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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兒想了想說道:
“奴婢覺得這事不見得和淨雲大師有關,您沒聽說嗎,老太君之前上香許願時曾在淨雲大師門外跪了一個多時辰,也沒見到淨雲大師,沖喜決不是淨雲大師給指的路,姨太太您想,不是實在無法,老太君什麼身份,怎肯去跪求大師?想是老太君實在沒辦法了,才想著沖喜試試,二爺病癒只是湊巧罷了。”
“我總覺著這淨雲大師透著古怪,讓我有些心神不寧。”
“姨太太您一定是這兩天張羅著老太君還願的事,有些累著了,別胡思亂想了,奴婢想著,這淨雲大師和老太君說的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聽跟著去的人說,老太君自從方丈室出來,就沒見過笑臉,也沒說過一句話,只吩咐人回府。”
張姨太聽了這話,猛地張開眼睛,坐起身來:
“你說什麼,老太君見過淨雲大師後就不高興,那會不會……”
正說著,只見霜兒挑門簾走了進來,屋裡的兩人一齊看向了她,霜兒走上前輕輕一福說道:
“回姨太太,傑大爺回來了,說是要見您,正在門外候著呢?”
“我哥哥?他怎麼這時候來了,和誰來的,快讓他進來。”
“就傑大爺一個人,奴婢這就去傳話請傑大爺進來”
霜兒剛走到門口,又被張姨太叫住:
“讓傑大爺到廳裡等著,說我這就過去。”
霜兒忙應了聲,走了出去,青兒早已放下手裡的活,伺候著張姨太梳洗起來。
扶著青兒走進廳裡,看到快半年沒見的哥哥張傑,張姨太眼圈一紅問道:
“哥哥怎麼現在回來了,離老太君壽辰還有一段日子呢?”
傑大爺看了一眼青兒,沒有言語。張姨娘上前兩步坐定後,抬眼吩咐青兒說:
“出去把門關上,在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青兒忙應了聲,轉身走了出去。
張姨娘這才看向張傑,問道:
“哥哥這次回來的這麼突然,什麼事?”
“還不是因為韻兒的事,我算計著二爺也該也差不多了,怕這事出了後,你們娘倆沒個主意,吃了虧。”張傑喝了口茶說道:
“哥哥還說,不是說這紅心蕉和龍延香之毒無藥可解嗎?二爺怎麼就好了?白白浪費了那麼多銀子。”
張姨太說完,見傑大爺不語,拿著手帕擦起眼睛來:
“活該我們娘倆兒命苦,韻兒三番兩次考不中,天天念道著不喜歡做官,如今又做不了家主,那以後我們娘倆可怎麼過?論樣貌,論家世我那一點比那個賤人差了,我和大老爺本是青梅竹馬,大老爺曾經信誓旦旦地說要娶我做正妻,可他們家又出來個什麼狗屁祖訓,就因為我的庶女出身,就只能做妾,那個賤人除了嫡女的出身,還有什麼?這麼多年,就這麼騎在我頭上壓著我,憑什麼她的兒子不用象韻兒這樣苦讀書,一出生能繼承下任家主之位,大老爺曾經答應過我,說娶了她也只是個擺設,是娶給老太君瞧的,你看看,現在他兒子都快成家主了,當初的承諾哪一樣實現了,光寵著我有個屁用,都是些背後偷偷摸摸見不著光的事情,大老爺哪敢當著她的面對我好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行了,行了,就你們女人愛說這有的沒的,兒子都這麼大了,也不怕人笑話,當初有多少人上門提親說你做正妻,你連正眼都不瞧,要死要活地跟著大老爺,說是隻要能嫁給他,寧願做妾,母親勸過你多少回,你聽過嗎?現在後悔有個屁用!”
張姨娘聽了哥哥的話,索性嚶嚶地哭起來。傑大爺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道:
“別哭了,這種毒我也是聽南面的一位方外高人說的,前些日子你來信不是說二爺已經快死了嗎,難到這毒真有藥可解?這段時間府裡有沒有來過什麼奇人異士給二爺瞧病。”
“我一直盯著,就沒見誰來過,當時連太醫都說沒救了,誰知就這麼衝好了,對了,我聽二爺屋裡的丫頭說,這個二奶奶喜歡紅心蕉,把我們放到張姨娘和李姨娘屋裡的那兩盆都要了去,以後再想用這毒,怕是不行了,你說會不會這個二奶奶有什麼妖妖道,知道了什麼?”
“這個二奶奶就是那李府的嫡女。”
“除了她,還有誰肯來沖喜!”
“那不可能,李老爺不過是一介商賈之流,聽說此人俗不可耐,唯利是圖,能調教出什麼好女兒,我聽說,她出嫁前就嬌縱跋扈,不守婦道,一定是聽說二爺喜歡奇香,看著那兩位姨娘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