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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淡淡的笑容,流川楓僵硬的臉終於也漸漸柔和了一些,輕輕嗯一聲,不由地朝手塚的位置走近了一些。
車上很擠,也很吵,兩人打過招呼後都沒說什麼。下車後,並肩朝幸福の味道走去。
快到店門口時,手塚說:“明天我幾個同學來我家,到時你和秀一郎一起來我家吃飯吧。”
流川楓愣了愣,“哦……好……”
看到自己喜歡的兩個哥哥終於同一時間來吃飯,而且還坐在同一桌,秀一郎十分開心,聽手塚說明天要親自下廚就更開心了,兩隻小手捧著臉問:“光哥哥,你要請多少人到家裡做客啊?”
“四個人。”手塚答。他和不二、河村、大石、菊丸認識半年多了,上學期受邀去過他們四個人的家,河村家的壽司店更是經常光顧,出於禮貌自己也應該請他們到家裡來做客。
“他們是不是都很會打網球?”秀一郎好奇地又問,他以前還以為手塚和流川楓一樣,都是沒有朋友的人呢。
“嗯。”
流川楓正要夾菜的手頓了頓,過了一會兒繼續安靜吃飯,沒有插一句話,臉色卻驀地冷了下來。
都是很會打網球的人……
那麼,那個照片上的人也會來咯?
手塚和流川楓吃完晚飯,又一起去超市買了很多菜,一直到在路口分開時,沉默了一晚上的流川楓望了一眼漆黑的夜空,突然開口對手塚說:“我明天有事。”
手塚呆了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是,他明天有事,不能到他家一起吃飯了。
他微微皺起了眉,他真的有事嗎,有什麼事?
如果他真的有事,那為什麼之前在公車上、在餐廳、在超市的時候都不說?偏偏在他買了一堆青椒後才說?
流川楓面無表情地別開臉,淡聲說了句再見,然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望著他決絕的背影,手塚難得的好心情瞬間消散。他有股衝動,想追過去揪住流川楓,質問他為什麼連一個理由都不說,就出爾反爾。
他快步朝自己家走去,有些惱怒地想,他愛來就來,不來就不來,他明天主要宴請的人又不是他,他來不來有什麼要緊的!
察覺到自己的情緒起伏,手塚有些心驚,一向遇到任何事都能心平氣和的自己,為什麼會因為流川楓爽約不來家裡吃飯就這麼生氣呢?
僅僅是因為青椒嗎?
就算流川楓不來,也可以做給別人吃啊,又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這樣挑食不吃青椒……
翌日,流川楓一大早就去了市區,先去體育館看了一場籃球賽,然後一個人吃午飯,下午去看了場恐怖電影,然後又一個人吃晚飯,一直晃盪到晚上九點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家。
在小區門口,他剛好碰見手塚送客出來。
暈黃的路燈下,他們一行人一邊說著什麼有意思的話題,一邊愉快地笑起來,一個臉上貼著繃帶的男孩甚至興奮地翻了個跟斗。
流川楓沒有注意聽他們到底在笑什麼,他的眼睛直直地望著手塚和他身邊的那個男孩。
那人比照片上更好看,穿著一件米色的風衣,笑眯眯地走在手塚身邊,兩人氣質不同,一冷一溫,並肩站在一起卻有種說不出的和諧。
晚風起,一片樹葉落在手塚的身上,他自己沒察覺到,那人笑著抬起手臂幫他拈去,手塚這才回過神來,感激地對他笑了笑,那人把玩著那枚樹葉回以一笑。
手塚終於看見了流川楓,他臉上的淡笑微微一僵,想起昨晚心裡還有些不快,正糾結著,流川楓彷彿沒看見他們似的,面無表情地從他們身邊走了過去。
同居
那天后,手塚和流川楓碰上,流川楓都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手塚覺得莫名其妙,該生氣的是他吧?他什麼意思?!
後來細想一下,他又覺得自己小氣了。說不定流川楓真的有事才不能到他家吃飯,而且他的個性本來就那樣,不喜歡接受饋贈和邀請。自己請客雖然是出於善意,但也不該強人所難讓人一定要來不是嗎?
這麼想通後,手塚又開始從自身出發,歸咎流川楓對他擺臭臉的原因,難道是因為自己那天對他的態度很惡劣嗎?可是惡劣……他真的有很惡劣嗎?(==部長啊,乃想錯方向了……)
原以為尷尬的僵持狀態會持續很久,誰知道幾天後的一個雨夜,流川楓竟然提著睡衣來敲門。
手塚呆立在門邊。
“又停電了。”流川楓低頭換著拖鞋,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