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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時候,我父親希望我中斷這邊的學業,能出國留學,而且他已經幫我安排好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向聽話的自己,會反應那麼大,和家裡起了爭執。鬧得很兇。而且因為繼母的關係,我一度住在一個朋友家裡。當時稀裡糊塗地決定,過了暑假,就回上海嘗試換專業,不要再念叫人討厭的化學。如果換不成,就休學。到後來,還耽誤了開學的時間,只好撒了謊,請了病假。”
“可你現在還在學化學啊?”夏觴忍不住插嘴。
“嗯!因為不想受家裡控制,也是出於一種奇怪的不成熟的邏輯……”齊軒妄停下來,斟酌了一下,繼續說,“所以打算破壞所有的清規戒律,喝酒、到酒吧玩,以前不被允許的事情一件件都嘗試了一下。後來,陰差陽錯認識了一個人,莫明其妙提起了……那件事情,還給我看了照片,因為那人長得很好看,所以我很衝動地答應了。因為,需要一筆錢來獨立。答應了才想到,也許只是拿了哪個明星的照片騙我也說不定。”
夏觴本想說她表哥,是長得很好看的。但還是決定保持沉默。
“後來,家裡人妥協了。祖父還因為過度擔心,生了病。所以我也只好妥協。這就是我依然在學化學的原因。雖然對整個家庭革命的事情極度後悔,不過,我很慶幸,我遇到的是你,不是原計劃中人。”
夏觴覺得有必要說點什麼來回應她,可卻組織不起一句像樣的句子。剛偏過頭去思索,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由遠到近,來到桌邊。
“沈清石!”夏觴驚訝地叫聲,脫口而出。
驚叫引起了周圍幾桌顧客的注意。在眾人探究的目光下,沈清石輕描淡寫地應了一聲以後,把食指壓在夏觴的微翹的唇上,提醒她:“輕點,寶貝兒。”
夏觴一邊撥開沈清石的手,一邊語氣僵硬地問:“你怎麼也在?”
“蓋瑞一向喜歡桃木。”沈清石反手握住夏觴的胳膊,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哎呀,這是什麼表情?桃木又不是你開的。我不能來?”
夏觴沉著臉,不說話。沈清石狀似寵溺地摸摸她的頭髮。轉過臉對著齊軒妄。笑盈盈地開口:“你是軒妄吧?夏觴提起過你噢!”夏觴的臉色銳變。沈清石更加用力地握住她的手腕,臉上依舊雲淡風清,俯下身去,對著夏觴耳語:“要發脾氣,回家發去。”
齊軒妄從沈清石帶著暗示的笑容裡,看出了沈清石的說的“提起”,恐怕意味著,她全然知情。她的心臟有了一種下沉的感覺。原來,把那一夜當成秘密的,只有自己。而夏觴似乎已經把這件事情輕易轉告了別人。她不願去揣測,夏觴在對著這個女人說起她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怎樣的語氣。
沈清石回頭看看遠處的蓋瑞,接著說:“你沒忘記帶鑰匙吧?我會稍微晚點回去的。”
夏觴勉強點點頭。望著沈清石風情萬種地轉身,十幾步路被她走得搖曳生姿。
“這是沈清石。”夏觴說完這句,再無言語。
食不知味的晚飯後,齊軒妄起身要走,夏觴堅持送她。這回齊軒妄搶在夏觴拉開車門之前,選擇了後座。夏觴沒說什麼,安靜地上車。引擎轟鳴,車子滑出停車位,一路前行。深藍的天空中,半彎銀色的月亮,在長滿香樟的路上撒下清幽的光芒,黑色的轎車穿梭其間。月光透過窗玻璃,印在齊軒妄蒼白的臉上,顯現著水般的恬靜。有些稚氣的眼眸裡是一種月光般的迷離。
“夏觴……”齊軒妄牽動了嘴角,她知道夏觴在生氣。她也知道,夏觴沒有聽見,因為她說的本就是無聲的唇語。夏觴亦沒看見,因為她,端坐在夏觴身後。看著她緊繃的背影。
“這是沈清石。”她記得夏觴當時是這樣說的。雖然沒有附加身份,但很明顯,沈清石和夏觴應該有著比較固定的關係,並且沈清石似乎並不喜歡看到她和夏觴在一起。雖然,她看起來落落大方,態度隨意,但從她未曾放鬆的肩膀和有些刻意的站姿,都可以發現她內心的不愉快。
這些,齊軒妄也許可以嘗試著說服自己不在意,但是,夏觴的態度讓她瞭然了很多東西。夏觴有些心虛。她沒辦法肯定她是因為什麼而心虛。她不想問,因為,她已經知道結局了。對沈清石,她沒有一點爭競之心,就算有,也消弭在沈清石志在必得的笑容裡。如果對手是這樣一個女人,她恐怕連參賽資格都沒有吧。更何況,這原本就不是一場比賽,夏觴的“執法”帶著太明顯的偏頗了。
車子飛速前行,到達爬滿葛藤的圍牆邊,確並未停下,而是繞過圍牆,直接開到了古樸、凝重的學院大門前。齊軒妄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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