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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古道的錯覺更強烈了。只是屈居兒子這個角色的不止是他,還有梁有志。不過樑有志本來就是顧環坤的門生。師父師父,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他當顧環坤的兒子還算說得過去。只是他和薛靈璧……
想著想著,他不禁搖了搖頭。
“哦,莫非馮公子不同意?”顧環坤問道。
馮古道回過神。薛靈璧和顧環坤都眼巴巴地望著他。
薛靈璧一看他茫然的眼神就知道他剛才在走神,便道:“顧相想舉薦你入戶部,還不快謝過顧相。”
馮古道眼中閃過一絲愕然,隨即瞭然。想必這就是顧相的投桃報李。既然薛靈璧舉薦了梁有志,他便代為舉薦他,一來雙方都可避用人唯親之嫌,二來更加深兩人的牽絆。
顧環坤笑道:“還是馮公子有其他志向?”
薛靈璧趁他不注意,衝馮古道眨了下眼睛。
馮古道當即朗聲道:“我從小便向祖先牌位立誓,要不不做官,要做只做戶部的官!”
……
薛靈璧舉起茶杯故作品茶,以便擋住自己微抽的嘴角。
顧環坤乾咳道:“少年便有鴻鵠志,馮公子果然非同尋常。”
寵信有理(二)
到底是當朝首輔,顧環坤一句話,馮古道這個草民就成了六品主事。
臨出門,薛靈璧特地把他叫到書房叮囑了一番要注意的事宜。
馮古道一大早被叫醒,本就雙眼稀鬆未醒,如今更是昏昏欲睡。
薛靈璧提高音調道:“畢竟是侯府出去的人,以後你長臉,侯府沾光,你丟臉,侯府丟人。你明白本侯的意思麼?”
馮古道努力撐大雙眼,“那侯爺是想沾光還是想丟人?”
薛靈璧冷瞥他一眼,“你認為本侯若是想沾光還用得著你麼?”
馮古道吃驚道:“莫非侯爺是想讓我出去給你丟人?”
薛靈璧眯起眼睛道:“你要是敢,我就讓你一路丟人丟到皇宮裡去。”
“這樣會不會晉升得太快,惹人閒話?”馮古道受寵若驚。
“讓你升任皇宮內務總管好不好?”
馮古道用手使勁地搓了搓臉,搓得兩頰通紅後才訕笑道:“我剛剛沒睡醒,沒睡醒。”
薛靈璧道:“本侯上次講得話,你還記得嗎?”
馮古道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兩圈道:“侯爺說的上次是指哪個上次?”
薛靈璧目光驟冷。
馮古道委屈道:“莫非侯爺是指在亭中把酒談心的那次?”
薛靈璧似乎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含糊不清,神色微斂道:“在梁有志家中的那次。”
“哦,”馮古道恍然,“同床共枕的那次。”
……
薛靈璧望著窗外越來越亮的天空,不斷提醒自己天色不早,不該再和他計較,“藏寶圖的事,你要留心。”
馮古道道:“侯爺是想我打聽先帝將藏寶圖交給了哪位親信?還是想要打聽藏寶圖如今的下落?”
“都是。”薛靈璧道,“只要有關藏寶圖的,事無鉅細,一律報來。”
“遵命。”馮古道說完,抬起頭眨了眨眼睛道:“有件事,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問。”
“那個,戶部浙江清吏司……主事究竟是做什麼的?”這個繞口的官名讓他記了好久才記住。
薛靈璧深深地撥出口氣,然後皮笑肉不笑地盯著他道:“不如等你今日回來告訴本侯,戶部浙江清吏司主事是做什麼的。如何?”
馮古道點了點頭,低喃道:“原來是侯爺也不知道啊。”
“……”薛靈璧咬著牙根笑道,“還不出發?”
馮古道這才慢慢吞吞地告辭。
馮古道的官來得蹊蹺,也來得輕易。論資歷論名聲論學識他都是零,只是靠著顧環坤和薛靈璧兩座大山在這裡撈了個閒差,所以戶部對他的到來可說態度曖昧。既不願意得罪顧相和雪衣侯這兩座大山,又不屑於他交往。
浙江清吏司主事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
一個舉人,一個前縣官和一個曾經風光無限的文豪。
其他人不願意交往就離得遠點,這三個人卻是怎麼躲也躲不過去的。
所以不過一個上午,這三個已經被他前前後後折磨得筋疲力盡。
那個舉人坐下歇了口氣道:“馮,馮主事。你說了一上午的話,不累嗎?”
馮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