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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臉色大變,失聲道,“大小姐如何知道?”一句話出口,已知失言,忙忙閉口。
阮雲歡冷笑,說道,“我知道,自然是有人瞧見,說罷,那個人是誰?”
靜香心中慌亂,連連搖頭道,“不,不!沒有誰……沒有誰……”卻不覺轉頭向門外瞧去一眼。
阮一鳴看的起疑,冷哼一聲,說道,“既不肯招,拉下去動刑,看她硬到幾時?”
靜香渾身顫抖,驚的眼淚落了下來,連連搖頭。
正在這時,但聞院門外一陣吵嚷,小丫鬟疾步奔來,回道,“老爺,外邊有老爺身邊的小廝來,說有急事稟告!”
阮一鳴心中煩躁,喝道,“有什麼急事?讓他進來!”
小丫鬟忙應了一聲退去,片刻果然帶著個小廝進來。小廝一進門,未及跪下見禮,便道,“老爺,不好了,那個叫采薇的丫鬟,一頭撞死了!”
“什麼?”眾人齊齊一驚,盡皆站起身來。
阮一鳴緊趕著問了一句,“死了?”
“是!”小廝躬身回道,“一頭撞在案角上,只喚了聲‘娘’便斷了氣。小五大哥趕著讓奴才進來稟報!”
阮一鳴恨恨咬牙,說道,“走,去瞧瞧!”大步出廳,又向正房奔去。
阮雲歡挑了挑眉,向白芍低聲吩咐幾句,卻帶著紅蓮、青萍二人,命何媽媽押了靜香,趙承提了張媽媽隨後跟去。進了東偏院,但見巧慧白著張臉,傻愣愣的站在花廳門口,而花廳內,鮮血飛濺,一片狼籍。
小五正守在廳內,見阮一鳴等人進來,忙迎出跪倒,俯首道,“是小人不曾看好,請老爺責罰!”
阮一鳴向後喚道,“陸太醫!”
陸太醫點頭,越過眾人直奔花廳,在采薇脖子上一摸,黯然搖頭。
阮一鳴見他神色,知道已經不救,咬了咬牙,說道,“這賤婢原就該死,只是不曾審出主使之人,倒便宜了她!”
阮雲歡挑了挑唇,向小五問道,“好端端的,怎麼她突然就撞死?”從發現藥渣,到攀汙青萍,那個采薇分明極力求生,此刻突然撞死,說不出的怪異。
小五搖頭道,“奴才不知,本來好好的,突然大叫一聲,就撞到案上,奴才一時不防,竟來不及阻止!”
阮一鳴咬牙,狠道,“該死的賤婢!”只是人既已死,縱是氣怒也無法可施。
正在這時,但聞一聲厲叫伴著一聲驚呼突然響起,眾人嚇了一跳,齊齊回頭,但見靜香突然掙脫了何媽媽的鉗制,一頭向院子裡的石桌撞去。
阮一鳴大驚,喝道,“攔住她!”
只是事起倉促,眾人都不及反應,靜香已一頭撞上石桌尖角,頓時頭顱崩裂,腦漿橫流,幾個膽小的丫鬟頓時失聲驚叫,跟著暈了過去。
“靜香……”隨後被趙承押進門來的張媽媽一見,失聲厲喊,驟的轉頭望向何媽媽,大聲道,“是你殺了她!是你殺了她!”
何媽媽一怔回過神來,搖頭道,“老爺和大小姐要著落在她的身上尋到主使,我為何要殺她?何況,莫說我沒有那麼大氣力,縱有,這許多主子在此,豈能容我胡為?”靜香的自殺,是眾人都瞧見的。
阮雲歡皺眉,說道,“何媽媽,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自殺?”
何媽媽搖頭道,“方才一進院門她便全身發抖,老奴想著一個小姑娘,不曾見過屍體,自然駭怕,哪知道她突然掙脫老奴一頭撞了過去!”
一天之內,這個小院裡先是樊香兒滑胎,跟著連著兩個丫鬟撞死,一時間,空氣裡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兒,便是大白天也覺得陰森恐怖。
所有的人都驚的呆住,卻聞巧慧突然“啊”的一聲尖叫,雙手抱頭蹲了下去,尖聲叫道,“二小姐,是二小姐!”
“你說什麼?”阮一鳴臉色驟變。
巧慧搖頭,哭道,“是二小姐,不知道說了什麼,她才撞死!一定是二小姐!”
“你胡說什麼?”秦氏厲喝,指著她道,“這個賤婢瘋了,將她拉下去!”幾個媽媽聞命,上前一捂巧慧的嘴,將她拖出院子。
阮雲歡低頭,心裡不禁暗暗冷笑。方才采薇攀汙青萍,所有人的目光便都投到她阮雲歡身上,如今在靜香屋裡搜出藥來,又有巧慧說出阮雲樂,竟然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采薇既死,已難審出實情,便抬頭向老夫人望去一眼。
老夫人終究是見過些世面,眼見兩個丫頭橫死,臉上卻神色不動,嘆了口氣,擺手道,“人死萬事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