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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身邊侍衛已將倒地的幾頭鹿提了過來,皇帝一瞧,見已方射中五頭,淳于昌一隊射中三頭,其中一頭竟然掛著的是女子所用的短箭。不由濃眉一挑,笑道,“這是哪位小姐的箭?”
侍衛將箭起出呈了上來,皇帝接過一瞧,見箭的尾端刻著小小的一個“睿”字,便抬頭向阮雲歡望去,笑道,“群鹿奔跑,睿敏縣主還能一箭射中,當真是將門虎女!”轉向阮一鳴笑道,“阮相,你這當爹的,可不及女兒!”
阮一鳴也是大為意外,聽皇帝取笑,忙躬身道,“微臣汗顏!”
阮雲歡微微一笑,上前見禮,說道,“臣女不過湊巧,倒教皇上取笑!”
皇帝哈哈大笑,向著鹿逃去的方向一望,向淳于昌問道,“老五,你說追是不追?”
淳于昌回道,“父皇,方才李二公子一箭傷了一頭鹿,那鹿帶傷逃走,必定留下血跡,我們不防按血跡追去!”
皇帝點頭,說道,“那便追罷!”喚侍衛牽馬,當先向河的上游馳去。眾人紛紛上馬,緊隨其後。
行出片刻,但見林子越來越密,而那血跡卻突然一拐,離開小河進入密林。皇帝一馬當先,追了進去,卻見此處荊棘叢生,幾乎寸步難行。
淳于昌躍馬上前,說道,“父皇,這邊地勢險惡,還是兒臣帶人去追罷!”
皇帝皺眉道,“無防!”命侍衛前邊以鋼刀開路,沿著血跡一直向林中尋去。
約摸行出半盞茶的功夫,血跡突然消失,皇帝一怔,命人上前細細查探。隔了片刻,仍是尋不到鹿的蹤跡,皇帝微覺不耐,說道,“弄出些聲響,或者能將鹿驚起!”
話音剛落,淳于昌突然一聲低呼,從馬上躍下,揮劍砍開一叢荊棘,俯身從地上撿起一把斷了弦的長弓。
宋文傑“啊”的一聲,說道,“那……那是微臣拋下的弓,怎麼……怎麼在這裡?”
皇帝皺眉問道,“什麼?”
淳于昌簡略將事情一說,說道,“方才我們沿河追出極遠,又鑽進荊棘,理應是一路向北,怎麼……怎麼會轉上我們的來路?”嘴裡這樣說,目光向身邊幾員武將望去。
皇帝一隊的人不知就理,淳于昌一隊的人卻均是一臉驚訝。有反應快的,臉上露出明顯的震驚,卻沒有人敢說話。
阮雲歡默了片刻,輕輕說道,“我們迷路了!”
眾人一聽,頓時一片沉寂。在這密林裡迷路,那就意味著……很難回去!
阮一鳴顫聲道,“雲歡,不要亂說!”
阮雲歡向他瞧去一眼,定定道,“我們從西邊入林,一路上太陽都在前方,也就是說,我們在向東行。到了河邊之後,我們折而向北,若不是迷路,那又如何解釋,會在這裡看到我們丟下的東西?”
秦珊是跟著皇帝一路,剛才見阮雲歡居然射中一頭鹿,在皇帝面前露臉,早已滿心嫉妒,此刻聽她又在人前賣弄,不由嗤聲道,“阮雲歡,你不要胡說!縱然繞上你們的來路,也說明不了我們迷路,我們按原路退回去就是了!”
阮雲歡瞧她一眼,抿唇不語。
淳于昌唇角笑容隱去,立在原地慢慢轉動身子,一寸一寸檢視四周景緻,點頭說道,“睿敏縣主所言不錯,方才我們在林子裡,每次望向前邊的獵物,都會感覺陽光晃眼,也就是說,我們是向東而行。從林中出來,那條河是橫在眼前,自左向右奔流,也就是說,河水是自北向南。其後我們折入林中,一條除去荊棘,並未轉折方向,怎麼也不該走上我們來時的路,可是……”
阮雲歡慢慢介面道,“可是,因為接近正午,陽光當頭照下,再不曾指引方向,我們又顧著追捕獵物,所以……迷路了!”
秦珊聽她的語氣極為堅定,再看皇帝,也是一臉凝重,望著周圍森森的林木,突然覺得駭怕,尖聲道,“那……那怎麼辦?怎麼辦?”嬌俏的身子輕輕顫抖,楚楚可憐。
淳于昌向她瞥去一眼,微微搖頭,目光在地上尋找,突然眼睛一亮,奔去撿起一支短箭,說道,“這是睿敏縣主射出的短箭,箭尖指向,應該是我們去時之路。”
皇帝微一凝思,說道,“老五,你帶你一隊仍沿此路向前!朕這一路依原路返回,我們河邊聚齊!若是有一方不能到達……半個時辰不到,便自行出林,調兵來搜!”
淳于昌一路既然從這條路來,依原來的方法自然能夠找到出路,而皇帝一路有砍開的荊棘和鹿的血跡,要回到河邊也應該不難。
當下淳于昌點頭應命,帶著阮雲歡等人依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