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部分(第3/4 頁)
道,“七……七萬兩!”
“還有沒有?”阮雲歡問。
蔣發財心頭天人交戰,終於咬了咬牙,低聲道,“沒……沒有了!”
阮雲歡一聲冷笑,取過桌子上一張紙甩了給他,說道,“那這毛氏、高氏又是何人?她們的兒女與你可有干係?”
蔣發財一聽“毛氏、高氏”四字已驚出一頭冷汗,待取紙一瞧,雖識字不多,但幾個子女的姓名卻還認得,更是大驚失色,忙連連磕頭,只道,“奴才知錯,求大小姐饒了奴才這回!”
阮雲歡默然不語,任由他“砰砰”連磕十幾個響頭,才道,“你再想想,可還有事瞞我?”
蔣發財再不敢隱瞞,將自己與金順子勾結,盤剝佃戶奴僕,又私藏銀兩的事一五一十的供出。
阮雲歡點頭,說道,“田莊我與夫人交割,那七萬兩銀子的虧空,還得著落在你身上填補,但是既然還與金順子有關,便需知會夫人,這便隨我去罷!”說著起身,出門向正房裡去。
蔣發財又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暗想自己雖然斂了些錢財,那七萬兩銀子的虧空卻填補不起,一邊走,一邊心中盤算,如何將事情盡數推到金順子頭上。
秦氏損折了兩名心腹,心中本就氣悶,乍聽阮雲歡道出個“七萬兩”,不禁大怒,喝道,“胡說八道,什麼七萬兩?你的奴才落下的虧空,難不成還要向我找補?”
阮雲歡淡淡一笑,將一本賬冊推到她面前,說道,“蔣發財雖是雲歡的奴才,可是今年之前,卻不是雲歡在管。更何況,那濟寧的田莊也不是蔣發財主理,落下虧空,又豈能問他?自然是要喚母親的人來問個清楚才是!”
秦氏咬了咬牙,冷笑道,“自然是要對質,難不成任由你這狗奴才信口攀汙!”說話故意模糊,“狗奴才”三字,竟然將阮雲歡罵了進去。
阮雲歡微微勾唇,卻假裝沒有聽出來,只端然穩坐,說道,“那便請母親將那金順子喚來對質罷!”
秦氏怒道,“你說喚人便喚人,旁人是沒有活計的?哪裡就這麼快?”
阮雲歡淡道,“了一件事是一件事,免得夜長夢多!”端了茶用杯蓋細細抿著茶葉,卻又不喝,一副你不喚人,我就不走的樣子。
秦氏恨的咬牙,向外喚來小廝,說道,“你去叫金管事,讓他速速將金順子帶來,要快!”
小廝偷眼向阮雲歡一瞧,躬身應命,轉身奔去。拐一個彎兒,脫出廳內人的視線,卻到下房裡去坐著喝茶。
阮雲歡於小廝的神色恍若不見,只是微勾了勾唇角,身子動了動,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
眼瞧著日頭漸漸西移,廳內的茶換了一盞又一盞,阮雲歡端然穩坐,絲毫沒有去意。只是苦了蔣發財,跪在當地,秦氏不理,阮雲歡也不令起,只跪的雙膝痠疼,全身僵麻。
秦氏向阮雲歡瞧了幾回,皺眉道,“想來那金順子尋了旁的營生,不知去了何處,一時喚不回來,若不然大小姐回頭再來?”
阮雲歡淡淡一笑,說道,“一時喚不回來,那便再喚,橫豎雲歡無事,在這裡等著便是!”
“你……”秦氏氣結,騰的站起,冷笑道,“那大小姐便請寬坐,我還有事,失陪!”轉身便向廳外去。
蔣發財見阮雲歡仍是坐著不動,不由心裡大急。秦氏走了,難不成這位大小姐真的就在這裡等著?那他要跪到幾時?
心念未已,卻見秦氏黑著臉轉回,一聲不發坐回椅子裡。在她身後,阮一鳴負手在前,趙承手裡拎著金順子在後,也跟入廳來。
阮雲歡並不意外,只是起身給阮一鳴見禮,喚道,“爹爹!”
自從秦氏毒害樊香兒腹中胎兒,夫妻決裂,阮一鳴便始終不願與秦氏朝相。兩個多月前樊香兒回府,阮一鳴更是一頭扎進樊香兒房中,便連上元節也未依規矩留在秦氏房中。此時秦氏見了他,當真是又愛又恨,又無可奈何,只是淡淡道,“想不到金順子倒在老爺處,難怪小廝尋他不著!”
☆、第170章 這虧空要幾時補上
阮一鳴淡應一聲,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只是向阮雲歡問道,“你使趙承請我回來,究竟何事?”
秦氏這才知道,竟然是阮雲歡使人請他,看金順子那個樣子,自然也是被趙承抓來,不禁向阮雲歡瞪了一眼,恨的牙癢。
阮雲歡微微一笑,說道,“原只是田莊的賬目不太分明,雲歡來尋母親一問,只是母親差去傳金順子的人去了半日,卻不見回報,母親言道是金順子不知去了何處,雲歡便命趙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