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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話說的好:獨木不成林,無巧不成書。這陸謙的府第就在高太尉府上隔壁的巷子裡,出了門,再穿過巷角便到了,至於他這廝究竟是何來歷,倒要好好說上一番。
當年,陸謙隻身一人到東京闖蕩,因為錯過了朝廷武舉考試的時頭,又身上所帶銀兩不多,終於住不起客棧而流浪街頭,一連幾天,粒米未進。又逢那一夜大雪紛飛,陸謙身上衣物單薄,又腹中飢餓,險些就要飢寒而死。
也該是他陸謙福大命大,恰巧遇著一位好心的官人路過,將他救起,揹回家中,還請了郎中看過,又是贈衣又是賜酒賜食的,這小子方才撿回了一條小命。
後來又經得那位官人舉薦,陸謙這才有幸在太尉府謀得一個虞侯的差事,也算是踏上仕途,衣食無憂了。而這位官人不是別人,正是豹子頭林沖林教頭是也。從那時起,陸謙便與林沖兄弟相稱,情誼深厚。
這日夜裡,陸謙得了高衙內召喚,急急趕來太尉府,當聽說是叫他騙取林沖離開,從而好讓高衙內的“奸”計得逞之時,他還是猶豫了,畢竟林沖對他不僅有活命大恩,還有舉薦之恩。但是,高衙內一番威逼利誘,還有富安那狗東西在旁敲擊,陸謙心想性命要緊、官位前途要緊,於是一咬牙、一跺腳就將這事應了下來……
商議完定,次日行事。
且說這幾日,林沖因高衙內調戲自己娘子之事,心中氣悶,整日待在家中,不曾上街,就連去尋魯智深吃酒的興致也沒了。已牌時分,林沖正在院中搗弄槍棒,忽聽得有人在外敲門喊道:“林教頭可在家麼?”
林沖放下纓槍,開門看時,見是陸謙,不禁小驚了一下,因為陸謙已有數月不曾到他家裡來了。抱拳施禮,林沖笑著問道:“原來是陸兄,不知尋我何事?”
陸謙也抱拳回道:“多日不見兄長,小弟特來探望。”又見林沖臉色泛黃,他忙又假意問道:“兄長臉色不太好,莫非遇著什麼煩心的事了?――可否與小弟說說,但有差遣,小弟萬死不辭!”
“多謝陸兄關心,”林沖道:“林沖一向都好,只是近日有些氣悶……”
陸謙道:“既然如此,小弟請哥哥去街上吃兩杯水酒,也好解解悶,如何?”
“如此也好!”林沖應了,忙又回頭朝屋裡喊道:“娘子,我與陸兄出去吃幾杯酒,去去便回!”
林沖娘子掀了門簾,囑咐道:“官人去吧,早些回來,莫要吃醉了……”
林沖道:“林沖記下了,娘子勿要擔心。”
這時,陸謙也慌忙喚道:“嫂子只管放心,我與兄長去去就回!”
於是,林沖與陸謙二人出了門,投街市上來了。
閒走一會,二人徑投樊家酒樓來了,上二樓選了個閣間,二人一同坐下。
陸謙喚來店小二,要了兩壺好酒,又要了幾盤下酒菜。
不多時,酒菜上桌,陸謙端了酒壺來給林沖倒上,又將自己的被子滿上了。
林沖心中煩悶,端起杯子便吃了一杯酒,放下杯子,不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陸謙小抿了一口酒,問道:“兄長因何嘆氣?”
“陸兄有所不知啊!”林沖說著自個又倒了一杯酒,一口乾了,接著又道:“男子漢大丈夫空有一身好本領,遇不著明主,卻要屈居小人之下,如何受得了這等鳥氣!”
陸謙又端起酒壺,一邊給林沖倒酒,一邊慢慢說道:“雖說這禁軍中有幾個教頭,可論起真本事來,又有誰能及得上兄長?二者說來,太尉大人對兄長也十分器重,何人膽敢給兄長氣受?”
林沖也是個心直之人,又因平日裡與陸謙交往頗多,素有情誼在,也不把陸謙當作外人,對他絲毫沒有防備,一股腦的便將高衙內在岳廟裡調戲自家娘子之事跟他說了一遍。臨末了,林沖又連連吃了兩杯酒,這才痛快了些。
因為心裡有鬼,陸謙不敢多言,他擔心話多了會露出破綻,因此只是在旁倒著酒。等林沖把話說完,他才開口說道:“想必是衙內認不得嫂子,因此冒犯了。這等鳥氣,實在叫人難受,好在嫂子有驚無險,兄長就莫要生氣了,且多吃幾杯酒再說……”
林沖聽了,覺得在理,便弱弱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只顧吃酒。一臉七八杯酒下了肚,他忽然感覺內急,慌忙放下酒杯,起身道:“陸兄暫且自己吃酒,我去解個手,去去就回……”
說來巧的很,林沖下了樓來,投東邊小巷正要尋個茅廁解手,忽瞧見女使錦兒風風火火地從街角跑來了。他一時著急,尿意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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