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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的環境下,也不曾低過頭的她,第一次,流下來兩行滾燙的淚。
蕭俊一回到蕭湘院,便覺得氣氛不對,坐在那裡出了口氣,端起紅珠剛送來的茶喝了一口,向立在一邊心事重重的紅珠問道:
“都怎麼了,一個個垂頭喪氣的,二奶奶呢,去傳一聲,說我回來了。”
“回二爺,二奶奶把知秋和知春攆出去了。”
蕭俊一聽夢溪將知秋和知春攆出去了,身子一震,急忙開口問道:
“攆出去了,為什麼?”
見二爺問起,紅珠便把攆知秋的事兒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夢溪不貪慕虛榮,不愛權貴,更不在乎他,怎麼會只為打碎了一隻他送的玉碗便攆走了知秋知春,夢溪對那兩個丫頭的寶貝,他是看在眼裡的,他貴為主子都不敢動她們一根毫毛,生怕夢溪和他翻臉。
如今夢溪竟找了一個這麼爛的藉口,攆走她們,為什麼?
送走了知秋知春,下一個就該她出府了吧,一念至此,蕭俊的手不覺一顫,手裡的茶水溢了出來,順勢將手裡的茶潑了,放下杯子,猛地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二爺,要擺飯了,您這是去哪兒?”
紅珠見二爺如此,忙追出來問道,蕭俊沒說話,只大踏步向東廂。
來到東廂,沒理一邊施禮的知冬,推門走了進去,來到北屋,只見夢溪正坐在桌前寫著大字,聽他進來,頭也沒抬,只一筆一劃認真地寫著。
看著眼前異常平靜的夢溪,蕭俊更證實了他的猜測,再也控制不住那顆充滿恐懼的心,上前一把從後面將夢溪擁入懷中,聲音顫抖地在夢溪耳邊說道:
“溪兒,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僵硬的身體感覺到二爺的顫動,聽著他嘶啞的聲音,夢溪第一次感覺到心都在顫抖,二爺太可怕了,知秋跟了她這麼久,都不知道她此時所想,二爺竟猜到她要走了,他們從不交心,他,竟看透了她的心。
這樣的二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她,必須離開他!
沒有掙脫,放下手裡的毛筆,閉上眼將頭倚在二爺的胸前,任他緊緊地擁著自己,要離開了,這個懷抱其實也很溫暖。
……
坐在古琴前,夢溪又彈起了那首“飄渺離夢曲”,試了幾次音,卻總是靜不下心來,一陣心慌意亂,夢溪猛的撥了一個重音,把琴一推:
“知秋,知秋……”
“二奶奶,什麼事?”
知夏聽二奶奶叫人,推門走了進來。
抬眼見知夏進來,夢溪呆愣了片刻,才想起知秋已經離開了,暗歎一聲,她真有些離不開這個丫頭了。
“陪我到後院走走。”
聽了二奶奶的話,知夏忙上前扶起二奶奶,開口說道:
“奴婢剛剛還想勸您出去轉轉呢,外面大好的天,風和日麗的,總呆在這屋裡,人都該發黴了。”
兩人來到了後院池塘邊的小石桌前,知夏上前用帕子為二奶奶擦了擦石凳,扶著她坐了下來。
夢溪輕輕地撫摸著眼前的小石桌,知秋知春常陪她來這,兩個丫頭經常因為二爺爭的面紅耳赤,眼前閃現出知秋訓斥知春時的小辣椒樣,不覺微笑著搖搖頭,不知這兩個丫頭怎麼樣了。
“二奶奶,又想起什麼事了,這麼開心?”
“頤春堂這兩天有沒有什麼訊息?”
“李掌櫃剛捎來信,知秋已經不鬧了,只是每天失魂落魄的,擔心您在府裡受欺負,昨兒個還專門派人給奴婢捎話,叮囑奴婢您的一些日常習慣,生怕奴婢伺候不好,讓您受委屈了。”
夢溪聽了這話,不覺心頭一熱,鼻子一酸,眼裡泛起一層水霧,用力瞪了瞪眼睛,逼回湧上的淚水,黯然地說道:
“難為她了,傳話給她,我們也快出府了,讓她把身體養的好好地,我出去了,不能讓她清閒了去,還得繼續跟著我。”
“奴婢明兒個就給她傳話,知秋姐聽了這話,一定會開心的,只是這麼大的事情,二奶奶當初和知秋姐說一聲就好了,鬧得知秋姐要死要活的,奴婢那天見了,都揪著心呢。”
夢溪聽了這話,長嘆了一聲,說道:
“不是不想啊,知秋什麼事都聽我的,但只怕這事她死也不會聽我安排,你們四個打一進府就跟著我,我不想你們任何一個出事,知夏,留你和知冬在府裡,是因為這兩年你們兩個一直在蕭湘院,很少出去,沒和大太太結下那麼深的仇,僥倖地想著,老太君看在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