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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未來沒有未來你沒有未來我沒有未來。
這一年的時間裡我混到了高中,我是這個樂隊年紀最小的,我們還是正式排練,地方是佟義滿找的,一個偏僻的廢舊廠房,我的吉他進步得很快,他們說有器樂底子就是上手快,我們的樂隊開始有默契,但名字一直沒有。雷貝貝有時會跟著他們一起來,我還是叫她大傻妞,她叫我秦傻寶,然後他們就在一邊狂笑,我就撲到為首的佟義滿身上作勢一頓亂咬。
秦傻寶!你屬狗的啊,見誰咬誰!
我後腿一蹬再次撲上,我就屬狗的!我咬死你不犯法!
仲夏救我!貝貝你家寵物咬人!!佟義滿這人在女生面前永遠比我不要臉。
所以多幹幾場架後場面都變成這樣,雷貝貝拽著我後衣服領子,我奮力往佟義滿的方向空踹,他則躲在顏仲夏身後衝我扭著他肥碩的屁股,我嘴裡罵罵咧咧,他向前跨一步繼續氣我:腿短夠不著~腿短夠不著~~,我真的暴怒了,生平最恨人說我短,秦爺爺我滅你了!一邊繼續用狗刨式砍斷空氣,一邊大喊:雷貝貝你個大傻妞你放開我!身後一記手刀,我軟了,一直站邊上的席榛走過來,拍拍仲夏,我們走,佟義滿搖搖晃晃也要一起,席榛轉身看著他,特別冷酷無情,那誰,對,你,別跟過來,我們不收流浪狗。我在佟義滿身後搖尾巴爆笑,他呲牙咧嘴轉身一撲,又一場惡戰。誰都相信我們屬狗。
打到最後我們倆都沒力氣了,連用嘴互掐的力氣也沒了,他們都走了,我倆躺在地上,記憶裡似乎永遠是夏天,地面還散發熱氣,我們滿頭是汗,在漸漸平息的喘氣聲裡,我聽見很多嘈雜的動靜,傍晚時候,人群最急躁,他們趕著回家,回家的趕著洗衣做飯帶孩子輔導功課與愛人說話拌嘴逗趣兒……,佟義滿碰了碰我肩膀,寶,看天上。
每到這個時候,我的記憶又開始使性子,那時的天上不知道是飛過一架飛機,還是架起了一道彩虹,也許是我真沒看清他要我看的,我說,什麼?
他不理我了,然後又說,寶,你家那童養媳真挺不錯的。
嗯,許給你了。我知道他是說大傻妞。
嘿,你別跟我裝仗義,我還真去追了我!
成,明兒我就去接仲夏放學。
……
佟義滿又不理我了,我鬱了,這嘴拌的太沒勁,喂,我說著玩兒呢,仲夏那樣的,我不行,底兒太深了,我讀不透。
麒麟日誌(7)
嗯,他的聲音迷迷糊糊,那片刻我幾乎以為他快要睡過去,可他說,我也快讀不透她了。
你覺不覺得……後半段話我想了想猶豫了,沒說完自己又給吞下去。
什麼?
沒有,我困了。我翻了個身。
你是想說席榛吧。
沒有,不知道,我真困了。
很多事情我不想細究,就像當年我爸媽離婚,雷貝貝斷斷續續的跟隨,和佟義滿說的顏仲夏和席榛。我困,我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犯困,也可以在任何一個時間清醒,因為頭疼起來的時候是不分白天夜晚的,起先我還可以彈琴,可後來這個頻率越來越頻繁,我睜著眼睛覺得痛苦,我開始吃一些鎮靜和便於睡覺的藥。越到後來劑量越大。我內心恐慌。
有一次我寫的譜子丟家了,佟義滿跟我一塊回去拿,走院子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動靜。佟義滿立我旁邊,他愣那兒了,寶,你爸拍武俠呢……。
你爸才拍武俠呢。反唇相譏是本能,其實我也愣了,看著他一人在院子裡慢臺步,跑臺步、蹉步、雲步,慢慢地又來了一個朝天蹬,一溜兒動作打的那叫一個順。我似乎好久好久都沒有看他練這些了。
我這不是誇他麼,你急什麼呀……,佟義滿對我很是不滿,但隨即又說,你說我去拜你爸當師傅好不好?
行,先去練個三年功再拜師傅,不然我爸把你當垃圾掃出去。
你爸那麼狠啊……。
我說這算什麼,他早就把我當垃圾了,還有咱樂隊鼓搗的那堆破爛。
他對我抱以理解的目光,咱爸們都一樣。
可晚上的時候我和他又吵起來了,說起來也挺幼稚,就為了樂隊的名字,我們打算報名參加一個樂隊比賽,就必須得給樂隊起名字,我說叫麒麟,佟義滿不同意,問他有什麼意見他又說不出來。仲夏和席榛對於這種爭執很沒有參與意識,隨便我們倆,最後告訴他們結果就可以了。然後就剩我跟佟義滿的無聊爭吵了:
秦寶你這人是不是一天不犯賤你身上生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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