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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地笑了一下表情極其難看,要不是自己還站在鏡前安逸絕對不會相信鏡中的人是自己,不但變形走樣還一臉本不屬於臉上的東西。
班裡,程文武在取班長的床單。幾個人的床單都已經放到臉盆裡面。
班副,你這是幹什麼。安逸說著放好自己的東西上前搶過床單。
放下,這是命令。
現在是私人時間,拘不執行。安逸說:“不是說好我自己洗的嗎?”
程文武頭也不抬:“反正我也沒事,你有正事好好看書。誰洗都是一樣,下次你在洗吧。”說完把幾個人的床單塞到臉盆拎走了。
書是看不完的。安逸也拿著臉盆跟了過去說:“兩個人洗得快。”
大哥今天我去雷區賣東西啦。矮個子說。
東西準備的怎麼樣?
放心吧,他們特別需要的就是這種表,我又是低價出售,他們搶都買不到。
這樣最好。
坐在單位大門口,白建找到一種責任感那就是:犧牲了自己的休息時間保證了更多的人休息。我的青春換來的是祖國 人民安定幸福的生活,夜裡我睜著的雙眼是為了你那雙眼放心地閉上。。。。。。白建不自覺地想起了這支歌。他望著路上齊刷刷來往的戰友有種事業的成就感,以前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在休息時間站哨還有這種精神的享受呢。白建對於自己能夠留下特別的高興,畢竟是一個拿工資的軍人,家裡人在這方面高興了好幾天。
幹什麼的?白建看到遠遠的就有人來到:矮矮的,一身的黑。誰家的小孩來這種地方。
我是想賣掉我家的這種表。走進時,白建看到來到的並不是個小孩,因為他臉上的皺紋表明了他的年紀。突然間,白建想到了炊事班長說過要買表的事情,一問價格就買下了。
五元錢買的,便宜吧。下哨時白建喊道。
圓不溜的,有什麼好。安逸說。
我去給他送去。白建在豬圈找到了炊事班長。他拿著表說:“回頭我給你錢。”
不用了,又不貴。炊事班長把表放到了豬圈的上方:“這是給豬用的。”
大哥還可以吧。矮子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說。
嗯,挺清晰的。到晚上的時候,高個就受不了了。豬的酣聲讓他難以自持上前踢醒了矮子:“給我關上。”矮子驚嚇般跳了起來,這不是我的錯。
每到心情解不開時,安逸最大的去處就是找到一個屬於可以包容自己的空間,哪怕是僅僅能容得下也行。廁所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可以放縱自己的淚水去沖刷自己的情感;被窩寒冬季節也是最好的歸宿蒙上頭、蜷緊身軀、開啟手電亦可以放任自己的情感。安逸認為自己有些自卑、虛偽,不原讓人看到自己孤寂無助、可憐傷心、軟弱的一面。總是想當然地把自己堅強的一面呈現在戰友的面前,哪怕是一種偽裝過的堅強。
整個排的房間一片寂靜,大家都去看電視了。安逸心想。窗外光禿禿的樹木安詳、頑固地堅守著自己的根,仰望著永遠無法到達的天空,永無窮盡。安逸無論怎樣都無法清洗自己的心靈,於是放下書本讓那已是滿目瘡痍的心靈走出來承受寒冬的洗禮。李爭回來果然買了不少的東西。大家都開玩笑說,李班長把整條街都揹回來了。
白建給我遞一塊吃。安逸本不想吃見大家都在吃就喊道。
自己過來拿。突然見被自己心中認為最好的朋友拒絕有種明顯的失落和情感的危機,當時就生氣了。
吃東西就不想跑,讓他等一會吧。白建心想。
給,剛才開玩笑的。白建笑道。
沒事,我現在不想吃了。安逸從直覺上感到他說的不是真話,愈加感到氾濫的情意是危險的。
不吃?不吃、我吃了。白建心中一驚:安逸生氣了。白建知道安逸生氣時不能惹更不能勸,只能讓他自己慢慢地在書中解脫。
說歸說,笑歸笑,工作和生活是兩碼事不容混淆。程文武經常告誡安逸他們剛套上計程車官說:“你們才是第一年要為自己的將來去幹工作,第一年幹不好以後的兩年更加難過。”
安逸不明白班長這幾天為什麼不把工作分給自己幹,每次看到其他戰友高興歸來的樣子就想生莫名的氣。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一連幾天安逸都感到心裡窩憋的慌,總是感到有些地方不對勁見了別人欲張無語。無聊時安逸想到了俱樂部,在哪裡自己完全是一個局外人的身份去欣賞所有人的一舉一動。喜、怒、哀、樂在這裡體現得淋漓盡致。安逸記得以前自己挺愛看電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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