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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與他兩情相悅?”齊礡嘎聲問道,話出了口,才覺得竟已經沙啞了聲音,據他所知,淳于雱似乎還沒成家,也沒有什麼紅顏知己的風流韻事,但若要他相信淳于雱在燕城對初見一見鍾情,他……他也是會認為那是有可能的,畢竟他自己也是總會莫名其妙地想起她。
“他帶我不過如一般妹妹,怎是我待他一般心情。”初見洩氣地搖頭,淳于雱對她的態度很寵愛沒錯,可那無關愛情。
“既然你知道他心中帶你如明鏡,你為何還要……”齊礡啞聲問道。
“感覺又不是我能控制的。”初見轉身,繼續往回走,他們離馬車有好長一段距離。
齊礡站在遠處,看著她嬌小纖弱的背影,心裡微微刺疼著,半響,他才抬腳跟了上去,“玉夫人既然戳去了淳于雱寫給你的信箋,為何你還能在靜容齋與他見面?”他提出心底從剛才一直疑惑的問題。
“原來秦先生也是他的舊交,我去上課,偶遇他的,這個世界真小。”這能不能解釋成她與淳于雱之間有緣分呢?就算母親不想讓她見到淳于雱,可是冥冥中似乎命運已經安排了她與他相見。
齊礡劍眉緊皺,秦甄和淳于雱……是舊交?“看來這個秦姑娘交友也頗為廣闊,連遠在南城的淳于雱也是她的友人。”
怎麼突然轉到秦甄身上去了,初見笑道,“先生性喜靜,倒不是喜歡交友之人,平時也極少見到有什麼朋友去找她的。”
齊礡更為疑惑,一個是鉅富商賈,一個是深居簡出的教書女子,如何成得了舊識?如何稱得上舊交?看來他調查的事情需要重新找個線索了。
“秦姑娘難道是自南城而來?”齊礡隨意一問。
“啊,聽母親說,秦先生好像是燕城人士,不過倒是沒聽過秦先生家裡還有什麼人。”初見眼珠子轉了轉,才想起她對這個教了她半年多的老師也是一無所知。
齊礡眼眸一厲,燕城……前朝舊都麼?
“天色不早,我該回去了。”初見看了看天色,西邊已經染滿了紅霞,她才察覺原來她已經在這裡呆了許長的時間,回頭跟齊礡道別。
“我送你回去。”齊礡掩去眼底厲色,對她淡笑。
“不必了,靈玉在等我呢,齊礡,今天真的謝謝你!”初見真誠地對齊礡微笑,這個為了她連婚姻大事都能拿來許諾的男子,她心中無比感激和感動,想到將來那個能和他執手偕老的女子,她心裡竟有些怪異的酸味。
齊礡對她……其實只是當她是朋友而已吧,他是個對朋友很義氣很好很好的人。
看著初見的馬車漸行漸遠,齊礡眼眸倏地變得冷冽凌厲,他一躍上馬背,喝了一聲,調轉馬頭,奔向與昀王府相反的方向而去。
前朝餘孽——燕城——靜容齋——或許,他能從這些日子亂如麻的思緒中找到一點線索出來了。
41第二卷:凡花數第三十三章:飄雨天(一)
初見回到家裡,稍作梳洗休息之後,秀和院的丫頭便來,把她叫醒,說是玉夫人讓她到秀和院一起用晚膳。
初見心頭凜了一下,想起昨日和母親之間小小的不愉快,心情難免有些低落。
到了秀和院之後,初見卻發現玉夫人似乎已經忘記昨日之事,依然溫柔地問了她一些話,還問起今日在太子府過得如何?初見並沒有將齊瑾想將她推給太子的事情說給玉夫人知道,這段時間母親要忙的事情已經很多,她不想再多添母親的煩惱。
她們誰也沒有再提起淳于雱,這個名字成了她們之間的禁忌,初見心中也暗自決定,在她還沒徹底瞭解淳于雱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時候,她不會再和母親因為他而產生間隙,一頓晚膳,總算也是和和睦睦極為溫馨地進行。
用過晚膳,玉夫人突然興致起,突然想要撫琴。
初見想起她房裡的瑤琴,她低頭交代了靈玉幾句,靈玉應聲而去。
玉夫人見了,輕笑道,“什麼事這麼神秘呢?”
初見神秘看了琴幾一眼,那上面的琴只是一具很普通的七絃琴,“母親待會就知道了,夏玉,你讓兩個小丫頭進來,幫母親把這琴搬到別處去。”
玉夫人挑眉,忍俊不已,“初見,你這是做什麼?”
初見勾頭看了看外頭,笑嘻嘻地對玉夫人道,“母親您琴藝出眾,雖然這麼普通毫無特色的琴你也能彈出無人能比繞樑三日的琴音,可是如果用上好的琴,那不是更襯得上母親的琴藝麼?”
玉夫人似想起什麼,目光有些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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