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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解雨臣輕嘆一聲,拍拍手上的泥,微微勾唇,轉身走向魚池。
他可以是解語花,解當家,但絕不可能是解雨臣。
解雨臣向水中扔了一把魚食,回了自己的東廂房。厚厚一摞資料等著他。解雨臣苦笑了一下,自己沏了一杯釅茶,坐回黃花梨木的椅子。
還有七個月的時間他十五歲。十五歲就算是成年。他解雨臣,有了帶人下斗的資格。這個鬥,他必須下。這個鬥可以是最後一個,但它必須是第一個。
是座唐墓,據說是玄宗後期時期,不是皇陵,那就是節度使的墓。因為,只有墓,沒有陵。不過,玄宗後期,各地節度使割據混戰,藩鎮勢力甚至一度超越皇權。修建一座大墓不是沒有可能。更何況,當初為了躲避安史之亂,這麼一座墓更像是一座倉庫,裡面埋進了很多金銀珠寶之類的貴重器物。不過,因為當初避免引來盜墓賊,墓上沒有封土,知道地方的人也死於非命,這墓葬成了秘葬。道上人知道,也是偶然。之所以當初沒有一家動手,是因為這墓裡的機關可是很難人。
這個墓是解家在道上再次站穩腳跟的關鍵。如果說目前解家已經站穩了一直腳,那麼另一隻腳還處於懸空的狀態。
這也是為什麼道上的人樂得讓解雨臣去趟這個雷。
他必須讓解家站穩,別無選擇。
解雨臣端坐在桌前,目光專注。一向警惕的他沒有注意到窗外的視線。
其實解家的安保系統目前還沒有那麼發達,所以黑瞎子輕而易舉的繞過了解傢伙計,站在東廂房門外。
黑瞎子是來探底的。不過正面打招呼現在明顯不是時候,就算他能以一當十,以一當百他可沒這個能耐,一樣照死不誤。所以黑瞎子只是立在東廂門口。解晉陽認識黑瞎子,見他沒有惡意,做了個口型警告,也就沒再管他。
黑瞎子看著屋裡認真的解雨臣,回憶了一下三年前軍區大院兒裡的那個踢毽子的少年,興味十足的一笑。他一直以為解雨臣是一隻警醒的狐狸,沒想到,竟是一條頗有城府會伺機而動的蛇。
到底是解九爺的孫子,瞧這氣度。
那麼,明年幫他的計劃可以實施了。承瞭解九爺的情不辦事兒可不對。他自認不是個好人,可欠人情不是他做事的習慣。欠了的他要還,一命換一命,解九爺救了他,他換解雨臣平安。
打定了主意,黑瞎子慢慢悠悠晃出了解家大門。解晉陽皺了皺眉,解家大門這麼容易進來出去,看來真的是當家說的那樣,要好好理理這片園子,讓人認清主了。
作者有話要說: 花兒爺開始立威了~~
☆、肆
解雨臣從寧夏倒鬥回來之後,整個人像散了架一樣。閉門不出的十五天裡,解雨臣安靜的趴在床上,感受著從身上的傷口裡蔓延開的疼痛。肩上,腳踝,腰上,後背上的傷口,在墓室複雜的環境影響下已經化膿,讓他險些染上敗血症。現在解雨臣能做的只有好好休息,等著一些深可見骨的傷口長出新肉。
黑瞎子身上也掛了彩。不過,他倒是像沒感覺似的一直嬉皮笑臉,偶爾冒幾個葷段子出來和那些人開玩笑。出墓的時候解雨臣險些挺不住,要倒下,是黑瞎子在他身後巧妙地託了他一把,聲音很低。
“你是解家當家,倒不得。”
解雨臣平靜的捏了一把肩上的傷,挺直了腰桿,步履穩健的走出去,上車,一聲不吭的任醫生清洗傷口,上藥,內服外用的一通折騰之後,強迫自己清醒著回北京。
黑瞎子早就發現瞭解雨臣的不對勁兒,找了個藉口跟著解雨臣回了北京。果不其然,解雨臣恍惚地走到東廂門口的時候,身子一晃倒了下去,恰好倒在黑瞎子懷裡。
黑瞎子的傷口被狠狠的壓了一下,疼得他抽了一口涼氣。但他還是沒撒手,打橫抱起解雨臣,等著解晉陽開了東廂的鎖,一腳踢開門走了進去,把解雨臣輕輕放在雕花的大床上。
想著解雨臣背後有傷,黑瞎子極其艱難的把解雨臣翻過去讓他趴著,拍拍手對著身後的解晉陽,“這還是個孩子。”
誰說不是呢。
解晉陽心裡嘆了一句,面上冷了臉,“黑爺,請吧?”
“老大爺您不能這麼著啊,這不是卸磨殺驢嘛。左右我黑瞎子沒地兒去,先擱你解家歇兩天,養養我這一身傷。”黑瞎子倚在門口,目光落在解雨臣臉上。呼吸已經沒了剛才的平穩,睫毛也在顫,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沉不住氣醒過來。
解晉陽也聽出瞭解雨臣的呼吸聲有些亂,一半是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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