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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單位提出申訴,因為他沒有什麼文化,不會寫申訴信。他就靠在景洪街頭給遊客拍照為生。現在,絕大部分遊客都有了相機,而且還是數碼相機。他的生意越來越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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⒏ 在西雙版納的密林中(1)
密林裡沒有詩情畫意
“###”前夕,蘇聯在西雙版納拍了一部電影,叫《在西雙版納的密林中》。那是關於野生動物的紀錄片,紀錄大象、猴子、鹿、老虎和孔雀等在森林裡的原始生態。這部片子當年的影響很大,因為那時的中國政治空氣很濃,比如“四清運動”,各種政治學習,還有“抗美援越”。在那樣的時代,這部片子就顯得格外清新。不久,“###”開始了,全國都捲入了革命的激情裡。但激情過後,尤其在1967年之後,我們這些畢業班的學生,年齡已經20歲了,既沒工作也沒事可幹。在八億人民八億政治家的政治運動中,西雙版納給了我們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想象空間。
特別是剛到西雙版納的時候,那原始森林,那雲霧,還有傍晚在生產隊場院上吃飯時見到那變幻著色彩的夕陽。傣族的佛教文化跟當時“###”的狂暴,形成強烈的對比,更加深了電影給我的神秘感。可能這就是我們那麼多知青熱情奔赴西雙版納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既有對政治運動的厭倦,也有對大自然的依戀和嚮往。
我們55個北京知青去得早,當地還沒有大規模的政治運動,當地的生活水平也還好,所以雖然幹活辛苦,但我們還是比較認同那裡的生活。後來,很多知青恥笑那些當年到北京、上海、昆明和四川去招工的幹部在動員會上形容西雙版納是“腳踩菠蘿,頭頂芭蕉”。那樣作介紹當然不對,不過,我們1968年2月去到那裡的時候,正是水果收穫的旺季,在每個寨子都可以買到甘蔗、波羅蜜、芭蕉和菠蘿,才兩分錢一斤。而我們的工資是每月28元。即使是淡季,一般也能買到芭蕉、三牙果或者酸角。那時少數民族不用交公糧,所以,他們的生活水平還是可以的。
西雙版納屬於哀牢山的餘脈,這裡沒有很險峻的山。山上原本都是原始森林,森林裡有數百年的大樹,樹下有茂密的灌木,空中有各種粗藤纏繞,錯綜複雜神秘莫測,即使像籃球場那麼大面積的一片原始森林,人走進去都會迷路。山裡有大大小小的河流,河流都匯入滔滔的瀾滄江。當年的瀾滄江是野性的江,旱季時開闊的江面平靜而清澈,而雨季時它裹挾著大量枯枝敗葉咆哮著從山裡衝出來,黃色的江面佈滿旋渦。
當地的原住民基本沒有漢族人。他們把盆地叫壩子,壩子周圍住的都是傣族人,他們的農耕水平挺高的,傣樓裡也挺乾淨的,不過水牛都是放養的,所以到處都可見到牛糞。我們戲稱這裡的風光是:“遠看青山綠水,近看牛屎成堆。”每個寨子都有個寺廟,叫緬寺。有的大寨子還有一個很漂亮的佛塔。當時傣族寨子的後邊都有一片山林,是他們的柴山,裡面有很大的芒果樹,要兩人才能合抱;有各種灌木和菩提樹。他們的水田很多,今年種這一塊,明年種另一塊,是輪耕的,所以土地很肥,不用施肥也能收成好。他們的大米是用來餵豬的,自己只吃糯米。每到甘蔗收穫的季節,在勐龍河邊的每個寨子都豎起五六米高的大水車,他們榨甘蔗的滾軸和榨輥機齒輪都是用木頭雕的,水車日夜不停地轉,河邊支起數十個大鍋熬糖。兩三毛錢就可以買一坨用竹皮包好的焦糖。耕田用的水牛平時就放養在山上或休耕的田裡,長得很壯,經常可以看到公牛在田裡打鬥。傣族人的馬車可漂亮了,他們的馬個子小但很壯實,脖子上套著一串馬鈴,頭頂上戴著紅纓,三匹馬拉著一個不大的車,人站在馬車上持韁趕馬,跑起來像古代的戰車,馬鈴嘩啦啦地響。
⒏ 在西雙版納的密林中(2)
講到西雙版納的傣族風情,自然要提到北京國際機場裡那幅由畫家袁運生創作的大型壁畫——《潑水節》。當時就因為他畫了傣族人天體裸浴的風俗,被扣以“自由化”的帽子,畫作也被遮蓋了。此事在全國傳得沸沸揚揚,大家都對傣族人的裸浴感興趣。
傣族人以###示人並不覺得是丟人的事。有一次我騎車經過曼飛龍寨(現在已經是有名的旅遊景點了),天氣很熱,赫然見到公路邊的菩提樹下,一群姑娘赤身###有說有笑地洗衣和洗澡。她們見我過來也不躲,其中一個體態豐盈的美女坐在石板上,還挽起長髮扭轉身對著我笑。我不好意思地低頭過去了,身後傳來少女們的笑聲。我回到生產隊將此事請教我師傅李承安,老李說:“你低頭就不對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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