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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道,“況且唐泯生前曾將女兒託負給我,放心,隆,我只要問出想知道的東西,一定把她安置妥當。”
第十二節 嘆薄命,爭也朝夕
唐流被綁得緊實,略一掙扎手上衣帶幾乎勒入肉中,她橫了心,正要抬頭再罵,卻看到齊王與少相雙目相對,猛地話噎在嘴邊,說不出來。
記得昨天被押上馬車,驀一回首間,便看到過這樣的眼神。
關懷、親近、傾慕以及隱忍的怨,這兩人早已習慣而不自知,唐流只覺身上陣陣發寒,尷尬地低了頭。
幸得此時門外有人聲,衣袂飛響,先前擒唐流那人在珠簾外輕輕稟報:“王爺,屬下有急事。”
齊王一皺眉,轉身就走,少相緊緊跟隨,兩人高度相差不多,看背影也是風流倜儻,回想起以往兩人種種行徑舉止,唐流終於有些明白了。
她不自覺地,長長嘆了口氣。
一柱香的時間後,一個瘦削沉默的青衣女子,進來為她鬆綁。
唐流只覺手足痠軟,雙臂像是抬不起來,看一眼,上面兩條深深的痕,顏色深紅,不由又恨又驚,勉強問:“你是誰?齊王到底想把我怎麼樣?”
“王爺有事,今天不會來了。”這女子明明長得面若秋水纖麗動人,偏偏面孔冷冰冰毫無表情,“婢子是來服侍唐姑娘休息的。”她顯然會武功,動作利落有力,聲音清朗沉厚,“婢子就在門外,如果唐姑娘有什麼吩咐,直接叫我一聲即可。”
一面說,一面收拾房間,銀床鉤、金燭剪、青銅燭臺,所有利器一併取走,換上了絲帶、細竹挑、琉璃燈。
唐流在一邊看著,忍不住道:“姑娘是怕我會自盡嗎?”
女子回頭冷冷看她一眼,像是很不屑地,懶得答理。
她捧了東西,自顧自地走出去。
既然是被軟禁起來了,唐流也沒了主意,在床沿旁呆呆坐了,想起這兩日的種種怪異,一遍遍反覆思量,聽得遠處更鼓敲了三記,眼皮沉甸甸的,不知不覺昏睡過去。
接下來幾日,齊王像是已經忘記了她,把她困在這間房子裡,起居所需一應安排妥當,但始終不放她出去。
唐流在房中被困到發狂,幾次欲奪門出去,卻被青衣女子阻回來,那女人武功勝她多多,而且冷漠寡言,根本不同她說話。
一直等到七日後,齊王才又走進她房間。
難得他面色舒展,一身玄色繡金長袍,神采奕奕,見她模樣憔悴,一笑,“怎麼,玲瓏招待得不好嗎?”
原來,那青衣女子名叫玲瓏。
唐流滿腹憤怒,冷冷瞪著他,不說話。
“姑娘不用生氣,所幸一切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現在就可以放你走。”齊王微笑,拍拍手,玲瓏捧了只包裹立在他身後。
“這裡面是我的一點心意,姑娘現在就可以走出門去,以後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他親自把包裹接來,遞到她面前。
唐流看著包裹,綾緞面子下一定包了珠寶金銀,這大約是齊王一向的手法,他總以為,錢財可以解決一切。
她不動聲色地接了,掂了掂,果然,裡面‘丁丁當當’地響,於是把它開啟,眼前立刻映出滿目流彩的光。
一旁,玲瓏嘴角微斜,似笑非笑。
“唐姑娘,我很抱歉……”齊王說,可話才出口,突然,唐流託了包裹,一頭一臉向他奮力砸過來。
她手腕方一動,齊王便有查覺,然而距離太近,縱然他躲得迅速,仍被珠寶擦到面孔,玲瓏閃身上來,只擋住一半。
玲瓏拔了劍,守在齊王身前。
“住手。”齊王喝,他臉上有幾條血絲印,自己抹一下,毫不在意,“你先退下。”
“唐姑娘,你可以走了。”他淡淡說,“從今以後,我們不會再見面。”
他命玲瓏帶她出去,笑一笑,很輕鬆的樣子,自己走了。
玲瓏將地上的珠寶重新攏在包內,把她帶到外面,將包裹遞上。
“我不要。”唐流怒。
玲瓏冷笑,“這是王爺給你的,唐小姐,你最好把它帶走,我勸你硬脾氣也別太過頭,出了這個門,你還是要吃飯的。”
“天下不只有齊王這一碗飯。”唐流反駁她。
“哈。”玲瓏也不生氣,仰天一笑,極短促,看她,並不廢話,一指前面,“順著這條路筆直走,你不會遇上宮裡的人。”
她又從懷裡摸出把匕首遞給唐流,捧著包裹自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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