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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下,雪地裡,一條纖弱的身影靜靜獨立,仰首望著天邊的殘月,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思索什麼。
“陸姐姐!”阮雲歡微詫,輕喚一聲向她行去,問道,“這麼晚,怎麼還不曾歇息?”
陸輕漾身子動了一下轉過頭來,見了是她,露出一抹淺淡的笑意,搖了搖頭,卻不應答,目光卻有意無意向靖安侯府的營帳掠過一眼。
“五哥當值,不在營裡!”行到她身邊,阮雲歡刻意降低了聲音輕語。話落,卻聽到不遠處的營帳裡傳出男女的呻吟聲、低喘聲……
阮雲歡微怔,難道,剛才陸輕漾竟是在聽這聲音?循著聲音望去,正是平陽王府的營帳。平陽王久病不起,這一回來的,只是世子淳于弘傑和世子妃陸輕漾。
陸輕漾見她目中露出詫色,不由苦澀一笑,點頭肯定她的疑惑,說道,“是他!”他,指的自然是淳于弘傑。他的世子妃在這裡,他竟然在和別的女子歡好?
阮雲歡皺眉,說道,“怎麼小妾也能同行?”伴駕的皆是正室夫人和小姐,難道淳于弘傑有這麼大的膽子?
陸輕漾搖頭,淡道,“是個丫頭,名喚小小!”不能帶妾室同行,各府夫人、小姐卻可以帶丫鬟。
小小?
阮雲歡瞬間想起,他們大婚那天,給她帶路的那個小丫鬟,淳于弘傑便喚她“小小”。想不到,淳于弘傑會在這個時候將一個丫鬟收房,卻將自己的世子妃擠出帳篷。看著陸輕漾消減的容顏,阮雲歡心裡一疼,上前握著她冰涼的手,輕聲道,“到我帳子裡歇歇罷!”
陸輕漾點頭,默默的隨著她慢慢向阮相府的營帳行去。走到近前,但聞同樣男女交合的聲音從阮一鳴的營帳中洩了出來,二人均是一停,互視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些好笑的意思,轉身進了阮雲歡的帳篷。
颳了一夜的風,第二日,碧空如洗,呈出湛藍的顏色。雖然是在狩獵中,但每日都有快馬將奏報送入圍場,隨行官員仍然依照朝中的規矩,按時到御帳“上朝”。
一封封奏章依次翻了過去,皇帝硃筆御批,或命各部官員依旨而行,或留中不發。看到最後一封,皇帝略略沉吟,將奏章遞給小太監道,“拿去給阮相瞧瞧!”小太監應命,雙手接過奏章繞出御案。
阮一鳴忙上前接過,展開一瞧,仍是說西北一方大旱的賑救情況和暴民的鎮壓,奏章最後,卻說江州知府阮一鶴“借天災人禍,疑其挪用公款,充為私用,南下調糧,欺世盜名。”
阮一鳴看的額冒冷汗,“噗嗵”跪倒,磕頭道,“皇上,舍弟縱然大膽,也絕不敢做出這等事來!”要知道,皇帝嘉獎已下,如果這奏章上所奏是實,阮一鶴犯的可是欺君之罪,不但是他,還有因此事被封為縣主的阮雲歡。那樣牽連之下,就連相府也不能倖免。
皇帝一手敲著御案,一邊皺眉思索。
下邊立著的淳于信也吃了一驚,向上問道,“父皇,不知是何人所奏?”
皇帝垂目向阮一鳴手上的奏摺望了一眼,說道,“葉城知縣李超!”
“葉城?”淳于信修眉微攏,輕聲重複。葉城,便是當初阮雲歡赴江州的路上,李成璧設計不成,反遭阮雲歡設計的地方,而這個李超,卻並不知道是何人。
皇帝見他凝眉不語,問道,“怎麼,老四,你可有什麼疑惑?”
淳于信心中念頭電閃,仰首道,“父皇,這葉城雖屬江州管轄,可是離江州府卻有三百里,江州知府的動作,葉城知縣如何知曉?如今江州大旱是實,阮一鶴將一場暴亂消於無形也是事實,若是僅憑葉城縣令一封奏章便治功臣之罪,怕會令各州府父母官寒心,還望父皇明察!”
皇帝點頭,說道,“前次睿敏縣主曾將阮一鶴銀子的來例細述,除去賣地的銀子,確實不曾動過官銀……”想了想,說道,“此事既與睿敏縣主有關,那便傳她前來再問一問!”傳下令去,小太監忙奔去傳喚阮雲歡。
皇帝見阮一鳴仍跪伏在地,像是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擺手笑道,“阮相起來罷,雖說昨兒辛苦,也不必到朕這裡歇著!”
昨晚阮相帳中的動靜,有不少人聽聞,早已傳遍整個營地。眾官一聽,有不少人悶聲笑出聲來,職位低些的生怕得罪阮一鳴,硬生生的忍著。
阮一鳴被他當眾取笑,一張臉頓時漲的通紅,卻也只能裝做沒有聽到,磕頭謝恩,站起身來。皇帝喚過身畔的小太監,低低囑咐幾句,小太監抬頭向阮一鳴瞧了一眼,躬身退了下去。
這個時候,聞御帳外小太監回道,“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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