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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敏縣主到了!”
皇帝道,“傳!”
“傳!”帳門口小太監接聲,上前一步挑起簾子。
阮雲歡款款步入,在大帳當中跪倒,磕頭道,“睿敏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皇帝點頭,說道,“起來罷!”向阮一鳴一擺手,說道,“阮相,將那奏章給睿敏縣主瞧一瞧!”
阮一鳴領命,捧著奏章送到阮雲歡面前。阮雲歡伸手去接的一瞬,抬頭與阮一鳴對視一眼,只這一眼,分明的看到他眼底的擔憂。
看來不是什麼好事!
阮雲歡垂目,細細去讀奏章中的每一句話,讀到後來,不禁唇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意。
皇帝一直在注視她的反應,見她不驚反笑,問道,“睿敏縣主,這奏章有什麼可笑?”
阮雲歡輕輕將奏章闔上,交給守在一旁的太監,福身回道,“回皇上,睿敏是笑,區區葉城縣令,彈劾江州知府也倒罷了,橫豎葉城是江州管轄,可是青州放糧,雲州平亂,永州懲治貪官,竟然沒有他不曾說到的。說的好聽一些,是憂國憂民,說的難聽一些,這手伸的也未免太長了!”
“睿敏縣主!”左側一個幽冷的聲音響起,建安侯次子、柱國將軍、驍騎營都尉秦裕龍跨出一步跪倒,朗聲道,“皇上,睿敏縣主之言,微臣不能苟同。那李超雖說只是小小縣令,但心懷國難,有何不可?卻被睿敏縣主這無知女子如此譏笑!”
“心懷國難?”阮雲歡輕嗤,淡淡的道,“所謂不在其位,不謀其政,若是都如李縣令一般,對旁的州府的政事橫插一手,勢必會造成有官無治,政令不明,到時亂的,可不只是這四個遭災的州府!”
秦裕龍冷笑一聲,說道,“江州知府阮一鶴是睿敏縣主的至親,睿敏縣主此舉,便是避重就輕,只要皇上揭過此事,便可替阮一鶴開脫,當真是好計!”
皇帝一聽,不覺雙眉一挑,一雙凌厲的眸子,直直盯著阮雲歡。親族勾結,互為臂膀,是為君者的大忌。若是阮雲歡果然是這個目的,不管那奏章上阮一鶴的罪狀成不成立,阮雲歡便也就此失了帝心。
有阮雲歡進帳應對這一緩和,阮一鳴也緩過一口氣來,腦中疾速閃念,各州各府甚至各鄉各縣的官員,盡皆在腦中閃過。此時聽秦裕龍步步相逼,不由淡道,“皇上,據微臣所知,那葉城知縣李超,乃是十七年的進士,前宣政院院使李永澤的嫡孫。而如今的建安侯夫人李氏,便是李永澤的胞妹!論理,李縣令要喚秦將軍一聲表叔,秦將軍與李縣令,也是至親!”
至於秦將軍為什麼要替李縣令說話,他卻並不往深說,由著皇帝去想。
☆、第137章 豈不是一舉兩得
秦裕龍大聲道,“皇上,李縣令與微臣雖是親戚,但舉賢不避親,臣一片為民之心,望皇上明鑑!”
阮雲歡一聲低笑,淡道,“阮知府憚精竭慮,將一場大禍銷於無形,便成了欺世盜名,那李縣令動動嘴巴,攻擊攻擊官員,便成了心懷國難。睿敏只是指出李縣令之非,便是居心不良,替至親開脫,秦將軍處處替李縣令標榜,卻成了舉賢不避親,睿敏倒當真不懂,這是哪一家的王法,任由秦將軍在這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顛倒黑白!”
她最開始說話,還是慢條斯理,說到後來,清淡的語氣已是漸轉冰寒,字字凌利,鋒芒畢現。
凌銳的寒意,瞬間透骨而來,御帳中眾官都是悄悄倒吸一口冷氣。這阮相府的千金,纖纖弱女,怎麼會有如此凌利的氣勢?
秦裕龍心頭打了個突,卻瞬間怒道,“我建安侯秦氏數代報效朝廷,豈是你一個小小的閨閣女子可比?”
阮雲歡一聲冷笑,說道,“建安侯府豐功偉績,自然非區區睿敏可比!秦將軍若憑舊日功績便要蓋過旁人悠悠之口,睿敏當真無言可答!”
秦裕龍一怔,心裡隱隱覺得哪裡不對,一時間卻辯不出來,只是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胡說什麼?我……我哪有……哪有……”
秦裕龍分辯不出,座上的皇帝臉色卻已沉了下來。臣子居功自傲,也是帝王大忌。
這裡秦裕龍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前邊站著的淳于信卻險些笑了出來。阮雲歡最先將阮一鶴所為和李超所為對比,倒句句是實,其後拿自己的辯解和秦裕龍的辯解對比,便有點混淆視聽,到後來說什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更扯到什麼“王法”便是硬將秦裕龍扣上一個顛倒黑白的帽子。
到秦裕龍抬出建安侯府,本意是說秦家數代在朝為官,久歷官場,自然比她區區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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