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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好像頓時醒悟了什麼,回頭向屋子裡瞧了一眼,說道,“方才姑娘說什麼暖香草?”
雪雁笑道,“是尋常的草藥,許多窮人家拿來燻蚊子,我們鄉下新築的泥坯房子用暖香草燻上兩日便可住人。”
厲媽媽點頭道,“似乎聽說過燻蚊子!”
雪雁笑了笑,轉了話道,“既然媽媽沒有旁事,我便回去向大小姐覆命!”說著施了一禮,便轉身回去。
厲媽媽想了想,忙外頭喚來小廝,說道,“你去府裡的藥房,問有沒有暖香草,領一些來!”小廝應命,飛快的跑去。
隱在拐角的雪雁聽到這話,抿唇一笑,這才轉身離去。
第三天晚上,一乘小轎抬了樊香兒自側門進府,徑直抬進了偏院。樊香兒一身珍珠粉的新衣,扶著巧慧的手,站在屋子中央,張眼便是滿屋子深深淺淺的粉,透著一絲清冷的喜氣,心中的不甘,又再無邊無際的蔓延。
粉色!就算用的上好的料子紗絹,也只能是粉色,卻不是正妻才能用的正紅!
巧慧小心的瞧了瞧自家小姐的臉色,輕聲道,“小姐,你累了一日,坐下歇歇罷!”
累?樊香兒冷笑。左不過是個妾,只是匆匆忙忙趕了幾身新衣裳,到了晚上穿戴了,一乘小轎送出門來。又沒有三媒六聘,更沒有正妻的繁瑣禮儀,有什麼可累?
一同來的乳孃孔媽媽見她神色間全是不忿,不由嘆了口氣,說道,“小姐,事已至此,你縱不甘,也忍忍吧!阮相爺雖然年歲大些,終究是當朝宰相,家世體面,人又生的不差,雖說做妾委屈一些,但是你瞧瞧這府上,就夫人一人並兩位小姐,若是小姐爭些氣,趕明兒生個兒子,那可是長子,小姐還愁在這府裡不能挺起腰桿子說話?”
孔媽媽慣知道樊香兒的脾氣,說“長子”時,故意將一個“庶”字去掉。
樊香兒轉念一想,自己毀了名節,出身又越不過秦氏,便只能嫁阮一鳴為妾,事到如今,恨已無用,只要想辦法得了阮一鳴的寵,那正室夫人的位置,未必沒有自己的份!
心裡想的通透,點了點頭,由巧慧扶著坐下,等候阮一鳴前來。
而此刻的紫竹苑,阮一鳴正立在老夫人身邊聽她訓話。無非是子嗣單薄,既納了妾,便要儘快生個子嗣出來,延續香火之類。
正說著,門外丫頭稟道,“夫人來了!”秦氏一低頭,從打起的簾子下邁了進來。
那天之後,秦氏發了好一頓脾氣,阮一鳴問心無愧,一怒之下甩簾而去,這兩日便宿在書房,兩人再未見上。今天還是秦氏知道樊香兒進府,聽說阮一鳴來向老夫人問安趕了過來。
阮一鳴見她進來,神色便有些尷尬。這十年來,畢竟對她敬愛有嘉,如今不得已納妾,心裡對她便有些愧疚。
秦氏憋了兩天,是一肚子悶氣,雖然見事情不能挽回,但在阮一鳴面前頤指氣使慣了,此刻一見他這種神色,一腔悶氣再也壓制不住,勉強向老夫人行了禮,便冷笑道,“今兒個是老爺的好日子,怎麼人卻在這裡,難道不知道春霄一刻值千金嗎?”
阮一鳴本來對她心中愧疚,一聽她當著母親說出這種話來,不由臉上變色,也是冷笑一聲道,“夫人說的是,那我便即刻回去,也免得新人寂寞!”向老夫人辭了一禮,轉身便走。
秦氏大怒,隨後趕去。還沒走到門口,卻聞門外丫頭回道,“老夫人,大小姐來了!”簾子一挑,阮雲歡淺笑盈盈,迎門進來。
見秦氏一臉怒意走來,阮雲歡微微挑眉,問道,“母親這便要走?女兒還不曾請安!”
秦氏狠狠咬牙,說道,“不過是送送你爹爹罷了!”有心要找阮一鳴的晦氣,卻又不願意在阮雲歡面前丟了面子,只得又坐了回來。
阮雲歡笑道,“原來如此!”分別向老夫人、秦氏見了禮,便在老夫人身前坐下尋些閒話來說,竟然絕口不提樊香兒進府的事。
秦氏人雖在這裡坐著,一顆心早跟著阮一鳴飛去了偏院,眼瞧著天色漸暗,一顆心也漸漸沉了下來。不管她願不願意,樊香兒終究已經進了門,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子,過幾日悄悄處置也就罷了,卻偏偏是個朝臣之女。
而阮一鳴……已經去了她的屋子。
坐在對面的阮雲歡正一邊說話,一手捏著羅媽媽端來的果子吃的香甜,將秦氏的表情盡收眼底,心中暗暗冷笑。秦氏,這是第二錘,看看能不能將你築的殼子砸出一個洞來!
夜,漸漸深了。
偏院新房裡,紅燭高燒,美人如玉。阮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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