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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早晨,江州知府阮一鶴剛剛送到的摺子。說此次江州大旱,災民四起,你卻幾次派人前去,按戶購買奴隸,分田安置,許以糧食,至使災民分流,削減了暴民的數量。再加上那十五石糧食分撥之後,江州一地的暴民已不能釀成大禍。”
當時但凡買賣奴隸,或者是挑選壯年勞力用於苦力,或者是挑選少年男女用做日常的役使,年老長者或體弱多病之人,往往在兒女賣盡之後,仍困餓而死,在難以求生之下,百姓往往鋌而走險,打砸官府,以求一線生機,便是官家口中的暴民。
秋收之後,江州也是災民遍地,賣兒賣女者比比皆是。阮雲歡命人大量購買奴隸,卻並不單挑青壯,卻是將災民一家子全部買下,在自己的田地上安置,除交付賣身銀子之外,還分拔糧食,令他們沒有後顧之憂,解除了這一隱患。
這些事,阮雲歡本來只是暗中進行,沒料到阮一鶴竟然將此事報上,也只得承認,說道,“臣女生母在江州留有田莊,卻人手欠缺,至使部分良田無人耕種。江州大旱,湧出大批災民之後,臣女聞說災民賣身求活,奴隸人數暴漲,奴隸價錢暴跌,臣女便趁機購買,以供田莊役使,卻較招租佃戶好用一些!”
“那你為何是按戶購買?”皇帝挑眉。要知道每家每戶,都會有些年老體弱之人,這樣便無形中多養了沒用的奴隸。
阮雲歡回道,“方才皇上曾道,臣女在江州曾損傷人命,便是因田莊奴僕反叛,臣女不得已而為之。如今一則為了令奴僕忠心,二來也算牽制,不令舊事重演,方按戶購買,實則是臣女的一片私心。”
眾臣聽她侃侃而言,說話條理分明,都是暗暗點頭,哪知道聽到最後一句,都是額角汗下,心中暗想,這阮大小姐真敢說啊!
皇帝卻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據朕所知,你還購買了大片田地,不僅從百姓手中,還從官府手中!”
戶部尚書桑安啟與戶部侍郎仲世和忍不住互視一眼,臉色都是微變。官府土地買賣,雖然朝廷不禁,可這卻是戶部的差事,怎麼他們不知道,皇帝足不出宮,反而知道的這麼詳細?
阮雲歡不慌不忙,應道,“是!江州大旱,許多災民棄田逃荒,縱然不起暴亂,災情過去之後,也會造成許多良田荒廢。臣女傾盡所有,購買了近千頃被廢棄的田地!”
皇帝點頭道,“這筆款項,阮一鶴並未歸入江州府賬冊,卻只是記錄在案,卻將這銀子用來調集糧食。阮大小姐此舉,不旦解黎民之困,也相助了自個兒的親叔叔,當真的一舉兩得!”
阮雲歡垂頭,說道,“皇上明查,臣女此舉,雖說令田地原來的主人有錢渡災,實則是臣女為了擴充自個兒的田地,仍是一片私心!”
眾大臣一聽,心裡大呼可惜。皇上這番話,分明是要給她記上一功,若是她趁機說些什麼忠君體國,愛護黎民的話,皇上一高興,必有封賞,哪知道這位行事精明果斷的阮大小姐,到了皇帝面前,卻一直犯糊塗,使勁說自個兒是私心。
哪知座上的皇帝默了片刻,突然哈哈大笑,一挑拇指,讚道,“好!阮小姐不居功、不自傲,舉止有禮,進退有度,來人!”大手一揮,說道,“傳旨,相府大小姐阮雲歡聰慧賢良,舉止端方,身為閨閣弱女,心繫黎民,功在社稷,封三品睿敏縣主!”
旨意一下,眾臣盡數瞠目,唯有阮雲歡仍是神色不動,只是俯首磕頭謝恩。眾臣心裡暗贊,這位阮大小姐,寵辱不驚,倒果然有將門之風。
只有阮雲歡心裡明白,上邊坐的,可是一代英主,據上一世的瞭解,這位皇帝雖和所有的皇帝一樣,會寵用一些弄臣,但卻不喜歡朝中大臣居功自傲,如果當真如眾大臣所想,將自己說的為國為民死而反已,皇帝極有可能只賞她些金銀珠寶了事。
剛才自己越是將自己說的自私,皇帝越是高興。錢財雖是好東西,但在她阮雲歡來說,選選不及這個御口親封的縣主有用!
聖旨頒下,皇帝終於道,“睿敏縣主,平身吧!”
“睿敏謝皇上!”阮雲歡謝恩,卻雙手撐地,極慢的站起身來,身子搖了搖,才算站穩。
皇帝故意笑問,“睿敏縣主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阮雲歡苦著臉,說道,“臣女今日一早給陸家小姐送親,粒米未沾,還未等到晚宴,又奉召入宮,到了此刻,已餓的頭昏眼花呢!”哪裡是餓的,分明是跪的太久,腿麻的很。只是這話可不敢出口,說了出來,便是大不敬。
皇帝自然瞧出她腿腳僵麻,不過是隨口戲問,聽她如此應答,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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