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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地捧著他,先命人將兩位大夫送到裡頭去再說。
本來他自己也要跟著進去呢,可想想人家好歹也是個皇子,總不能把人晾著吧,因此只好按捺住焦急的心情陪坐著他吃了一回茶。
隨傅修同來的還有一位與他年齡相仿的藍衣少年,這小夥子齊慕安倒認識,是馮將軍家的小兒子,叫個馮寬的,做過傅修的伴讀,這會兒應該就是他的左右手了吧。
這馮寬因家裡與魏國公府彼此沾著些親,與齊慕安也是相熟的,因此便笑呵呵道:“都說大哥哥如今修身養性不愛出去玩兒了,莫非是真的?我這一琢磨似乎真有大半年沒怎麼見著你了。”
齊慕安虛偽地笑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我們家裡那些個破事兒你是知道的,老二給我爹攆走了,老三那是幾棒子都打不出一個悶屁來,我要再不在家撐著,還有誰來?總不能把老爺子逼急了上吊了,到時候一家子上上下下上百號人呢可怎麼是好?”
這話說得粗俗,倒就是這原主的性子,馮寬忙跟著笑了,“正是這個話,我們爺幾個在家裡沒事的時候也常瞎說道,貴府裡除了大哥哥你能把這千斤的重擔給挑起來吧,也再沒別人了。”
這話說得親熱,不過齊慕安還是從他熱情的笑臉裡看出了那麼一點點輕蔑的意思。
看來自己在這位明白人的眼裡那就是個叫人當面奉承背後笑話的傻缺啊。
管他呢,這會兒也只好豁出去丟個份兒也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能騙得過馮寬,應該騙過傅修也不難吧?
不過那傅修倒是個識趣之人,知道他這會兒沒心思待客,只略坐一坐便起身告辭了,並沒有提出什麼齊慕安心裡擔憂的非分要求。
只不過臨走時看著齊慕安似有讚許又意味深長的一笑,令他不由打心底裡打了個寒顫。
這孩子不知道是故作高深呢,還是真的有料啊?不管怎麼樣,他可不想跟他過多得扯上關係。
太子現在是不是真的就倒黴了誰也說不清,他這個三皇子將來是不是就能飛黃騰達了更說不清。
自己作為一根夾縫中求生存的牆頭草,只想安安靜靜地風中搖曳……可並不想投靠哪一邊去光宗耀祖啊!
出了齊慕安的家門,馮寬就忍不住了。
“早跟你說過你不信,那齊大的腦子就跟個豬腦差不多,哪兒能有什麼真本事?你看看他說的那些話,顛三倒四丟死人了,還自以為多了不起呢!”
傅修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要說聰明伶俐,你可比世人都剔透,可在這真誠待人上卻不行,你看人家齊大哥待你可不錯,你這裡背地裡笑話人家。”
馮寬聽見他誇那個二愣子反而責備自己,心裡早就打翻了十罈子的陳年老醋,因馬車上只有他兩個,便不避諱地輕輕推了他一把。
“還不是因為你把他誇得跟朵花兒似的,說什麼多能幹多厲害,還想招募他到咱們這邊來派大用場,人家這是替你著急呢!你看他連句周全的話都不會說,如何能為你所用助你成就大業?”
傅修臉上本來一派隨和,聽了他的話卻真的板起了臉,“什麼大業!我看你也越來越不會說話了!”
一句話斥得馮寬低下了頭,也自知說錯了話,並不敢再強辯。
這時傅修方攬了攬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道:“你聽我的,那齊大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咱們如今多籠絡著他一些,將來自有用處。你可別輕易得罪人家去,回頭我還要再給些甜頭給他嚐嚐才好呢。”
不由分說叫他多受自己幾回恩惠,所謂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到時候行事起來還不更方便妥當?
傅修心裡想得可美,並沒注意到懷裡的馮寬雖然嘴上不說話了,臉上還是一副不服氣的神情。
原來這馮寬自幼入宮與傅修做伴,一直都是他身邊的第一人,朝夕相處年紀漸大後更對傅修心聲戀慕至於情根深種。
傅修對他雖從沒說破過什麼,但確實與對別人不同,凡事總肯聽他的,無人時也肯同他親暱。
這次可是他頭一回在他面前這麼狠狠地誇讚另一個人,而且還為了此人駁斥了他。
那要真是個文武全才就算了,可竟是那百無一用、不學無術的齊大!
這怎麼能讓他服氣?
本以為自己穩坐傅修身邊第一智囊的位置,如今看他對齊大的態度,竟有些那三顧茅廬的誠心,要是真讓他把人請回來還這麼供著,那自己的臉往哪兒擱?
因此便免不了也在心裡打起了小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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