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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趕他走啊!過河拆橋!
淳于信挑眉,卻坐著不動,含笑道,“方才飲宴,與六公子約好改日出城賽馬,想來是為了此事,不防,回頭我命人知會一聲兒便是!”端起茶來,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阮雲歡暗暗咬牙,臉上笑容卻更加甜美,露出一臉好奇,說道,“是去城外賽馬?雲歡在順城也學過幾日騎馬,不知道能不能同去?”
淳于信抬頭望著她,黑亮的星眸眨呀眨的思謀。小狐狸這話什麼意思?是真的想去?還是隻為了把自己趕走?
見他不說話,阮雲歡臉上露出一些委屈,嘟嘴道,“雲歡知道比不上四殿下和六表哥,不過既然是比試,總要一個仲裁,不是嗎?”
淳于信還是拿捏不住她的意思,問道,“所以……”
阮雲歡忙道,“便請四殿下和六表哥商議一下,帶雲歡同去可好!”雖然是央求的口氣,神情裡已經帶上些咬牙切齒。你丫的現在不走,以後請我也不和你玩!
這一下,淳于信終於領會過來,便笑著起身,說道,“如此,我現在便去尋六公子!”隨意向阮一鳴一拱手,目光向兩個弟弟一掃,說道,“走罷!”大袖一擺,當先向門外行去。
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說不出的飄逸瀟灑,將坐在最下首的阮雲樂瞧的眼直。四殿下……好神氣啊!
見那三位大神離開,阮一鳴總算鬆了口氣,向兩個女兒瞧了一眼,卻仍然說不出話來。這種事,總不能當著女兒的面說吧?
秦氏雖然恨的要死,卻也只能忍氣道,“雲歡、雲樂,後邊園子裡的戲想來快散了,你們前去照應一下!”
阮雲樂眨了眨眼,臉上露出些不願,但母親發話,只能磨磨蹭蹭的起身。阮雲歡卻含笑施禮,說道,“母親既然身有要事,雲歡去照應各位夫人、小姐便是!”蓮步款款,退了出去。樊香兒到了這個地步,不管如何辯解,名節也算毀了,她除非自盡,便只能嫁給阮一鳴做妾。
書房內,阮一鳴見只剩下當事人,尷尬的咳了一聲,說道,“樊夫人、夫人!本相當真是飲多了酒,只想在書房歇息片刻,不想卻睡了過去,直到樊小姐喊了一聲,才醒了過來,緊接著你們便衝了進來,再沒有旁的事。”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冷靜,他終於把思緒理清。
秦氏冷哼了一聲,目光便懷疑的望向樊香兒。要知阮一鳴雖然已年過三旬,但生的儒雅俊逸,更何況又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這十年來,想嫁給阮一鳴為妾的多不勝數。而樊士浩不過是三品的刑部侍郎,樊香兒瞧著穿金戴銀,卻也不過是個庶女,要說她起意爬阮一鳴的床,也不是不可能!
樊夫人眼瞧阮一鳴三言兩語推的乾乾淨淨,秦氏眼底已經是一片鄙視和懷疑,而樊香兒卻只知道垂著頭哭泣,不由怒從心起,驟的站起身來,衝前兩步揚手向她劈頭蓋臉的打了下去,咬牙狠罵,“你個死丫頭,自己不要臉,還讓別人跟著你丟人,還活著幹什麼?”一個庶女的清白,在她心裡,自然遠遠不及侍郎府的臉面重要。
樊香兒突然被打,吃了一驚,跟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一邊閃躲,一邊哭道,“我……我也不知道相爺在這裡,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秦氏冷笑,目光向她身上一掃,說道,“難不成,你好好在浴房洗浴,是有人將你抱上相爺的床?”
這話就說的太過難聽。
樊夫人氣的發抖,又是狠狠兩記耳光甩了過去,咬牙罵道,“究竟是怎麼事,還不快說清楚!”
樊香兒心中一片驚亂,抽抽咽咽的道,“阮二小姐帶了我去浴房,說是去取換洗的衣裳,便帶著丫頭走了。留我在浴房洗浴,我……我……”
“留你?留你一個人嗎?你的丫鬟呢?”秦氏見她怪到自己的寶貝女兒頭上,不由皺眉反問。
話音剛落,就聽後邊有人喚道,“小姐!小姐!”
樊夫人聽出是樊香兒貼身丫鬟巧慧的聲音,不由臉色一變,衝到門口喝道,“還不進來,鬼叫什麼?”
巧慧嚇了一跳,忙走了過來,行禮道,“夫人!”
樊夫人一把將她拉了進來,問道,“讓你服侍小姐,你跑去了何處?”兩條眉毛倒立,恨不得現在就把這丫頭打死。如果不是她離開樊香兒,樊香兒怎麼會跑到阮一鳴的床上?
巧慧見她氣勢洶洶,嚇的傻了,結結巴巴道,“小姐……小姐說身上臭味難去,命奴婢……命奴婢園子裡摘些花瓣來泡泡……”
聽她一說,所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