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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旁有人提醒。
“唐姑娘,容我送你一程。”齊王一伸手,有人取來一套奴僕的衣服,令她進樓換了,又說,“只是要委屈一下姑娘,充作下人跟在後面,由我帶你出去。”
“喂,你們就這麼走啦?”鸞祺公主追出來,“你別忘記欠我的這個人情喲……”
齊王不待她說完,足不沾地,領著唐流等人匆匆離去。
行宮外,狩獵的大隊果然已到大門處,黑壓壓一大隊人馬正緩緩進來,齊王引她暫避到路旁。
“澶?”有人叫,“你不是不舒服嗎?怎麼不在房間裡休息?”
少相騎著一匹白額駿馬,輕躍過來,他興致勃勃地指著身後的一輛馬車,給齊王看上面一堆堆的動物屍體,“今天在獵場我頗有收穫。”
齊王微笑,“果然不錯。”
“你是否已經身體無恙?要不要晚上同我一起喝酒吃肉,我新找的廚子最會……”他話說到一半,猛然眼角瞟到唐流,吃了一驚,眼中寒光一閃,“澶,你到底生的什麼病?”
唐流也是一驚,不敢抬頭,齊王立即上前,伸手拉住少相的束馬韁繩,低聲道:“隆,有些事情容我稍後向你解釋。”
少相一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齊王,立時又平靜下來,勉強一笑,“今天有些累了,說話也不周全,倒叫人見笑了。”
他想了想,從馬上跨下來,湊近澶,輕嘆,“你準備把她弄出去?”
澶點點頭,兩人並排站著,面前大隊人馬依舊如流而過,人群噪聲中,唐流聽到少相說:“澶,想不到,你是這樣重情的一個人。”
他重情嗎?唐流細細回憶,從初次見面的那一刻起,齊王就是個面冷心冷的人,不錯,他現在的確在幫她,但卻是為著——唐姑娘,以前有什麼不到的地方,請原諒。
或許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他,齊王澶,竟向一個小女子。一個妾說對不起,他高高在上地俯視她,道歉也是施捨,地位身份如有溝壑不可逾越。
可是,怎麼好期望皇族權貴的道德觀與布衣百姓相同,人們站在各自的立場說各自的話,其實並不是想要他人接受,一切,只不過是自說自話。
人群快過盡時,少相突然揚聲,“平將軍,你要出去嗎?”唐流只覺心中一顫,看一人迎面而來,他一身紫色勁袍箭袖,頭頂束髮金冠,大步而來,臉上依然正氣多過傲氣。
齊王亦是一怔,不好埋怨少相多事,只得沉著氣在旁相迎。
平面色凝重,略略一點頭,一招手示意侍衛換了匹馬過來,才向齊王等抱拳,“恕在下有事先行一步。”
那馬才餵了草料,洗刷得乾乾淨淨,剛繫了韁繩,還未上馬鞍。平等不及,一揮手便要上去,下人忙不迭地去找錦凳給他踏腳。突然,路旁一人飛奔過去,躬身跪在馬下,以身作凳,墊在平的足下。
眾人都沒有料到,平匆忙間,一呆,但到底沒有多想,一腳踏在那人背上,翻身縱上了馬,又向齊王少相點點頭,勒了韁繩絕塵而去。
他走後,唐流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手與膝上的塵土,臉上平平淡淡,很安靜地又回到齊王身邊。
少相奇怪地看她,“你這是做什麼?”
“沒什麼。”她說,向他勉強一笑,低下頭,笑容又慢慢凝在臉上。也罷,難得在落魄裡曾遇到這樣一個人,蒙他真心誠意為她費心出力,也許豪門內深似海,自此一別,千里萬里,他們終是無緣在一起,但,今生今世,總算她也曾為他做過一件事。
她在心底嘆氣,齊王皺眉,“唐姑娘,希望這類事情不再發生,剛才若是平將軍認出你或驚動到旁人,情況會很不妙。”
他看她,冷冷的,看不出怒或不怒。
“這樣吧,我也陪你們一同出去,萬一有什麼事,我可以替你抵擋一下。”少相側著臉向他,不知是否唐流眼花,竟然看到他快速地眨了眨眼。
“也好。”齊王道,“不過一同走會引人注目,不如小王先行一步,在前面等少相。”
他們拱手作別,齊王帶著唐流出了行宮。
不知怎麼的,唐流總覺心神難安,像是要發生什麼事,可又說不出個究竟,她想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問他:“如果我真能遠走高飛,驃騎莊的人怎麼辦?當初朝廷把我交給羅莊主,也算是個人犯,這樣莫名其妙地失蹤離開,羅莊主會不會受到牽連?朝廷會不會因此追究到他?”
“這事有我來辦。”齊王淡淡的,“我既然能把你弄出去,下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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