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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一般的兇光。
這時天地間只剩下方歌吟自己的聲音在喊:“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喊了好一會,仟狂突然劈口就問:“我不是誰是?上天入地,而後古今,唯我一人!”
這一聲運用內家真氣,如刀斧般劈入方歌吟腦中,方歌吟只覺全身欲崩裂爆炸,當下心裡忽閃起一個人的名字,他用盡一切氣力喊道:“燕狂徒!是燕狂徒!你的前面有燕狂徒!”
任狂眼中又生起那痴呆的表情,忽然抓住自己的頭髮,用力拔扯,嘶叫若狼:“你胡說!你胡說!”
方歌吟正莫名其妙間,任狂劇然雙手抓住自己的雙肩,力量奇大,令他動彈不得,只見任狂滿眼紅絲,竟張大了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口咬住自己的咽喉。
一陣刺痛,方歌吟一生之驚怖,其此為甚.但無論怎麼推扳,都撞不開任狂的壓制,而且咽喉愈來愈痛,任狂竟悶聲說:“我要吸你的血,我要吸乾你的血……”方歌吟斷未料到自己竟然死在一名瘋狂的武林高手咬噬吸血之下。
風狂,景飛縱,血馬嘶鳴,漸似遙遠。他眼前一陣陣血光,又一陣陣黯昏……。
那一聲“撤退”之後,戰鬥更急劇直下。人無鬥志,只求保命,群豪士氣如虹,更勢如破竹。
這次大風道人之敗,真可謂“無可收拾”。如果不是仗十一各黑衣人擋得一陣,這幹人將根本無及逃生。惟其如此,十一黑衣高手中,又有一人被長空幫亂箭射殺。
曲鳳不還原已受傷,又斷一臂,逃得稍慢,被宋雪宜趕上。曲鳳不還尤作困獸之鬥,嘶吼道:“恨天教主,我跟你無冤無仇,你……你何必苦苦相迫!”
宋雪宜問:“西域魔駝和蒙古鐵花堡,你可相識?”曲風不還一愣,不禁點了點頭。宋雪宜笑道:“那就是了。那次宋自雪上武當,為的是查大風道人的形跡可疑,他心氣高傲,原想獨力處理此事,而不求助於人。而此事宋自雪相托你轉告桑書雲。你卻叫了鐵花堡和西域魔駝來暗算他。這件事,不管你是不是豬油蒙了心,可不是你乾的麼?”
曲鳳不還目光閃動,強自挺胸道:“是又怎樣?”只硯宋雪宜笑意盈盈,道:“那我們就一清舊帳了。”曲鳳不還見宋雪宜笑語晏晏之際,突然發狠,全力拋空撞去!
這一撞,快若流星,桑書雲在旁瞥見,搶救已遲,大喝道:“小心!”
飛掠而來,宋雪宜出手一招:“玉石俱焚”!
這下出手,原全無徵兆。原來宋雪宜雖是女子,出手狠辣,比雪峰神尼猶有過之。她算準曲鳳不還要作瀕死反擊,便誘他飛撞,在對方無可變招之千鈞一髮間,施出“天下第一攻招”!
這招出手,乃昔日天下第一大狂人燕狂徒的招法,後由蕭秋水以“海天一線”的李沈舟招法接下,再創出這一招來,是三大武林驕子所創,招法一且出手,便置之死地而後生,無可匹敵!
宋雪宜天生聰穎,且膽大心細,這一招自然能把握到顛毫,可是在氣魄、勁度、聲勢上,怎能和當年蕭秋水和燕狂徒相媲,在熟悉上,宋雪宜施展這一招,當勝方歌吟,但若論劍勢若虹,但求一死的先聲,宋雪宜恕不如方歌吟。
這一劍刺出,曲鳳不還果然避躲無及。
他本就想一舉而撞殺宋雪宜,再求逃命。
這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兩個人、兩種招法,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碰在一起齊,將會怎樣?
曲鳳不還疾撞,宋雪宜出劍!
曲鳳不還猛見宋雪宜出招,情知不妙,宋雪宜顯然是早有準備,誘他一撞。
就這一飛快盤算,膽氣一歇,劍已“撲”地刺中,“突”地穿出背肌,曲鳳不還的身子,曲成蝦形,宛如串在劍上!
但是曲鳳不還的餘勢,仍然撞中宋雪宜!
宋雪宜咯出了一口血,染得白衣豔血一灘,倒退七八步,桑書雲當先趕上,一把扶住。
桑書雲見她傷勢並不嚴重,當下放心,道:“好武功!”宋雪宜淡淡笑道:“是說我,還是說他?”桑書雲微笑道:“你和他。”這時忽覺兩人肌膚相貼,猛地移開,都一齊感覺到對方雖負傷不輕,但談笑自若的氣態。宋雪宜平時縱橫江湖,一般男子,見了她無不諂諛巴結,而桑書雲適才的語氣中,卻不是隻贊她武功高強,連被她所殺的曲鳳不還,也贊在內,這令宋雪宜心裡感到震訝。
桑書雲也不禁臉上微微發燒:對方既是自己摯友的妻子,而且系長空幫之下,天下第一教教主,自己卻不知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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