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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怔,一瞬哈哈大笑,指著她道,“你吃住相府,又拿著我朝的二品俸祿,又哪有使錢的地方,倒說的這般可憐?”
阮一鳴聞言,只覺阮雲歡此言太過無法無天,不禁低喝,“雲歡,莫要胡說!”
阮雲歡卻是微一抿唇,說道,“皇上也知,睿敏離開順城時,老侯爺賞的銀子盡數在江州買了奴隸置了田產。後來皇上雖屢有恩賞,府中也有月例,只是睿敏一介女流,實則並不懂運營,如今還不到秋收,正是青黃不接,睿敏的四處莊子又養著一大批的人,正是缺銀子的時候!”
皇帝向她含笑而望,笑容卻漸漸落了下去,語氣冷了三分,說道,“為何朕聞說,東北一戰,那邊逃往內地的難民,你又買去了一批?”
阮雲歡一愕,失聲道,“怎麼皇上竟然知道?”轉而回過神來,忙跪倒在地,說道,“步應關離濟寧及近,睿敏也是聞二叔修來的家書提及,大鄴與幾木一戰,戰火綿延數百里,令許多百姓家園盡毀,只得逃難來到內地,其時進入濟寧城的便有數萬之眾。睿敏聞說有許多百姓相助我朝將士守城之時,家中大人皆亡,卻有孤兒隨著難民流落入內地,心中不忍,便將其收留,不過是用了些糧食,實則沒有花什麼銀子。”
☆、第252章 請他們留下買路錢
堂上眾人聞她述說東北一戰的難民,本來均聳然動容,聽到最後一句,卻均是一怔,忍不住莞爾。皇帝卻已大笑出聲,指著她點了點,轉向阮一鳴,說道,“愛卿詩書傳家,清風傲骨,怎麼生出一個掉在錢眼兒裡的女兒!”
雖然是說笑,卻聽得出龍心大悅,眾臣均是輕輕鬆了口氣,暗中揮汗,倒是頗有些感激這位睿敏郡主,若不是她,這堂上的氣氛,生生將人悶死!
阮一鳴也是輕輕鬆了口氣,強笑著上前行禮,說道,“是臣管教無方,教皇上見笑!”
皇帝連連擺手,大笑道,“如此真性情,倒是少見,朕喜歡!”想了想,向阮雲歡說道,“你從縣主到郡主,雖然食些俸祿,卻並沒有封地,前次你助東北大軍籌糧,解了大軍燃眉之急,如今又收留那方的一眾孤兒,可以說造福一方,朕便將此次拒敵的七嶺賞你做封地罷!”
此話一出,眾人倒是大為意外,齊齊向阮雲歡望來。七嶺地處東北,雖然土地並不肥沃,可是以一個外姓郡主得到封地的,大鄴朝建國以來,這可是頭一次。
阮雲歡此次揭穿申屠傑,一則雖說相助秦鵬,實則是為了席秋月,剛才的一番說話,不過是為了移去皇帝的注目,哪知道得到這樣一個結果,也是大為意外,一怔之下,忙又跪下,磕頭謝恩。
皇帝笑道,“快免禮罷,改日去你自個兒封地瞧瞧,回來也與朕說說,是何等風光!”
阮雲歡含笑應命,又磕一個頭站起身來。
眾臣見雖出了申屠傑一事,皇帝卻心情甚好,一時都湊趣向阮一鳴祝賀,便有人笑道,“睿敏郡主的‘睿敏’二字是皇上所賜,如今又將七嶺賜給郡主,不知日後是該喚‘睿敏郡主’還是‘七嶺郡主’?”
阮一鳴也覺得臉有容光,含笑道,“均是皇上御口所封,如何稱呼,自然是聽皇上的!”
這個老馬屁精!
眾人心中腹謗,卻人人均是一張笑臉,又有誰敢誹議一句?
汪世聞說皇帝將七嶺封給阮雲歡,卻不由連連搖頭,苦笑道,“七嶺孤寒,土地貧瘠不說,那高山上常有猛獸出沒,故而整個七嶺縣居民甚少,皇上此舉,聽似天恩浩蕩,實則不過是將一塊無用之地丟給小姐罷了!”
阮雲歡側頭想了想,不禁笑起,說道,“我說呢!想來經過這次大戰,七嶺更是荒無人煙!”
汪世點頭,嘆道,“皇上將此地封給郡主,郡主便擔上了這一方土地的生計民生,若不能善加打理,日後若皇上問起,怕不能交待!”
阮雲歡點了點頭,笑道,“聞說七嶺是步應關回帝京的必經之地?”
汪世回道,“是!”
阮雲歡抿唇,笑道,“舅舅和大表哥回師,也要經過七嶺,你便先一步趕去,請他們留下買路錢罷!”
汪世忍不住笑了出來,說道,“侯爺和世子爺會剝了小人的皮!”說著施禮退了出去,自去收拾行裝,去收買路錢。
離驛館回宮,皇上一張笑臉終於落下,一手將御案上奏章掃落,咬牙道,“逆子!”
太子終究是他的長子,至今仍記得初為人父的驕傲和喜悅。近幾年,隨著麻氏的沒落,皇后開始變的不安,不但暗中培植勢力,還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