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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她。
她太恨這個媳婦了,讓她下堂或處死都太便宜了,只有看著她血淋淋地跪在自己腳下,像狗一樣搖尾乞憐,這才會讓她產生絲絲快感。
知夏聽了這話,臉色慘白,身子晃了晃,險些栽倒,忙用手扶住了椅子,感覺椅背上傳來的輕顫,夢溪輕輕拍了拍她。
眾目睽睽之下,只見夢溪緩緩地站起身來。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開口說道:
“回老太君,二門上來人孫媳沒見到,是不是姐姐,孫媳實在不敢妄言,但她說的沒錯,孫媳確是李家庶出的七小姐,是父親的五房趙姨娘所生,當初和蕭家有婚約的是姐姐李夢飛,只因當初二爺病危,老太君要用嫡妻沖喜,家母心中憂慮,便找了算命先生為姐姐算命,結果那算命先生竟說姐姐和二爺命相不和,嫁進蕭家,二爺必死!”
“胡說,街頭算命之人,不過九流之輩,怎能輕信?”
大太太聽到二奶奶說道二爺必死,一陣厭惡,不顧身份,當即出口打斷了夢溪的話。
老太君聽了,雖也心生反感,但猛想起二爺大婚時“十五日之期”的說法,的確救了二爺一命,於是看了大太太一眼,開口阻止道:
“大太太別急,先讓溪兒說下去;溪兒,你接著說。”
夢溪看了大太太一眼,見她不再說話,接著說道:
“後來,母親又求先生給孫媳和兩個妹妹看八字,哪知那算命先生看了孫媳的八字,竟說孫媳和二爺的命相極和,用孫媳沖喜,可救二爺一命,並提出十五日之期的說法。當時孫媳也認為先生是胡言亂語,自認庶女的出身配不上二爺,死也不從母命,無奈姐姐尋死覓活不肯沖喜,母親又百般勸慰孫媳,說李家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是為了救二爺的命,才事急從權,並答應待二爺病好,代嫁之事家父會親自過府解釋,常言道,父母之命不敢辭,孫媳無奈只得代嫁沖喜,竟真如算命先生所言,衝好了二爺的病。”
“二奶奶說代嫁之事李老爺會親自上門解釋,怎麼兩年過去了,也沒見李家來人解釋此事?”
感情鬧了半天,她李府瞞天過海,用庶女代嫁,不但沒過,反倒成功臣了,大太太聽了二奶奶不著邊際的話,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抓住她的話柄質問起來。
聽大太太質問,夢溪疑惑的看向老太君和大老爺,不解地說道:
“難道家父沒向老太君和大老爺澄清此事嗎?”
見夢溪發問,大老爺不解地問了一句:
“溪兒何出此言?”
“孫媳一直以為二爺的病好後,父親早已澄清了此事,只因老太君感念孫媳對二爺的救命之恩,不忍責怪李家而預設了此事,怕此事傳揚出去不好聽,才阻斷了孫媳和孃家的聯絡,否則孫媳過門兩年了,老太君怎會不讓孫媳回門?想是家父也和老太君達成默契,兩年來,也沒過府接孫媳回門,所以孫媳一直以為老太君是愛惜孫媳臉面,才沒在蕭府明言孫媳的庶女出身,不想老太君竟不知此事,還請老太君明察。”
夢飛就在蕭府,夢溪還敢撒謊,是因為當初李夫人的確為夢飛的婚事找過算命先生,雖然內容不盡相同,但大太太如果讓夢飛前來對質,她只要質問夢飛當初是否找過算命先生即可,至於算命先生說的話,這以後在蕭府都得了應驗,不怕老太君不信她。
所以明知夢飛就在蕭府,夢溪仍敢當著蕭府眾人面不改色地撒著彌天大謊,把個代嫁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還隱晦地派了蕭家一身不是。
總之,夢溪這話摻著假,卻也是事實,以蕭家的勢力,咳嗽一聲,整個平陽誠都會感冒,兩年了,竟不知道自己家的兒媳婦是庶女代嫁,這可真夠新鮮,說出去誰信!
夢溪空靈而清冽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語氣,彷彿一粒粒玉珠,轟隆轟隆地砸在眾人心頭,震得眾人耳朵嗡嗡直響,尤其老太君,扶著椅子的手都忍不住顫抖。
夢溪說的一點不假,她一早便知道了她的身份,一直隱瞞不說,不是愛惜夢溪的臉面,而是愛惜蕭家的臉面。再就是她一直相信,夢溪是俊兒的貴人,左右俊兒還沒接任家主,所以暫時留下了她,如今被她三言兩語便點破了自己的私心,坐在那裡,忍不住老臉也一陣陣的發熱。
依夢溪所言,自己承認早知道她的身份了吧,便等於認了利用夢溪的事實,也便預設了她的出身,這樣她的出身違背祖訓,休她下堂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不承認早知道這件事,堂堂大齊世家,竟被一個小小的商賈玩弄於股掌,兩年來竟不知當嫡女娶回來的少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