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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流懶得理她,從來,她們說的就不是一路的道理。
“哼,你不相信?”鸞祺笑,“唐姑娘,你以為我吃飽了飯沒事做專來看你的嗎?來人,把她給我帶走。”
立刻有人上來拉她,碼子胡怒了,一手推開眾人,擋在前面,粗聲粗氣道:“這幾天莊裡忙成這樣,短不了人手,公主還是先放過她吧。”
鸞祺哪裡會理會,一個眼色,又有人上來把他推開。
碼子胡急了,又要再使力。
“慢著。”長青從身後走過來,制止他,“公主的話不可違抗。”
“咦,總算是有一個懂禮的。”鸞祺笑,抬起手,馬鞭指向長青,“好好管管你們自己人,以後說話要小心。”
“是。”長青立得筆挺,始終擋在碼子胡面前,神情不卑不亢。
唐流奇怪,看他一眼,但身後的人推著她,她不由自主地跟著人流走出去。
“哈,自己人也不願意幫你吧!唐流,你奇怪嗎?我卻是不奇怪的,下面人的嘴臉我見得多了,那個男人算是聰明人,懂得順著上頭說好話,而你和那個胖子卻是笨的,只會拼命硬碰硬。”路上,鸞祺得意,她穿著血紅色小牛皮靴子,踩在鍍金閃光的馬鐙上,轉過頭來,看下面跟隨著的唐流,笑一笑,唇上新染了玫瑰花胭脂。
“別怕,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她故意不說明那人是誰,讓唐流自己心裡疑惑不解,隊伍走了些路程,終於,進了皇族打獵的行宮。
此時,狩獵的隊伍還在圍場,行宮裡空空的,只餘下禁軍侍衛把守。
鸞祺公主獨享一圍樓院,佈置得富貴華麗非常。
她把馬直驅到院中的樓閣前,卻不下來,在馬上左右顧盼,“你們都下去,看住門口不許外人進來。”
待人都走得差不多,只餘兩名宮人後,她還是不下馬,向門裡嬌聲笑,“人呢?我的事辦完了,怎麼沒有人出來打賞?”
唐流看得摸不著頭腦,順著她目光而去,有一人輕袍緩帶,正施施然從樓中走出來,陽光下他俊美面容中透出冷傲,耀目攝人。
印象中,齊王澶永遠是這樣冰涼的表情,看人眼神凌厲,不怒不喜。
“我已經把人給你請來啦,怎麼,都不過來攙我一下?”鸞祺在馬上撒嬌,“你欠我個人情,準備將來怎麼還禮?”
齊王面無表情地看唐流一眼,淡淡地,“公主要什麼,只管吩咐就是。”
他也不走近,只站在那裡,揹負雙手,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
“哼。”鸞祺碰了個軟釘子,倒也無計可施,只好自己翻身下馬,嘟嘴,“好大的架子,虧得我這麼賣力,你有什麼話就對她說吧,方便不方便?要不要我避開?”
她本是撒嬌,齊王卻馬上介面過來,“既然如此,還請公主進房休息。”他略略欠身,腳步移到一旁,讓她過去。
鸞祺變了臉色,卻又發不出脾氣,半天,只得跺了跺腳,自己走進房間去。
院子裡只剩下唐流、齊王與他帶來的一個親信,唐流不知所措,滿腹疑問。
“唐姑娘,你我之間顯然存有些誤會。”他依舊揹負了手,連口氣也是如常,“我並沒有許多的時間,也不想詳細解釋,如果以前做了什麼令姑娘難堪的事,今日,就許我在此向姑娘說一聲對不起。”
唐流低頭聽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念及兩人間的尷尬關係,只覺滿口苦澀,又是羞怯又是傷心。
“由於小王的無能,令姑娘吃了這些苦,實在是很抱歉,好在現在總算有機會能彌補過失。我這裡叫人準備了一些銀兩同衣裳,還有馬車,姑娘可以帶著這些東西遠走高飛,從此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他一揮手,親信馬上過來,手裡捧著一隻包袱。
事出突然,唐流倒吃了一驚,看了看那隻包裹,又看了看他。不置信,“你放我走?為什麼?”
“這是我虧欠姑娘的。”澶說,“令尊唐泯唐大人生前確有將姑娘拖付給小王,因此我始終有責任要照顧姑娘。”
唐流被他說得心口堵咽,悲傷不可抑止,她低了頭,細細考慮他的話,倒也尋不出什麼不妥。
“唐姑娘,請接受我的好意。”這時,他已將包裹放到她面前。
顯然,包裹裡藏了許多物事,唐流用手一掂,沉甸甸的,摸上去不像是金子銀塊,全部是珠玉寶石一流。齊王果然大方,凡人有了這樣一隻包裹,下半生可富貴無憂。
“王爺,皇上快要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