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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熟悉之人,那又會是誰?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望向寧王淳于康。在場眾人,與方立業熟悉,圖謀眾皇子又有極大利益的,也就只有寧王一人。
淳于康一怔,忙道,“父皇,昨夜兒臣也被藥酒醉倒,不省人事,怎麼會殺人啊?便是傳令,怕也不能!”
這倒也是!
眾人都暗暗點頭,垂目凝思。
淳于康微微咬唇,突然道,“方才孟尚書言道,屍體身上,有兩處傷口?”
“是!”孟義明躬身應道,“回殿下,是有兩處傷口!”說著也行到榻邊,指著屍體的肚腹道,“殿下請看,這裡有一處劍傷!”
齊王淳于信眼中也是掠過一抹異色,淳于信慢慢上前兩步,立在皇帝身後,向那屍體凝視片刻,見床榻上只有小小一片血跡,便道,“流血不多,或者是劍傷不深,或者是中劍之時,人已身亡!”轉向皇帝,躬身行禮道,“父皇,請容兒臣細查!”
皇帝點頭。
淳于信領旨,上前一步,先將棉被挑起一瞧,說道,“棉被上有劍洞,劍刃是隔著棉被刺入。”將棉被拋下,又細瞧屍體身上衣衫,說道,“衣衫和傷口並無錯位,說明中劍之後,身體不曾動過!”微一遲疑,向古四同問道,“古大人,可有剪刀?”
古四同忙道,“有!”從身後隨從手中接過剪刀雙手遞上。
淳于信慢慢將傷口四周的衣衫剪開,露出一條窄窄的傷口,不由劍眉一挑,說道,“看似劍傷,但是……這劍應是極薄極利……”
“秋水劍!”一句話還未說完,六皇子淳于堅已驚撥出聲。
☆、第388章 何人能夠辦到
一句話,眾人頓時想起那晚秦璐表演劍舞時所使用的長劍,劍身極薄,鋒利無匹,如一泓秋水,故稱秋水劍!
皇帝臉色一沉,轉身向淳于昌一指,說道,“老五,你去,將秦璐帶來!”五皇子妃雖然是秦家的外孫女兒,但是五皇子與秦家之間的爭鬥,也是有所耳聞。
“是,兒臣領旨!”淳于昌躬身領命,轉身大步出帳。
那裡古四同已命隨從取來驗屍所用一應器物,在劍傷中一探,說道,“劍身入肉極深,卻傷口平整,應是方公子身亡後刺入。”活人身中利器,疼痛之下,肌肉會不自覺的收縮,傷口必然翻卷,而這劍傷的傷口平整,只能說是人死後刺入。
齊王淳于信卻細瞧方立業胸口傷處,說道,“受傷之後,鮮血必然是下流,而屍身上的衣衫,卻血跡四溢,這一刀,應該是躺下才刺入胸口。”
“躺下後刺入,那任何一人都較他高出許多,自然是居高臨下!”寧王淳于康挑眉,說道,“看來,是熟睡中被殺!”
“不然!”齊王殿下搖頭,說道,“若是身體平躺,匕首豈會是斜插?更何況,匕首的把柄扁平,刺客若立在榻旁,匕首的把柄豎握,刺到榻上人身上,應該是平置,而這一把匕首,卻是豎著的!”一邊說,一邊以手比劃。
眾人聞言,都輕輕點頭。
寧王不耐,問道,“老四,那依你之見呢?”
齊王殿下慢慢站直身子,目光卻在床榻內側一寸寸移過,突然在一處一凝,指道,“那是何物?”剛才棉被遮蓋,瞧不到榻上還有旁的東西,此刻驗屍時將棉被掀開,便露出死者身側的一團物什。
古四同聞言,探首向裡一望,說道,“是一塊染血的帕子!”以一隻夾子夾起一物,轉身露在眾人之前。
眾人一望,果然是一塊染滿血汙的帕子,奇的是,那帕子從中向外褶皺,邊緣大多被鮮血浸溼,越往中心血跡越少,留下正中一小片並無血跡。
齊王微微挑眉,向屍體上的匕首一望,冷笑一聲,轉身向皇帝施禮,說道,“父皇,兒臣確認,方立業乃是自殺身亡!”
“不!”方俊達再也忍耐不住,疾奔兩步,搖頭道,“不會!立業為何要自殺?齊王殿下,方才……方才也查過,他……他手上並無血跡,怎麼會自殺?”
眼望著自己一向神勇的兒子,如今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一時間,悲從中來,“噗”的一聲跪倒,向皇帝連連磕頭,落淚道,“請皇上明查,追拿兇手,還我兒公道!”
皇帝挑眉,望向淳于信,說道,“老四,你說說,他為何是自殺?”
淳于信躬身領命,說道,“一則,由傷口和衣衫上的血跡可以判斷,他是躺著時中刀。而若是旁人動手,必不能立在榻畔,而是騎跨在他的身上,才可令刀刃豎直。方立業出身將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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