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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看見一條淡影,一閃即逝,其快速程度,真可逐風追電。
但她卻疏忽了一件大忌,她忘了這是黃龍地帶,敵匪早派有暗探,陸玉結身法雖急,卻因衣衫破空之聲更響,當她透過第一道暗卡,早被人發覺,沒到第二卡時飛豹老人已得訊派心腹迎到。
月裡嫦娥根本就不曾有這種預料,以她判斷,黃龍寨早就冰消瓦解了,就是僥倖尚有未死的,也非寨內高手。
就因此差點送命在亂箭之下,非如此怎能使這位技高心傲、倔強好好勝的神尼門徒改變性質,這不得歸功於蒼天善意的安排。
陸玉華一陣狂奔,壓根兒就不曾發現暗卡,正當她走到黃龍寨左側“望星峰”腳下時,陡聞角螺聲響。
陸玉華前衝的身子猛一頓挫,一個“飛燕掠技”急逾飛矢、凌空飛人道旁樹上。
她的身子剛踏上樹杆的同時,道上傳來一陣哧哧的冷笑,一個強勁有力的聲音向她說道:
“臭妞兒,不用再躲了,大爺早在此等候多時,喂,下來,大爺可沒閒功夫跟你捉迷藏啦!”
月裡嫦娥哪是怕死貪生之輩,聽了這話,不禁有氣,心中暗忖道:“好啊!敢情活膩了,我不找你已太便宜,既然親自送上門來,這可好,等一下就讓你嚐嚐‘捲風帶’的滋味。”
她心裡想著腳卻不停,左足尖一一點枝幹,身子往後彈起,一式“鷂子翻身”,頭上腳下,往山道落下。
快至地面的剎那,雙臂又往上伸張,兩腳一絞一蹬,又頭上腳下,輕飄飄地,像四兩棉花一樣,無聲無息地落在地上,恰好站在發話的匪徒面前。
她招眼一看,只見道上並站著兩個短小的壯漢,其中一人留有短髯,一身勁裝,背插兵刃,滿臉邪惡,令人憎恨。
那兩人見陸玉華躍下的身法,不禁心中打鼓不已,單從那份輕盈利落的身手看來,武功一定高得出奇,兩人心裡就涼了半截,知道今天遇到硬點子了。
陸玉華落地後,冷冷地一哼,杏眼一瞪,厲聲喝道;“我以為是什麼三頭六臂的大人物,敢在姑奶奶面前撒野,原來是三寸丁,怎麼啦?叫姑奶奶下來是要怎的!”
語氣輕蔑而又尖酸刻薄之極,實在令人難受,就是土做的人,也有三分土性,何況一向桀驁不馴,為虎作倀的匪徒,哪能忍受?右邊那個較年輕的匪徒,厲聲喝道:
“臭妞兒,想你不想活了不成,大爺若不是看你長得漂亮,早一刀切成兩塊,不知恥的騷東西,大爺割掉你的爛舌,看你以後還敢罵人不?”
話落人出,一把“蟒蛇出洞”向月裡嫦娥陸玉華的胸前打去,本來與女人過招,切忌攻前胸和下陰,他著一招實為武林人所不齒。
那匪徒本是好色之徒,倘若不施出這一招,心存非禮,好許還可以保得命在,可是太晚了,陸玉華本為寨前的群屍亂了心性,一口憤怒已無處發洩。
如今被這匪徒一撥弄,滿腔怒火,宛如火山爆發,看看對方右拳已到胸前半尺時,倏地迥旋半圈,左手往匪徒右臂一扣,同時將全身真力貫注左腕,用力一抓,匪徒一聲厲叫,右臂連皮帶肉,活生生被撕斷。
陸玉華這一招得手,並不輕易放過,左手扣住對方手腕的同時,左足尖微微沾地,右腳上踢,使出連環腿。
也是該匪徒惡貫滿盈,陸玉華連環踢腿,右足踢中下頰,左腿擊中腹部,匪徒連哼也沒哼一半句,腹裂腸溢,唇破齒落,一命嗚呼,去閻老爺報到去了。
原來這匪徒正是白川,讀者記性良好,定能記得,羅俊峰在雲霄洞前懲治白氏兄弟,也就是奉禿鷹之命,尋找死鷲的那兩個匪徒。
今天兩人也是奉飛豹老人之命,守此要道,剛才聞訊趕來,正巧碰上月裡嫦娥,已死的是弟弟白川,另一人不用說也就是白河了。
就在白川出差的時間,乃兄白河已有自知之明,知道弟弟必受挫,但可沒想到招未完,就被年輕女子所擊垮。待發現情形不妙,要想拯救時,為時已遲了半步,不由他一陣頭眩,偏頭閉目不忍卒睹,雖然平時殺人如麻,但自己骨肉至親的慘死,怎能看得下去呢?其實月裡嫦娥本身何嘗不也如此,自她離師奔走江湖至今,大小拼殺至少有十來次,殺人在所難免,但象今天將人致死的這樣殘忍,還是破裂第一遭,怎不令她不寒而慄,心中揣揣不安?
這些話說來特長,其實只是瞬間的事,白河一見骨肉手足慘死女人手下,那份悲傷和憤怒就甭說有多大了。自己援手不及已愧疚心碎,哪存半點理智,一聲怒吼,宛如瘋狂了的餓虎,背後月形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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