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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頭跌落的方向慢慢尋去。望著腳下明顯的鹿跡,眾人心裡倒不如何擔心,若是從這裡能走到河邊,自然便能從河邊走出去!
哪知循著鹿跡越走越深,眼見再次陷入荊棘叢中,眾人的臉色,都是越來越難看。終於,宋文傑忍不住道,“我們來時,可沒有走過這條路!”
這是廢話!
所有的人都知道,來的時候,並沒有從這裡穿過,可是,又沒有人能說得出,到底是哪裡走錯?
阮雲歡抬頭,透過頭頂的樹隙瞧了下天光,說道,“兩個時辰快到了,若是出去的人不見我們回去,一定會派人來尋。只是……我們若是進了荊棘,再也難辯方向!”
淳于昌微微點頭,當機立斷道,“我們原路返回,瞧是哪裡走岔了!”
眾人應命,又折過身來依原路慢慢往回返。
可是走不多久,宋文傑突然道,“怎麼這裡我們也不曾走過?”
眾人齊齊停步,你瞧瞧我,我瞧瞧他,都是一臉驚慌。
這一干人,若論詩書武功,自然個個出類拔萃,可是除宋文傑之外,不是皇室貴胄就是世家公子,哪裡有叢林生存的經驗?此刻想到這皇家圍場綿延數十里,自己不過區區十餘人,卻迷失在此,要如何走了出去。
有幾位公子臉上已現出驚慌,席秋華更是俏臉慘白,若不是強忍著,幾乎哭出聲來。宋文傑此刻倒顯出一些過人的膽識,說道,“我們且不管路途,只依著一個方向行去,出了密林再說!”出了密林,大不了騎馬繞行,總強過失陷在林子裡。
阮雲歡點頭,說道,“我們一路走,可以一路留下記號,若是走錯,可以依記號走回來!”
李亦飛一聽,當先叫好,說道,“睿敏縣主的法子可用!”
淳于昌一臉凝重,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便點了點頭,分辯一下方向,指著沒有荊棘的一方,說道,“我們便向那裡走著瞧瞧!”說著縱馬而前,當先開路,李家兄弟卻撥出佩劍,在樹上刻個箭頭做標記。
行行復行行,一隊人在林子裡不知行了多久,突然宋文傑一聲驚呼,指著不遠處的一棵樹叫道,“看,快看!”
眾人順著他的手指一望,但見一株三人合圍的大樹上,清清楚楚刻著一個新鮮的箭頭。
李亦文臉色驟變,顫聲道,“那是我刻下的箭頭!”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都說不出話來。
阮雲歡淡淡的道,“我們迷路了!”
席秋華臉色慘白,突然掩面哭了出來,泣聲道,“怎麼辦?怎麼辦?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被她一哭,連幾名男子也已亂成一團,只覺得身困體乏,終於抵受不住,紛紛下馬,仰頭望著日影漸斜,都是露出一抹絕望。
阮雲歡倚著棵大樹休息,默了片刻,慢慢說道,“兩個時辰的時限早已過去,營地不見我們回去,必然會派人搜尋。只是,這片林子極大,連我們大概的方位也不知道,我們坐在這裡等也不是辦法!”
在眾人束手無策之際,所有人的心裡,都升出一個“死”字。眼看他們已經沒有了氣力,如果出不去,只有困死在這密林裡。
席秋華早已後悔為何要逞強參加狩獵,為何不留在營地與眾姐妹們說笑等候,聽她一說,頓時將一腔怨氣發在她的身上,冷笑道,“坐著不是辦法,難不成睿敏縣主有法子走出去?”
☆、第130章 這可是救命的訊號
阮雲歡向她瞧了一眼,搖頭道,“若是我有法子走出去,又何必等到此刻?”
席秋華冷哼一聲,咬牙道,“那你說這話有什麼意思?”
李亦文見她搶白阮雲歡,心裡便有些不悅,說道,“大家一同困在這林子裡,又不是睿敏縣主的錯,席大小姐發的好大的脾氣!”
席秋華冷聲道,“不是睿敏縣主的錯,難不成是我的錯?”
李亦飛皺眉道,“席小姐這話奇了,又有誰說過是你的錯?”
阮雲歡見李家兄弟維護自己,微微一笑,說道,“席小姐心裡害怕,說兩句也沒什麼,多謝兩位李公子!”
李家兄弟還未答話,席秋華已尖聲叫道,“哪個害怕了?你又如何知道我害怕?”
宋文傑忍不住道,“席小姐不怕,為何非要說這麼大聲,又沒有人是聾子。還有,你聲音顫抖,不是害怕,又是什麼?”
席秋華見這個新登科的窮鬼也來教訓自己,冷笑一聲道,“宋大人自然不是聾子,若是聾子,怕也沒人要你巴巴的跟在身後當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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