年來那麼倒黴,全因為老天爺準備了一份大禮等我。孟老頭子說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丫頭越倒黴越出息。”
石妍那時正抱著腳剪趾甲,聽完之後面如死灰的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雖然人品是守恆的,但你人品的平均值,絕對是負的。”
想不到這丫頭一語成讖。
我在一堆臭烘烘毒氣的圍攻下,抬頭看了看井蓋,我就不明白了,同樣是井,為什麼這口井嫩深呢?
我撕心裂肺的吼了幾聲,除了驚走井蓋上的烏鴉或麻雀外,這個世界什麼都沒改變。
“咳咳。”嗓子竟然啞了,力氣也折騰的差不多。老吳教導我,王八活得比熊貓長,你小樣兒就忍著吧。於是我的頭頂上開始搖晃小白旗,眯著眼睛做起了白日夢。
因為是白日夢,所以這個夢裡,太陽又大又好,普照著大地。
我穿著紅色碎花的小棉襖,扎著又黑又粗的大辮子,辮尾綁了根紅頭繩——喲,這不是喜兒的經典造型嗎?
可是夢裡的圍觀群眾卻指著我笑:“哈哈,花姑娘。”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紅底子,小碎花,額,花衣服,花姑娘。
接著李若愚就出現了。
李若愚看了我一眼,說:“黑毛女。”
我生氣了,我說:“雖然我辮子黑但也請你叫我優雅地白毛女。”
李若愚說:“因為你腿毛長我才叫你黑毛女。”
我哭了:“明明你的腿毛比我長你的腿毛比我長!”
李若愚過來拍拍我的頭,說:“你愛我。”
我說:“啊呸呸呸,我不愛你不愛你不愛你。”我想這是個彆扭的孩子。他腿毛長卻說我腿毛長,所以說,他愛我才說我愛他。
我真是又邏輯又嚴謹。這樣想著我覺得很溫暖,李若愚過來摟住我說:“被你發現了。”
李若愚的身體也很溫暖,他的聲音也很溫暖,唱歌也很好聽:“我的一顆心,獻給一個人……”
唱著唱著從襯衣的兜子裡掏出個東西,伸出手攤開,手心上金光閃閃。
我定睛一看,是一疊黑信用卡。我假惺惺的問:“這是什麼?”
李若愚說:“這是我的心,你要不要?”
我骨碌碌的轉了轉眼珠子,矜持了一會兒才大叫道:“要要!”黑色信用卡,刷卡無限額~
我歡樂的衝著那團金光飛起,突然從天而降一滴又大又油的綠球,“咕咚”一聲把我整個罩住,我一蹬,它就往後滾,我再蹬,它往後退得更歡快了——活像被裝進鼠籠裡的小白鼠。
眼看著黑色信用卡離我越來越遠,我欠出胳膊大喝一聲:“我的錢啊錢啊錢——”
“我的錢——”
我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咳,也把自己給喊醒了。
哪有什麼黑色信用卡,黑色下水道倒是有不少。
這時候,我聽見頭頂傳來了嗡嗡的說話聲。
甲說:“剛才的聲音,有點像羅立。”財主,是財主!不是像羅立,根本就是我啊我。
乙言之鑿鑿:“野貓,發情的野貓。”這……劉大,你有碰到過在冬天發情的野貓嗎?
我站在井蓋下欲哭無淚,小心肝被劉大震得一片一片的,只好蹲下來,準備好好醞釀一下,嚎一嗓子。
哪知道剛才太“入夢”了,喉嚨張開卻只能發出細若蚊蜺的聲音:“你才發情你才發情,我TMD的是冬眠的小野貓……”
完全,沒有氣勢誒。我不甘心的用手捅了捅井蓋,我說什麼來的,這是一個格外高的井蓋,我的胳膊,貌似又在平均水平以下,於是乎所以然後,我完全撼動不了這巋然不動的大井蓋。
這悲催的人生喲,難不成我要成下水道上殞命第一人了?
也許,N多年以後,那位偷井蓋未遂的賊,故地重遊,開啟井蓋,竟然在那裡發現一具森森白骨——沒錯,那正是冤死在井蓋底下的在下。於是,那具含冤得雪的白骨說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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