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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首而望,但見他劍眉飛揚,眸透波光,分明帶著三分酒意,微微一笑,說道,“不過出來透透氣,即刻便回!”
幾位夫人見二人旁若無人,互使了一個眼色,悄笑著退了出去。
淳于昌垂眸凝視,恍恍惚惚的,眼前的容顏與另一張三分相似的臉重合,不由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張臂擁她入懷,輕聲道,“雲歡,方才那位夫人的話,我聽到了!”
微醺的男兒氣息,帶著久遠的熟悉的味道,勾起無數深遠的回憶。阮雲歡厭惡的皺了皺眉,一手在他胸前微撐,拉開彼此的一些距離,含笑道,“殿下飲了酒?”
“嗯!”淳于昌低應,埋首在她髮間,輕聲道,“那位夫人也說,過了年,你很快便及笄了,我去稟告父皇,大婚如何?”
“此話不是說過了嗎?”阮雲歡纖眉微攏。
“嗯,可是我等不及了!”淳于昌低語,身子微傾,雙唇掠過她的面頰,對找那誘人的雙唇。
“殿下!”阮雲歡身子後仰避開,輕聲道,“你飲了酒,此時容後再說罷!”
“我沒有醉!”淳于昌不滿的低哼,身子向後移開,擰眉注視著懷中女子,不悅道,“你究竟是為何不願大婚?”
“殿下!”阮雲歡嘆了口氣,從他懷中掙出,左右瞧了瞧,但見兩側廊下無人,只幾個供召喚的太監宮女也離的極遠,便悄聲道,“如今秦家雖然受挫,但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此時進宮,豈不是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
“還有我!”淳于昌低聲道,“如今我手中有神策營的人馬,又養著許多暗衛,難不成對付不了什麼人?”
“若是殿下動手,豈不是落人口實?”阮雲歡輕輕搖頭,說道,“如今也不急在一時,我們不動聲色慢慢剪除,豈不是比動用刀兵要強的多?”一邊輕言低語,一邊檢視他的臉色,見他果然現出一些猶豫,才又低聲道,“殿下如今不趁早動手,等四殿下回來,怕是便沒那麼容易!”
淳于昌本來就只有兩分酒意,不過是趁著這酒意要誘阮雲歡答應大婚,此時聽她如此一說,酒意更是去了幾分,想了想,微微點頭,說道,“如今秦天宇被奪了兵權,要如何想個法子除了秦義!”
阮雲歡聽他說的聲音略高,忙輕“噓”一聲,說道,“此處哪裡是談話的地方?待過了這幾日,我們再好生計議!”
淳于昌點頭,也向那邊的太監、宮女瞧去一眼,說道,“你出來有些時辰,還是回去罷!”轉過身,與她並肩而行,淡淡道,“方才二哥和你說什麼?”
他果然是留意到端王!
阮雲歡微勾了勾唇,說道,“他問我,為何要殺秦浩!”
“他如何知道?”淳于昌一驚,側頭向阮雲歡望來。
“猜的!”阮雲歡淺淺一笑,說道,“他不過是心中起疑,詐我一詐罷了,哪裡是真的知道?”
淳于昌這才放下心來,輕輕點頭。
二人剛要入殿,卻聞殿側有人喚道,“睿敏郡主!”
阮雲歡回頭,但見席秋月立在殿門外的暗影裡,便向淳于昌施禮道,“殿下先請!”
淳于昌向席秋月望去一眼,想到自己在她身上的一番佈置,才令她落到這不上不下的地步,心中微起波瀾,卻瞬間平復,點了點頭,邁進殿去。
阮雲歡快步向席秋月行去,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但覺一片冰涼,責道,“怎麼出來也不穿件衣裳,究竟何事,巴巴的在這裡等?”說著張開大氅,連她一同裹了進去。
席秋月微微擰眉,低聲道,“姐姐,你如何使個法子,讓妹妹出宮避一避?”
阮雲歡揚眉,問道,“怎麼?”席家人在朝中一向中立,更不會偏向哪一位皇子,除去要防著秦翊,席秋月在宮中暫時不該有什麼危險。
席秋月咬了咬唇,湊首到她耳畔低語。
阮雲歡一驚,失聲道,“寧王?”心中暗怒。席秋月雖是席家女兒,可此時她可是御封的祥雲公主,算得上幾位皇子的義妹,不想這寧王會打上她的主意。
席秋月滿心煩亂,說道,“他說什麼只要我應,便去求皇上,將我降為郡主,便可嫁他為妃。”
“胡鬧!”阮雲歡沉了臉。想了一瞬,說道,“如今你在宮裡,出入都帶著人,想來他不至於敢將你如何,你若出宮,他反而沒有了顧忌,若是生出什麼事來,非說你對他如何如何,反而無法分辯,你且耐心在宮裡待著,容我設法!”
席秋月點頭,嘆道,“幸虧有姐姐在,若不然,我當真不知道要如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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