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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也察覺到了,拿溫水拭淨髒血的手微微停頓,往傷口上輕輕吹氣。
一絲絲溫意頃刻鑽入諸葛均的骨髓,他異樣地嚶嚀了短促的一聲,便又打起精神死盯著玉嬌:“別耍什麼花樣,快給本大爺包紮。”
玉嬌抬眸瞅他,冷冷一笑:“上回你傷在胸口,幾乎是命懸一線,但命已救回,想想過去這麼多日子,也該好得差不多了。現在這回你明明傷在腰部,卻還唬我說上回的傷還沒好。嘖……你說話,究竟有多少是真,多少是假?”
諸葛均喉嚨一滯,好似有些回答不上來。沉默良久方微微笑著承認:“看來你也不笨。”
玉嬌立馬翻了個白眼,剛給他覆上棉紗的手故意在傷口上花力氣按了一下。“噝”地一聲,諸葛均抽了一大口冷氣,瞪著她道:“果然最毒婦人心!”
“諸葛大公子說話要實事求是,我嬌娘可還是個嬌滴滴的黃花大閨女,你卻將我與婦人歸為一類,豈不害我?東埕那什麼破爛法規太不近人情,我可不要萬劫不復。”
隨著話落,諸葛均的左手忽然間抬起,猝然捏住玉嬌的下巴。那手指細長而有力,透著一股溫熱將玉嬌扣於虎口。有一絲絲血腥味蔓延在她的牙床,剛才的話尾還沒收完,諸葛均又出手奇快,她可能是咬到自己的舌頭了。駭愕之餘,回神過來只剩下一股氣憤,一把揮開諸葛均的手質問:“你要幹什麼?”
諸葛均揚眉一挑,那眉梢眼神流轉著一股特殊的神采,似極為正經地道:“你可願意做我的人?”
幾乎是第一時間,玉嬌有想吐他一臉唾沫的衝動。她悶聲不吭,著手拿起棉紗繼續替諸葛均纏繞,可是一圈比一圈更緊,死死勒住傷口想把刀子似地一直橫在傷處。諸葛均頓時斜來一眼:“你就這麼不願意?”
玉嬌淡漠道:“你也看見了,我現在入住宋家,自然與宋家是一家人。我已是宋家人,如何再跟你?恕我沒這麼大的福氣,能跟隨諸葛先生,為先生鞍前馬後。”
諸葛均點點頭:“我早料到。”明明自己問了願意可否不是如玉嬌說的意思,但是他也沒打算戳破玉嬌的掩蓋。雖然做他的人與跟隨他是天差地別的兩個概念,但在諸葛均心裡,玉嬌的回答都是一個樣的。如果玉嬌肯老老實實跟了他,他也就不會走這一趟,還故意招惹雪狼丟掉身上一塊皮肉。
心裡到底有些嘆息。他千里迢迢躲過幾多藏在暗處的眼線才找到麟州城玉家,哪裡知道玉家的一切已經隨著玉望山的突然去世而變得面目全非。他以為檢視玉望山的女兒能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的,可結論還是讓他撲了個空,面前這個玉家大小姐對於自己老爹究竟是什麼底細,竟然一丁點兒都不知道。
他花重金以一寶換一寶,其實對那靈芝倒是可有可無,他最在乎的,是玉嬌接觸玉璧時,第一時間的情緒變化。可這小妮子只是對白雪比較有興趣……後來,也是不甘於放棄,才往盤山廟故意與她爭奪靈芝,誰想她竟然提出將玉璧還給他,用以保全靈芝。嘖……無法形容當時的心情,一派心灰意冷。
直至藥館再遇她,他才驚覺一切似乎另有玄機。若老天真要如此斷了他回國的後路,那麼上天又怎麼會把玉嬌再次送到他眼前來?於是……就起了索性帶玉嬌離開麟州城的心思。天長日久,他也能慢慢慢慢地從玉嬌身上挖出那個秘密。
天不遂人願,豈料,自己行蹤敗露離開倉皇,在城門分別時,已經無暇提出讓玉嬌跟著自己了。
待安全度過幾日,他方才讓端木易找到玉嬌的落腳之處,這才尋了來。
不過眼前這個小妮子似乎很是不喜歡自己呢!這可頗為讓他苦惱了……自己的行程再耽擱下去,恐怕東城京都朝安就要出亂子了。
想他堂堂南臨大皇子,自十三歲時便受困東埕國為質子,他窮其一生只不過想要回到生長的南臨。為此,不惜手段又如何呢?
如此感慨之時,腰部突然間刺痛,一下子將他的思緒從遙遠的地方拖進現實,並且狠狠一摔,清楚告訴他眼下局勢容不得他婦人之仁。刺痛驟然而來,令他毫無防備,回眸一看才知道是玉嬌又把原本纏繞起來的棉紗統統拆了。他頓時遏制不住地咬牙切齒:“笨蛋,你在幹什麼?”
玉嬌無辜地道:“適才壓地太緊,我重新包一下。”
諸葛均頓時一股有氣無力,苦笑著嘆氣:“諸葛的性命在姑娘手上,隨便吧……”
玉嬌掃他一眼,沒說話,手腳卻不停地把棉紗拆了,再重新纏。這邊擺弄,終於將傷口包好,還伺候他穿上衣服坐起。當站在諸葛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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