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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不熟?”秦鵬笑起,說道,“我驍騎營紮在城西,而你昔久國出使親兵紮在城南,縱然路途不熟,怕也錯的太過離譜!再則,我驍騎營營門三道守衛,竟為何不知閣下進營?難不成閣下進自個兒兵馬駐地,也是越過守兵,偷偷而入?”
一番話,說的平輝啞口無言,只是又向申屠傑望去。
申屠傑臉色鐵青,冷聲道,“武義將軍,你有何證據,說平輝是在你營中被擒,又如何證明此圖是從他身上搜出?或是你半路將他截擒,又取了此圖嫁禍!”
此話一出,大鄴群臣聞這主從二人前言不搭後語,又是一片譁然,便有人大聲道,“七王子,方才貴下才說走錯了路,你又說是半路截擒,這反來複去,是何道理?”
“不錯,七王子,眾人面前,豈可胡言亂語?”
秦鵬卻是淡然一笑,大聲道,“微臣率人擒獲此人,眾目睽睽之下搜出此圖,曾當著眾人之面開啟來瞧,我驍騎營滿營將士皆可作證!”
“驍騎營將士皆你佈署,自然會聽命於你!”申屠傑大聲反駁,轉身向皇帝一施禮,說道,“皇上,若只憑武義將軍一面之辭便定我申屠傑之罪,本王不服!”
“皇上!”秦鵬介面,大聲道,“七王子來我大鄴數月,成日出入宮禁皇城,他的住所必不止只有這兩張圖紙,臣請皇上下令搜查,免使我大鄴機密流於異域!”
“搜查?”申屠傑大怒,喝道,“秦鵬,你當我申屠傑是何人,任你說搜便搜?”
秦鵬昂首,大聲道,“我秦鵬乃大鄴之臣,七王子為昔久王子,若兩國交好,七王子自然是座上之賓,若七王子心懷叵測,便是我秦鵬之敵!”
“你……”申屠傑咬牙,狠狠道,“若本王不答應呢?”
“那便是做賊心虛!”
申屠傑怒目圓睜,狠狠向秦鵬瞪視,一字一字自齒縫迸出,咬牙道,“本王竟然不知,武義將軍口齒如此好使!”
“七王子過獎!”秦鵬冷然。
“好了!”皇帝在上擺手,止住秦鵬,轉向申屠傑道,“七王子,如今你既無法證明清白,倒不如令人驛館一搜!”
申屠傑臉色微變,冷笑道,“皇上,若是搜不出什麼,又當如何?”
皇帝揚眉,說道,“若果然搜不出,朕當命武義將軍給七王子磕頭賠罪!”
“賠罪?”申屠傑冷笑,搖頭道,“憑空汙衊,破壞我昔久、大鄴兩國邦交,豈是一個賠罪了事?”
“若是搜不出什麼,我秦鵬甘願以死謝罪!”秦鵬冷然介面,神色間皆是篤定。
“鵬兒!”建安侯秦義失聲低喚,忙出班跪倒,向上磕頭,說道,“皇上,武義將軍年輕,血氣方剛,言辭過激,還請皇上恕罪!”
“建安侯!”皇帝皺眉,說道,“金殿之上,豈能兒戲?”
秦鵬忙道,“皇上,臣言下無虛,甘立軍令狀!”
“鵬兒!”秦義低喚,見皇帝目光望來,卻不敢再說,眼底皆是一片焦灼。嫡長孫秦浩身亡,長子秦天宇可只剩下秦鵬這一個嫡子,若是有個好歹……
想到後來,已不敢再想,在皇帝威嚴的目光中,秦義只好磕了個頭起身退了回去,望著跪在當殿的秦鵬,滿眼無奈。
皇帝向秦鵬一望,又再轉向申屠傑,說道,“武義將軍立下軍令狀,若是不能搜出什麼,甘願一死獻罪,七王子意下如何?”
申屠傑望著秦鵬,唇角露出一絲冷虐,點頭道,“好!便請皇上與武義將軍同往!”
皇帝點頭,說道,“擺駕驛館!”
“臣遵旨!”階下眾臣轟應,左右禁衛、御林軍當即整隊,押著平輝,簇擁著皇帝出宮。
申屠傑一出宮門,便向身邊跟著的長隨使個眼色。長隨會意,腳步便即落後,待見皇帝登上御駕,眾臣各自上轎上馬,亂紛紛間無人留意,便轉身飛奔而去。
申屠傑騎在馬上,眼見自己的長隨順利脫身,不由輕輕鬆了一口氣,躍馬隨在秦鵬身側,笑道,“小王當真不知道,武義將軍是立功心切,還是膽色過人?”
秦鵬淡笑,說道,“七王子到此地步還談笑風聲,才令秦某佩服!”
其實他立下軍令狀,心中也是暗暗打鼓,只是富貴險中求,到此關頭,已經不容他退縮。更何況,當初與阮雲歡結盟,雖然是被迫,可是隨後只因阮雲歡的提點,一再立功,平步青雲。如今離建安侯世子之位眼看就只差一步,如何肯輕易放過?
申屠傑一聽,不由揚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