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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阮雲歡微微一笑,輕聲道,“你素來也是個有主意的,只是閱歷少些罷了!”又尋些話給她開解。
正說著,但見一個小太監快步奔進殿去,依稀是宮門那方當值的。阮雲歡揚了揚眉,說道,“這是出了何事,這個時辰來報!”
席秋月點頭,說道,“看著快到子時,我們也入去罷!”
阮雲歡點頭,與她攜手向殿門而去。
二人進殿,但見兵部侍郎席子謙在御階下跪著,阮雲歡回頭,與席秋月對視一眼,便一前一後,各自回座。
阮雲歡在自己案後坐下,伸手一扯小蕭氏衣袖,小蕭氏低聲道,“方才宮外傳報,說倪厚回京了!”
阮雲歡微挑了挑眉,輕輕點頭。
上方皇帝冷笑道,“擅自開關,臨陣脫逃,這是抄家之罪,他還有膽回來!”
席子謙俯首道,“皇上,聞屬下回報,說倪將軍身受重傷,如今還未大愈,想來當初只是重傷之下未及回營,並非臨陣脫逃!”
皇帝皺了皺眉,向階下秦天宇一望,問道,“秦將軍,你當初戰報,說倪厚私自開關,至使敵軍入關,其後倪厚也不知去向,可有此事?”
秦天宇忙出列跪倒,稟道,“稟皇上,當初確實是倪將軍私自開關,待到大軍退出步應關,紮營之時,臣便再不曾見過倪將軍!”
皇帝點了點頭,轉向公孫寧,問道,“公孫節度使,聞說是你派去送幾木使臣回國的人發現倪將軍,依你之見,倪厚該當何罪?”
公孫寧出列,抱拳單膝跪倒,說道,“皇上,倪將軍身為兩廣總督,治下素來沒出什麼亂子。縱然他私自開關,想也是沙場征戰經驗不足,加上立功心切。至於說臨陣脫逃……”垂首默想一瞬,說道,“微臣不曾親見,不敢妄下斷語!”
皇帝微微點頭,轉向阮一鳴道,“依丞相之見,此人該如何發落?”
阮一鳴微怔,忙出列跪倒,說道,“皇上,依臣之見,倪厚私開關門,至使陷我大鄴於危急,當是死罪,臨陣脫逃,形同投敵,更應抄家滅族!”
他話一出口,殿上一片抽氣之聲。眾人均知,倪厚之女倪纖雲半年前才給阮一鳴做了妾室,他這一句話,竟然要置整個倪家於死地啊!
倪家人更是心中暗罵,這隻老狐狸,佔了倪家的女兒,還要踩著倪家人的屍骨討好皇帝!
皇帝也是微微挑眉,淡道,“阮相,若朕記的不錯,這倪厚也算阮相的親戚,怎麼竟不為他說情?”
阮一鳴不驚不亂,向上磕頭,說道,“回稟皇上,微臣與倪將軍那是私情,微臣不敢以私廢公,只是不管倪將軍定為何罪,他既回京,便該給他一個分辯的機會,以平他不忿之心!”
皇帝聽他口口聲聲不以私廢公,卻轉眼便替倪厚說項,而字字佔理,竟然無法反駁,一怔之後,不禁哈哈大笑,點頭道,“好!阮相言之有理!”向席子謙道,“命人將他帶上殿來,朕倒要聽聽,他有何話可說!”
席子謙領命,行禮退了出去。
殿上絲竹聲再起,倪家的幾個人已變的坐立不安。阮雲歡端然而坐,抬眸向阮一鳴瞧去一眼。
自從袁青眉、席秋華滑胎,秦氏有孕,阮一鳴便常常在倪纖雲的寒梅院留宿,而那紫菱洲,也只有倪纖雲可以自由出入。阮一鳴一向圓滑,他方才一番話,已可聽出他欲救倪厚,為的,怕就是他此刻的寵妾罷!
阮雲歡勾了勾唇角,舉杯淺淺啜飲。
☆、第275章 說話也算滴水不漏
聞席子謙奏報,眾人均知,倪厚身受重傷,至今未愈,可是當看到那瘦骨伶仃的人影,還是不禁大吃一驚。
倪厚被兩名軍士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上殿來,臉容枯稿,頭上纏著布帶,一條手臂還掛在頸中,若不是事先知曉倪厚回京,驀然瞧見這麼一位,只當是哪裡來的災民,又哪裡想得到是那位威風八面的兩廣總督?
倪厚一見皇帝,便放聲大哭,推開軍士,踉蹌前奔,卻只奔出十餘步,便砰然倒地,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哭道,“皇上,臣深知罪孽深重,罪該萬死,原該戰死沙場,以雪臣恥,只是臣若不回來向皇上當面請罪,臣死不瞑目啊!”
皇帝本來滿腹怒火,一見他這般樣子,不由一怔,皺眉道,“倪將軍,這大節下,你哭什麼?”
倪厚哭聲頓時一停,勉強爬起身子,連連磕頭,說道,“臣一見皇上,立時便忘了,請皇上恕罪!”
皇帝道,“你上前來,細細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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