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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介面,紋絲不動,手仍握住刀柄,直直瞪著她,他的手指粗短有力,面板曬得黝黑,唐流突然想起來,這人原是齊王派來送她走的那個車伕。
他終於還是找到了她,還有,這裡想必就是齊王府了。
唐流坐起來,才將頭髮撫平,一抬頭,齊王澶已走進房間。
他臉上表情嚴肅到冷酷,燈光下發出寒光,瞪著她,唐流情不自禁打了個冷顫。
“唐姑娘,你乾的好事!”他一手輕揮命那人退下,自己撩起袍角,在唐流對面坐下,“我原是好心要放你一條生路,誰知你竟多事至此,惹出禍來。”他今天穿了百蝶穿花的天藍色羽緞長袍,更襯出面白如玉。
“你在說什麼。”唐流淡淡道,“我不大明白。”
“哼。你怎麼會不明白。”他突然長身而起,一手按了她肩,略一用力,痛入骨髓。
“啊……”唐流吃不住,可他另一手於肋下扶住她,令她左右動彈不得。
“這下你可明白了?”澶冷笑,唇角一抹嘲諷,“唐姑娘,我本來也以為你不知道,但你這一逃,令我頓開茅塞。”他嘴裡說話,手上仍不鬆勁,唐流已經痛到無力,額頭有汗珠滲出來,滾落面頰。
“如何?唐姑娘?”澶收手,讓她略略休息,“你既然也知道此事,何不把行事時間告訴於我?”
“放屁!”唐流痛極怒極,捂住肩膀軟在榻上,齊王果然冷麵冷肚腸,這樣的捏骨嚴刑可算得陰險狡詐。她不好容易喘過這口氣,大罵:“要殺便殺,你若再敢碰我一根手指頭,我便撞死在你眼前。”
“哦,是嗎?”齊王笑,踏步又上。
唐流一見他動,想也不想,甩頭向床架上撲過去,然齊王出手更快,她額頭還未碰到紫檀木質,他手已阻過來,拉住衣襟一用力,‘嘶’地扯下塊衣料,唐流仰面倒回榻上。
“怎麼回事?”身後水晶門簾一掀,一人匆匆而入,“澶,出了什麼事?”
齊王不答,不待唐流起來,已欺身而上按住她身體,想了想,拉開衣帶將她雙手縛住。
“咦?”那人一眼見到唐流衣衫不整的模樣,吃一驚,呆住。
“隆,休要多問。”齊王道,手上不停,一圈圈將她綁得緊實,未了,將餘帶拴到床架上。
他統統辦完,方才鬆了口氣,拍拍手轉身去,“隆,有什麼事嗎?”他閒閒看過住少相,後者早張口結舌地說不出話來。
“你沒有事?”齊王倒奇怪了,挑起眉毛問他,“這個時候不去陪駕狩獵,到我這裡來做什麼?”
隆總算鎮靜下來,看他,烏墨墨的眼珠裡似有波瀾暗湧,半天,不做聲,突然轉身就走。
“咦?”這次倒輪到齊王發呆,略一思索,忙舉步跟出去。
唐流滿額細細的汗,雙手綁在身後,離不了床邊,她臉漲得通紅,滿腔怒火無處可發,惟聽得外房齊王已追上少相,兩人在那頭爭論起來。
“你倒清閒,滿口推脫身體不適,末了,卻告了假在屋裡做這些勾當。”這是少相隆。
“我自然有我的道理,難道你懷疑我是故意欺瞞?”這卻是齊王。
“你沒有存心欺瞞?也罷,我來問你,昨天不是將她送走了嗎,為何她又出現在你的房裡?你到底是要放她還是收她?”
兩人竟然吵起來,唐流咬著唇,在裡間聽齊王將她逃走一事細細說明出來。
“你再把她尋出來只是為了拷問何時舉事?”隆的聲音似乎平靜下來,但尚有幾分疑惑,“澶,她只是一個小女子,量羅永城不會將計劃告訴她。”
羅永城大約就是羅莊主,唐流邊聽邊想,但她不明白的是,驃騎莊到底有什麼計劃瞞著朝廷。
“可是隆,你不要忘記了,她是唐泯的女兒。”齊王聲音冷冷,“並且如果她確不知情,為什麼要拼命從我手下眼前逃出去?她一定與羅永城有聯絡。”
他們爭吵漸止,聲音便輕了許多,以後的話語不再聽得到,又說了些話後,兩人一挑珠簾,走進房間。
唐流怒目而對,狠狠瞪著齊王,眼裡似乎說:“你有本事便永遠這樣綁住我。”
隆心軟,嘆了口氣,勸:“澶,有話好好說,她畢竟是個女孩兒,你也別太狠了。”
齊王若無其事,與唐流眼神相接,毫不在意。
“你準備拿她怎麼辦?”隆又問,“總不能真這樣永遠綁住她,要殺要放,你可要考慮清楚。”
“我怎麼會殺女人?”齊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