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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從物體內部認識物體,或是與物體同一,或是物我兩不見,總之,空寂的感覺,聲音也消失了,再接下來,我像是經歷一種定境,透明的蓮花盛開,透明的我坐其上,細看又不是蓮花,我也不是我,而是佛像,再細看,數量又多又雜的叫不出名字的東西穿身而過,像是一種沒見過的水,我記得像是吃過一種東西,吃下去人就化了,但總是有東西吃,人也化不完,再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懶得講了,最後是我被放在一個巨大的立體城市中間,城市粗看像個立體幾何形,哪兒哪都不一樣,細看哪兒哪都一樣,有各種生物,還有一種鳥,所有東西都是懸浮的,記不得我是如何離開那個城市的,只記得被前後左右很多雨淋著,而雨又是不斷的,這些東西東拼西湊,又像是織來織去,組成了我與我的汽車,與此同時,我覺得很高興,一點不害怕,還覺得有一種鬆綁的感覺,越來越松,接下來,開車變得非常高興,愛開極了,而且像是得到某種啟示,那啟示說,只有快樂是對的,只有笑是對的——然後感覺有點正常了,感到人生只有一次,而且是那麼有趣,嚴肅、緊張、恐懼都是虛幻的,只有笑是對的,面對什麼,我都應該笑,是寬容的笑,是與別人一起笑,怎麼笑都行,別的都是有分別的,只有笑沒分別的,會心一笑、嘲笑、大笑都可以,笑別人笑自己都可以,即使那笑令別人不快也可以,那感覺太自由了,我想到,只有在笑裡,是忘我的,是統一的——車開回家後,我做夢似的走,上電梯,感到自己穿越了無數時空,然後回到家——坐到桌邊,喝了一杯水,定了定神,其實一點也不用定,我很開心,甚至不想回憶剛才看到的——是不是再來一次我就天眼通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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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實在感的人生
我站到書架邊上翻著書,巧的是一翻竟翻到一本《宗教史中的笑》,就站在書架邊往下看,看著看著就看到最後一章,巴格梵(奧修)曾說:“耶穌不會發笑,佛陀不會發笑,老子也沒聽說他曾經笑過,他們都是嚴肅的人,他們從事的都是嚴肅的事業。”(補充一下,據說諾斯替也不笑)——但他主張笑,這現代聖人不惜把自己當成笑話來啟發別人認識如何在千變萬化的世界中尋找一種(終極的)統一性——我明白了我為何對佛法感到彆扭了,它太嚴肅了,它的偶像佛陀也太嚴肅了,這種嚴肅令我感到一種叫人厭煩的權威化的佛陀:你不能與佛陀開玩笑,你也不能與他稱兄道弟,你也不能諷刺他,更不能罵他,他不是你的兄弟,他是你的老師,他帶領你走上通往解脫之路,所以你不能笑他——但這正是我覺得可笑的原因,因那路只是通向佛陀見到的真理,他想出離世間,但有些人卻更愛待在世間,所以它並不是所有人的真理——佛陀其實真正擁有的只是自信,就連神秘體驗也要敢於相信。
我卻不敢相信,我把神秘體驗當成一種有趣的意識狀態,就像你看了一場電影並融入其中一樣,但我知道,那只是一場電影,就如同人們把成道後的佛陀神聖化之後,我仍看到的是一個人類存在者佛陀。若是要我把整個人生都當成是電影來看待,我不能同意,因這樣視角賦予了人生一種虛幻感,我更喜歡具有實在感的人生。
有某種特殊信仰的人與只有一般性信念的人的差別就在這裡:我相信每個人都很難否認的那一些生而為人的常識,諸如人活著就要吃東西,或是2加2等於4之類,除此之外,在說到“無我”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我就要貨比三家、挑挑選選了,在挑的時候,我起碼要有點餘地,多看看多聽聽,不能抓住一個就是它了,在諮詢的過程,免不了“雞同鴨講”,或是“當中醫遇到西醫時”的滑稽情況,我把這些情況也看成人生的樂趣。有些人喜歡遵從一種泛泛的分類來看待事物,這是科學的,那是宗教,這是哲學的,那是常識的,卻不知其間有多少模糊地帶,生而為人的自由之一,就是把這一切人類知識與經驗加以分析比較,我提醒自己,我是活在人類文化當中的,我的一生,是融合了許多人類的一生,多知道一些人的想法,我的人生便豐富了一點,我知這是貪婪的,但我的偏好便是這樣一種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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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解決
有一天,我在讀佛經時,突然想到一個悖論問題,那些完全自由的人,不是也被限制在自由當中了嗎?這個問題令我感到非常彆扭,我的答案是,自由這一概念具有開放性,它允許很多答案,一個人的自由可以同時是另一個人的限制,我們無法相信佛陀研究出的幾何學,也很難同意歐幾里德冥想出的宗教。
佛教最初吸引我的是“無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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