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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身也極是驍勇,被人壓在身上,豈會熟睡不醒?看這床榻,卻並無打鬥的跡象!”
皇帝點頭,說道,“或者被藥迷暈,也未可知!”
淳于信點頭,說道,“父皇所疑也極有理,大可命太醫查驗血中是否有毒!”
皇帝揚眉,問道,“此節你既已想到,為何不查便認定他是自殺?”
淳于信慢慢取過古四同手中的帕子,說道,“便憑此帕!”
眾人一聽,均是奇異,寧王問道,“不過是一方染血的帕子罷了!”
淳于信點頭,將帕子拋下,問道,“不知何人身上有匕首?”
御駕在此,誰敢身上藏有匕首?
眾人一聽,暗暗皺眉,均不答話。
淳于信微微一笑,向帳門邊一名大內侍衛指道,“將你的劍給本王!”
大內侍衛一怔,回頭向皇帝望去,見他輕輕點頭,便將腰間佩劍連劍鞘解下,恭恭敬敬雙手送上。
淳于信接劍,也不拔劍出鞘,只是從懷中取出一方乾淨的帕子,帕子罩上劍柄,向下包住,再以手緊握,說道,“再取一桶水來!”
小太監聞命,忙喚一桶水進帳。淳于信還不等他放下,便突然回身,一劍刺向木桶,“嘭”的一聲,劍鞘洞穿木桶,沒柄而入。
小太監大吃一驚,手一鬆木桶落地。齊王殿下已撒手放劍,倒退兩步,說道,“父皇請看!”手中帕子一展,送到皇帝面前。
此刻眾人瞧的清楚,他手中帕子被水打溼的痕跡,竟然與那血帕上的一模一樣!只是另一方帕子上染的是血跡,暈染的範圍略小。
淳于信又慢慢伸出方才握劍的右手,說道,“父皇,再請看!”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上,乾乾爽爽,沒有一絲水跡。
皇帝點頭,慢慢道,“也就是說,方立業自殺,卻以帕子包住匕首,以免血跡染上手掌,匕首入體,卻拼著最後一口氣將帕子收回被子裡,造成他殺的假像!”
“依兒臣之見,正是如此!”淳于信躬身道。
皇帝眸色一深,說道,“為何要如此?”
“為了嫁禍他人,或者……為了告訴我們一些什麼!”齊王殿下微微挑眉,目光有意無意,向寧王淳于康一掃。
皇帝皺眉,微微闔眸,淡道,“古四同,傳杵作檢視屍體上可有中毒的跡象!”說罷轉身,向帳外行去。
古四同躬身領旨,其餘眾人隨後跟去,跪在地上的方俊達臉色慘白,喃喃道,“為何?他為何自殺?”
皇帝剛剛出帳,但見淳于昌已疾步而回,躬身道,“父皇,秦璐不知所蹤!”
“什麼?”眾人皆是一驚。
“皇上……皇上……”一聲哭喊自後傳來,秦三夫人髮鬢偏垂,奔至近前撲跪在地,連連磕頭,說道,“皇上,璐兒雖習過些粗淺功夫,不過是為了強身罷了,怎麼會殺人啊?皇上,璐兒夜裡不知所蹤,必然為人所害,求皇上做主,尋回璐兒……”說到後句,伏跪於地,放聲大哭。
皇帝抬頭,向淳于昌一望,問道,“老五,究竟發生何事?”
淳于昌躬身回道,“回父皇,兒臣領旨捉拿秦璐,剛入建安侯營地,便見營中大亂,侯府廝僕正在尋找秦五小姐!”
皇帝向跪在身前的秦三夫人一望,問道,“秦五小姐昨夜可曾回營?”
秦三夫人忙點頭,說道,“昨夜臣婦歇下不久,聞帳外喧鬧,丫鬟回說璐兒回來,似是喝的多了些。臣婦也不以為意,哪知一早去瞧,卻見璐兒已不知所蹤。”
端王淳于順冷笑一聲,說道,“怕是昨夜殺人,畏罪潛逃罷!”
“不!不!”秦三夫人連連搖頭,說道,“璐兒不會殺人,更何況,她和方公子無怨無仇啊!”
眾人微微一默,都是皺眉思索昨夜的事。寧王淳于康微一沉吟,轉向皇帝行禮,說道,“父皇,兒臣可證,秦五小姐不會殺人!”
“為何?”皇帝揚眉,目光向他一望,露出一抹審視。
淳于康躬身道,“父皇,昨夜兒臣坐在秦五小姐身側,親眼見她與兒臣一樣,飲下那杯藥酒。兒臣到今日四更方醒,秦五小姐弱質女流,怕不會早過兒臣,故而兒臣大膽推斷,秦五小姐不會前來殺人!”
四更天,若是在尋常的宮禁、王府中,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時機。可是此刻在圍場中,御駕即將回鸞,已有早起的廝僕忙碌,秦璐若在那時偷入禁軍營帳,必然會被人知覺。
皇帝微微點頭,皺眉道,“可是那傷口,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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